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炎成瞧了他一眼:“喝杯果汁吧,陪我坐会儿。”指着另一沙滩椅。
“是。”滨海三两下脱掉了外面的衣服,只穿一条花色沙滩短裤,坐在旁边的沙滩椅上。
“成哥,是不是有什么事?”滨海喝着果汁。
陈炎成合上书,望着起起伏伏的海面做了一个深呼吸,站起身,伸了伸腰:“好久没玩滑板了,走,陪哥玩一把。”
看得出,陈炎成今天心情舒畅。滨海快步向不远处的沙滩走去,那里停靠着一艘快艇。
陈炎成做着热身运动。远远地,见滨海招手,他才下海。
水上滑板是他酷爱的一项运动。他把脚套进固定在滑板上的塑胶靴,跳进水里,抓好手柄后,整个人“半躺”在水面上,膝盖贴近前胸,此时滑板半浸在水里,连着手柄的快艇徐徐前行,滑板顺着水滑行了一段距离,陈炎成把身子转向左边,接着才慢慢地站立起来。滑板靠着快艇拉动。陈炎成借助船的尾波,在水上滑行,进行着各种起跳动作。
滨海不停地掌控快艇的速度,配合着陈炎成的左右滑行,时不时大喊:“成哥,小心啊,要加速了……”
波涛汹涌,浪花飞溅,陈炎成只听到风,此刻,他仿佛长了翅膀,像一只海鸟在自由飞翔,无惧风雨,无惧雷电,可以俯视沉重的大地,可以逾越肃穆的巅峰,他要把暗自吟诵演绎成一曲激越飞扬的生命赞歌。
大概玩了近一个小时,陈炎成才尽兴。
躺在沙滩椅上,陈炎成还止不住运动的兴奋,不停地喘息着。滨海递过去一条毛巾,笑问:“成哥,很少见你这么开心呢。”
陈炎成望了他一眼:“让你打听的事儿,怎么样了?”
滨海知道他问的是沙唐的事,也坐了下来:“她是人事资源部的普通员工,跆拳道高手,在女孩子中,算是厉害的。为人善良、敢担当,家里有母亲和一个上国中的弟弟,父亲已去世。家里开着一家花店,因为给父亲治病,家里欠了不少债务,到现在还没还清。所以,她经常在工作之余去各个场所卖花,倒是很辛苦的——”
陈炎成皱了一下眉,目光深邃而悠远,久久望着海面出神。
滨海发觉,陈炎成的目光一向专注有力,仿佛一把利剑,能插到人的心脏里,让人不由心悸。
“关于这个女孩子,你还知道些什么?”陈炎成问。
“没了,就这些,很简单的一个女孩子。”滨海说。
“简单吗?林鹤轩频频与她接触,我怎么觉得她不简单呢。”陈炎成说。
滨海不知他要说什么,不敢多言。
陈炎成望着大海,静默了几分钟后:“继续盯紧林鹤轩,他刚刚接管酒店的事务,我们必须要在这个时候寻找任何机会制造影响,让他进不了董事会。……与包丽雅约会的照片你就一张没拍着?据说都伤到下体了。”
“没有。我看到有人在拍,就没敢露面。”滨海有些懊悔。
“躲着点儿是对的。不用猜,一定是郭老头手下干的。我可不想与他们为敌。这次不行我们还有下次,万一被发现我们连下次都没了。”陈炎成分析着。
“是的。”滨海说。
二人又闲谈了一阵,看看天色不早,滨海告辞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