凛冽的飓风暴雨狠戾的抽打着街道上一切有生机或者没有生机的东西。宽阔的街道人影寥寥,每个人都是身穿着厚厚的羽绒服,戴着手套,围脖,全副武装与寒冷抗争着。要是可以或许把那唯一露出的一块皮肤——眼睛,都已经包裹在厚厚的毛线帽子里。
漫天大雪飘飞而下,落在从远处走来的女孩儿身上。
一眼望去,她的穿着打扮却与这寒冬腊月格格不入。黑色的十厘米高跟鞋穿在一双笔直纤长套着透明黑丝袜的细腿上,敞开的单薄的黑色风衣里穿着火红的套裙,纤腰不足盈盈一握。
一头酒红的波浪大卷发披散在肩头,浓重的眼影,卷翘的睫毛,挺立的鼻梁,烈焰红唇,瓷白细嫩的皮肤……
一切都在引人犯罪。
如此妖媚的让人猜不透她的年龄,不过在这大雪的天气穿的如此单薄,如此性感,总是夺人眼球的。
过往的行人把一双双疑惑,探究的目光投射到她的身上。但是提着手包,面无表情,一步一步踏在厚厚的雪中的女孩儿却没有丝毫的反应。
其实,只要你仔细看,女孩儿的眼里是空洞的,眼底平淡的如一汪死水,瘦弱的身子妖艳的打扮,一步一个脚印,没有丝毫生机,宛如行尸走肉……
“嘭~”一辆货车疾驰而过,黑衣女孩儿瘦弱的身子如蝴蝶般飞上天空,又重重的落在白茫茫得雪地里。
鲜血从身下渗出,一点一点,染红白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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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风轻拂,柳条舞动,花朵摇曳,浓郁的春日气息扑面而来。
一座简陋的茅草屋矗立在这一片青山绿水中,屋前柳条纷飞,春风和睦。
屋内却传来声嘶力竭的喊叫声:“啊~”
平板木床上铺着厚厚的棉被,上面躺着一个年轻女子,高高隆起的腹部,声嘶力竭的叫喊,面色苍白滴着大颗汗珠的脸。还有那淌血的下身让人一眼就能看出这女子正在生产。
“用力,再用力!”
“啊~~!”
“夫人,再加把劲,已经能看到孩子的头了。”
“啊!”年轻女子紧紧着身下的被褥,弓起身子,用尽全身力气呼出一声震破苍穹的大喊。
“夫人,出来了,生出来了。”激动的话音伴着喊叫的余音,床上的女子嘴角扬起一抹笑容,两眼一翻,晕死过去了。
房门前一位虽然身着粗布麻衣却依旧俊朗帅气的男子,满脸焦急的在门前来回踱着步子,不停的忘屋里张望着。
每一次屋里传来痛苦的喊声,他的脸上的焦急与心疼就加剧一重。紧紧握着的手就连指甲嵌进肉里,沿着掌纹淌出血痕,他都毫无知觉。心里眼里都只有屋里那个为他生孩子处在生死边缘的女子。
一声响彻天地的叫喊声过后,便在再没了一丝声响。男子终于按耐不住焦急的推开门冲了进去。
狼藉的床上躺着昏厥的女子,面色惨白的好似没有一丝生气。他心里一急,猛地冲上前去,双眼通红的大喊道:“琏儿,琏儿……”
“她没事,只是力气耗尽晕了过去,不要着急,休息休息就好了。”稳婆抱着孩子,走到他的面前:“来,看看你的孩子吧,你看,多可爱啊!”稳婆看着只顾自己妻子一点儿也不顾自己孩子的男子,笑着将孩子递到他面前。
男子听到稳婆的话也微微放下了心,转头看着襁褓里那团软软的小粉肉,皱皱的小脸上一双大眼却异常明亮,忽闪忽闪的咕噜噜转动着眼珠。
男子看着,嘴角扬起一抹笑容:“这是他的孩子呢,是他最心爱的琏儿给他生的孩子呢!”想着想着,却微微的蹙了蹙眉:“他为什么没有哭?”不是说每个小孩儿一生出来都会哭的吗?
一句话将抱着孩子的稳婆也惊了一愣,是啊,为什么没有哭?这个孩子为什么没有哭,她刚才被这孩子灵动漂亮的眼睛吸引住了,丝毫没有注意这刚出生的婴儿居然没有一声啼哭。
怔了怔,作为不知接生了多少婴儿,经验老道的稳婆只微微讶异了一下就稳重的开口道:“没事,看这么眼睛骨碌碌的钻着,如此活泼,怕是一点儿也不怕生呢!”说着,用力的拍了一下怀里婴儿的屁股。
“哇~呜呜呜~”响亮的啼哭声一下子充满整间屋子,破出屋顶,直冲云霄,响彻这一方青山绿水。
山色空灵雾飘渺,水波潋滟春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