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角带痣的女鬼两眼一眨不眨地看着我,看的我后背凉飕飕的。
“你是什么人?为什么能看到我?”
听她问这么艹蛋的话,我其实挺想回答说:“我是你大爷来着。”
但是我怕这老娘们来了更年期,心情不爽给我上眼药可就完了,我紧忙说:
“我是阴阳先生,我今天就是来收你命的。”
“哼!就你也想灭了我,毛头小子开裆裤还没脱吧。”女鬼哈哈冷笑道。
我擦,又被鄙视了,难道我看着就很挫么!
“你狂什么狂,有本事你下来咱俩过两招,看小爷我不打得你满地桃花开。”
她哈哈笑了一阵后,刷的一下就不见了,只听‘啊’的一声响起,314寝室传来一声刺耳的尖叫。
听到这声尖叫,寝室大妈急忙地打开了灯,出来后,用手电往地上一照,吓得她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我得天啊,咋又死人啦!”
只见地上那黑黑一坨的东西突然爬起,喵,喵叫了起来,是一只黑猫。
它叫了两声,便向值班的大妈抓了过去。我眼疾手快闪电般地掏出一张‘铜钱网’向它射了过去。
黑猫在铜钱网里面一顿挣扎,我掏出一道辟邪符就拍了上去,也不管它是死是活。
我急忙地跑上了楼,路过二楼的时候,正好遇到一个女同学起来上厕所,她看到我,吓得大叫起来:“来人啊,有流氓。”
我暗叫一声晦气后,飞奔直奔314寝室。
一脚将门踢开,只见空荡荡的寝室只有牧小汐一个人。
她蜷缩在床上,煞白煞白的脸上满是泪痕,嘴唇还哆嗦着,见我进来,立刻扑到了我的怀中,一边哭一边指着一张满是鲜血的床铺:
“亮子,吓死我了,嗯嗯……”她不停的抽泣着。
寝室的窗户还大开着,风吹得我全身发冷,我和她抱在一起,看着床上血红的床单,有些不知所措。
节能灯不知道在什么时候突然熄灭了,房间里又恢复了黑暗,窗外的树影映在地板上,仿佛鬼的手在乱舞,在向我们扑过来。
“这寝室怎么给人一种很不舒服的感觉,怎么和别的寝室不一样呀?”小女鬼在玉佩里面说。
我在小汐的后背上拍拍后,向那个满是鲜血的床位走了过去,伸手一摸:天!竟然是殷红的液体!这是什么?这让人看了不舒服的颜色,难道是……人的血?
我翻身掀开被子,眼前的情景使我窒息:只见淡蓝格子的床单上赫然写着四个血色大字:
“还我命来!”
唰!日光灯又恢复了供电。
忽然,走廊里传来一阵脚步声。
“踏…踏…踏……”
声音由远而近,在寝室门口停住了。我只感到寒气逼人,冷汗已经把我的衣服都湿透了!
啪!
一个同学踢开门走了进来:“就是他,就是这个变态狂,姐妹们给我往死里打。”
“我却!”我怔住了,呆呆的看着这些手拿拖布,扫把的女同学。
“住手,怎么回事儿?”一个嘴里叼着棒棒糖的女生走了进来。
“周周姐,这个变态进女寝欺负女同学。”
她看我后一愣:“恩,李…亮?”
见进来的是好哥们,林周周,我松了一口气:还好是男人婆,不然老子跳到松花江都解释不清了!
“周周你认识我对不对,快和她们说说。”我连忙喊道。
她没有说话,而是朝四周看了看,当她看到床上鲜红的血印,小脸瞬间就变成了青色,抬腿朝我肚子就是一脚:
“草,你这个畜生。”
小爷我从来没受过这么大的冤枉,我比窦娥都冤,我根本什么都没干,都是那个女鬼弄得,被这帮女生误会也就算了,居然特么的还被男人婆给了一脚,奈奈的,我怎么这么衰呢!
“姐妹们,我不认识这个混蛋,给我往死里打。”林周周咬牙说。
见一帮老娘们向我扑来,我退到了窗户旁。
我这个大男人可不能被女生打,小爷我可丢不起那个人,我宁可明天学校流传:一个男生从女寝跳楼而死,也不想听到:昨晚一个色狼潜入女寝被女生群殴治死。
就在我准备跳窗户跑的时候,一道呵斥传来:“都干什么呢?”
两位值班的老师走了进来,我看到来人我都激动的要哭了。
老穆挥了挥手:“都回去吧,刚刚楼下出事了,他是担心女同学才进来的。”
听到这句话,我真想冲过去抱着他亲两口:“亲人啊!亲人啊!”
大家半信半疑,另一位值班的女老师说:“要是不想受处分,都给我回去睡觉去。”
人陆陆续续地离开了,我也松了一口气:“不用跳楼了!”
林周周还没有走,她磨着小虎牙恶狠狠地看着我,嘴里小声的嘀咕着:
“下身思考的畜生。”
听到这话,我可不乐意了。
你可以骂我,你也可以打我,但是你不能弄乱我的发型和侮辱我。
我明明是救人,现在却被误认为了强叉犯,最他妈叫我心寒的是,误会我的人,还是我最好的哥们,括弧女。
我的小暴脾气上来了:“林周周你什么意思?你眼睛瞎么,我特么什么都没有干,你自己去看看去,上面写着什么?”
“看什么看,你这个下身思考的畜生。”她叉着腰喊道:
“对自己的同学做出这种丧良心的事儿,亏你还是个大男人呢。我看不起你,你叫我恶心。”
她说着说着,眼圈居然红了。
我听到这话,我的心不知为什么突然感觉一阵发紧。
要是别人对我说出这些话,我二话不说,拳头早就招呼上去了,但是说出这些的、却是我最好的哥们,我最不能伤害的人!
我顿时感觉整个世界都变得空空的,一团急火在我胃里乱窜,叫我喘不上气。
“林周周你给我回寝去。”老穆忙喊道。林周周瞪了我一眼后,将嘴里的棒棒糖摔到了地上,嘴里喋喋不休地嘟囔着:“恶心……”
她走后,老穆和那个值班女老师将门关上了,寝室只剩下我们四个人。
牧小汐脸色苍白的蹲在床上,凌乱的睡衣,早已被泪水浸湿了。
我没有说话,我还在想着林周周说的那些话,认识这两年来,我们是第一吵架,我不知道我们的关系还会不会像以前那样,我感觉到了一种莫名的酸楚,我的眼眶红了。
谁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罢了!
值班女老师走到床前,看到那四个血红的大字,对老穆说:“穆老师怎么办?我们报警么?”
她话音刚落。
滴滴……警笛响了起来,不到一根烟的功夫。
一个干练的女警察走了进来:“有人举报这里发生了骚扰事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