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零局,我将后来知道的事情讲给了老周。
老周听我说完,叫我先回去休息,然后准备一下对付王梓铭。
说起来,陈炎和唐老爷子去找什么九游道长已经有些日子了,至今不见回来,甚至连个电话都没有,我不由得有些担心起来。
刚走出零局,我掏出了电话,准备给陈炎打一个,问问什么情况。
谁知,就在这时,我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
号码挺陌生的!
犹豫了片刻后,我按下了接听键。
“喂!”
“亮哥,是我,我是小龙。”电话那头的声音有些沙哑,就像是好几天没休息好一样。
“哪个小龙?”
“我是冬……”
“尼玛的,这些天你死哪去了?”没等电话那头的臭小子说完,我一下子想到了是谁,
“你现在在哪?”
“我在寝室。”电话那头的冬瓜有气无力的回了一句。
十分钟后,我推开了寝室的门。
寝室里,冬瓜一脸疲惫的躺在我的床上,那对冒着毒气的臭脚丫子,在我的被褥上蹭来蹭去,但是我现在没时间和他计较这些东西,我跑上前,给了他两拳后,我问道:栢镀意下嘿眼哥关看嘴心章节
“这些天你特么跑哪去了?”
看我一脸杀人像,这孙子挤出了两马尿,“亮哥,你别说了,这些天我可是没少遭罪啊!”
“怎么回事?”
哭了一阵,冬瓜道:“亮哥,你还记不记得,那次我和你去图书馆。”
记得,那次我们去查找杜慧薇的事儿,我使用召值日天神符还请来了李善缘。
“特么的,就那次,我就感觉我身体里像是钻进了有什么东西,没过几天,我特么居然梦到了一个老鳖头子。”
“老头子?”
“恩。”冬瓜点了点头,“他说他叫李善缘是个道士,要教我开阴阳眼。”
听到说出李善缘的名字,我一怔,想了想也明白了,看来这小子福分不浅啊!
“这是好事儿,我听说李善缘可是很厉害的。”我回道。
“厉害你妹啊,他差点要了我的命,那次你带着牧汐野去看病,我回来,就梦到了那老死头子,老死头子和我说,天下要大乱,看我悟性高,要收我为徒,我当然高兴啦,就同意了,谁知,谁知……”说到这,冬瓜又哭了起来。
“那天你走后,我收到了一封信。叫我去一个叫做‘封门村'的地方,吗的,我以为是别人的恶作剧,就没当回事,谁知,特么的,那个李善缘非得叫我去,我拗不过我,在网上集结了几个驴友就去了。”
我们领队的队长叫慕言,他说他是一个写的,这次去封门村就是为了找灵感。
那天我们刚到山上,就遇到了大暴雨,一个个被淋成落汤鸡不说,还在慌乱中迷了路。
“大家快点跟上来,这里雾太大,小心不要走散了。”
喊话的是队长慕言,他走在队伍的前头开路,雨水把他头发打湿黏在额前,看起来狼狈极了。
这场雨下得太突然,下车的时候还是艳阳高照,可是刚走进树林就下起雨来了,连躲雨的地方都没有,而且雾也开始渐渐变浓起来,能见度不到五米,五米外的景物是什么,谁也看不见,我们一行六人被包裹在这浓稠的大雾里,慢慢往前移动着。
我走在队伍的最后面,从我们进到树林后,我就有一种被人盯上的感觉,那种感觉让我感到很不舒服,等我回头去看的时候,身后除了大树和杂草外什么都没有,可是那种奇怪的感觉并没有因为我什么也没看到而消失,而是继续紧紧地跟随着我!
我没有告诉其我人,我觉得可能是自己太敏感,想多了,怕说出来被大家笑话。
封门村位于太行山南边,我们一行人此刻正在太行山内盲目的前进着,前面的雾还是没散,倒有越来越浓的趋势。
我抬手看了看手表,已经是下午三点了,如果在天黑前我们还没走到封门村,那今晚我们就要在山上露营了。
雨已经停了,可是我们的衣服也湿透了,还好现在是夏天,大家才并没有很在意,而是继续往前赶路。
那种奇怪的感觉又来了!
我猛地一回头,这次我看到了,就在我回头那一刻,我看到了一抹白影飘过,速度很快,快到我怀疑是自己眼花了,以为看到的只是白雾。
“我,我有点害怕。”走前我前面的林悦转头对我小声说道。
林悦是队里唯一的一个女孩子,也是写悬疑的。
“不怕,我们很快就能到达地方了,再坚持一会儿就到。”
林悦没有再说话,低着继续头往前走。
我觉得林悦一定也感觉到有东西在跟着我们了,她只是没有说出来,可能她和我想的一样,都怕是自己的错觉,说出来,只会让大家觉得恐慌。
大雾没有要散去的意思,反而越来越浓,我甚至已经看不到走在最前面的慕言了。
没有人说话,只有脚下“沙沙”的脚步声,我觉得那个东西离我越来越近了,我在想,如果我现在停下,那东西会不会直接撞上我?
我突然直愣愣地打了一个寒颤,全身起满鸡皮疙瘩,我能感觉到那东西此刻正在对我脖子吹气,凉飕飕的,我胆子不小,但是我却没有勇气回头去看,这不是在书里,而是真实存在的发生了,我害怕我回头会看到不干净的东西,所以只好硬着头皮继续往前走着。
奇怪,大家都去哪里了?
只是一晃神的功夫,我惊恐地发现我前面一个人也没有了,大家像是凭空消失了一般,现在,我只听到自己的一个人的脚步声在浓雾包围的山间寂寞地回响着。
“慕言,林悦,你们别走那么快,我看不到你们了。”我朝着前面喊了一声,久久没人回应,这里,只剩下我一个人了。
我完全没有了方向,眼前什么也看不到,只能摸索着前进,让我感到欣慰的是,一直跟在我身后的东西似乎已经离开,那种被盯上的不舒服感觉也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