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旧伤(1 / 1)

关于那起水井里尸体不翼而飞的案子仍旧没有头绪,展昭那日终归是去迟了,现场已经找不到任何线索。事后找来巡街的几个捕快问了情况,交待他们留意。守了几日,果真等到一些动静,安平巷的一户江姓人家跟亲家闹出不小的动静。

据悉,江家的小女儿江丽回娘家多日未归,夫家上门来找人未果,一言不合就跟大舅子吵了起来,闹得街坊邻居皆知。消停了几日,又闹上了,江丽丈夫陈余宝带着几个兄弟气势汹汹地道江家要人,双方吵得面红耳赤,眼看就要打起来。街坊邻居见劝不住,都不敢上前,生怕被误伤。

江丽的大哥江涛和媳妇李氏对这个小妹很不待见,出嫁了还三五不时地回来搜刮二老的棺材本,偏偏二老疼幺女,要什么给什么。加上江婆子是续弦,不是江涛的亲娘,他们夫妻更不待见小妹了,巴不得她再也别回来,反正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管她死活!

妹夫上门找人不是笑话?这么个好吃懒做讨人嫌的妹子,他们扣下她做什么?自个儿看不住媳妇还怨上他们了?他们不就是看这个媳妇能会娘家搜刮才看重她吗?他们陈家就一个破落户,仗着皮相长得好,勾了他妹子的心。成亲之后就靠着江丽的嫁妆过活,整一家吃软饭的!

江老汉跟江婆子不见了闺女心里急得上火,儿子又跟女婿吵得不可开交,顿时没了主意。江婆子瘫在地上边嚎啕大哭,嘴里喊着我苦命的女儿。江老汉急着劝架,左劝右劝,就是没有人听。也不知是谁找来了巡街的捕快,两家人才稍稍冷静了些。

陈捕快领着两个人过来,呵斥道:“让让!让让!这是做什么?聚众闹事可是要挨板子的!”

陈余宝见到官差,急忙上前,道:“官爷,我媳妇回娘家多日未归,我上门寻人,他们却连门都不让我进!若不是他们扣着我媳妇,为何不让我进门?分明是心虚!”

江涛怒道:“你自己看不住媳妇还赖上我们了?我们扣着她做什么?”李氏也道:“我那小姑平日就不是安分的主,谁知道她是不是嫌弃你们家穷,跟人跑了!”

“你……”陈余宝气得想上前揍李氏这个婆娘,被身后的兄弟拦住。坐在地上嚎啕大哭的江婆子听了这话,跳起来冲上去给了李氏一个耳光,骂道:“你这个黑心肝的婆娘!有你这么当嫂子的吗?竟然往小姑身上泼脏水!看我不打死你!”

“都住手!”陈捕快大喝一声,阻了闹剧。两家人虽闭了嘴,眼里皆是怒意。陈捕快沉着脸,“既然你们各执一词,那进屋看看便知。”

说罢陈捕快领着一行人进了江家,一圈下来无果。江涛眼里透着鄙夷,轻蔑道:“哼!这下看清了?小丽根本不在娘家!别再上门闹事!”

陈余宝沉着脸一言不发,江丽不在娘家会去哪?前后都十天了,她明明说回来小住两三天。因着她每次回娘家都会带不少东西回去,故而两三天后她没回来他也没放心上,横竖是回娘家能出什么事?过了五六天没动静他才跑来找人,江涛却说她已经走了。想来想去觉得对劲,他才又来。今天官差陪着找了一圈,却没找到人,她如果不在娘家,会去哪?难不成真像她大嫂说的那样?跟人跑了?

昨晚下了一夜的雪,早晨推开门一瞧,四处都白了,许向阳不禁有些兴奋,她是南方人,不曾见过积雪。兴奋之余又有些发愁,天这么冷,衣衫又显单薄了。从白玉堂哪里得了五两银子扣去还展昭的,还有四两多。瞧着不少,但要独立过活还远远不够,但好歹是有了存款。

雪已经停了,院里有一行脚印,是展昭出门时留下的。她独自简单吃了早饭,扫了院里的雪,觉得脚上冻得慌。大雪天,薄薄的绣花鞋哪里能保暖?不知道这儿的人冬天都穿什么鞋,若真的穿绣花鞋过冬,还不得长满冻疮?

突然想起雪地靴来,如今她手头点钱,不如去买点皮毛来做靴子,反正裙子这么长遮到脚面,谁知道她穿什么鞋,就算不合规矩又如何?总不能这么冻着。另外,也该给展昭做冬衣了。不知道展昭不怕冷还是怎得,他的衣衫都单薄。或许也跟王朝一样,觉得棉衣太厚伸展不开手脚。

确实,棉衣厚了笨重,要是能做羽绒服就好了。她一愣,羽绒服?若是能收集到足够多的鸭绒,也不是不行。她嘴角翘了翘,快要过年了,开封府杀鸡杀鸭是免不了的,到时候托王嫂子帮忙留着。就算今年不成,明年总能凑齐。

这么一盘算,要忙活的事还真不少。去了皮草铺子,她只问那些卖相不好的价格。伙计倒热情,道:“姑娘,这些是兔毛,东西是好的,就是品相差了些,比较零碎。”说着挑拣这给她看。许向阳自己也翻翻看看,这写皮毛是好的,只是破了相。有的太小块,有的一块上有好些洞,还有一些其他零碎的皮毛混在里头。

“姑娘家手巧,这些买回去自己拼拼凑凑,做两件袄子都够。我也不跟你说虚的,咱们小门小户就图个实在,穿在里头也没人知道皮子是整的还是零的,你说是不是?”

许向阳点头笑笑,伙计说得倒是大实话,这些买回去足够给她和展昭各做一件夹袄还有剩。不由有些心动,吃穿住行,吃不好穿不暖那还谈什么其他?朝伙计道:“虽说够,但总归是零碎的,毛色也参差不齐,黑的,白的,灰的,费工夫呢。”

伙计知道她有意,笑道:“姑娘,我瞧你面善,给你个实价。这些你若都要了,算你八百文,再低不能了。”许向阳摸着手上的皮毛咬咬牙应了,做一件袄子能穿好几年呢,该花还是得花。伙计也眉开眼笑,那些皮子虽说贱卖了,但留着也只是当零头添给人家。能来买皮子的条件都不差,谁瞧得上几块碎皮子?倒不如卖了换几个钱。这桩买卖皆大欢喜。

买了皮子,许向阳又去集市上照顾林婆子的豆腐生意。展昭有交代她莫要去安平巷,她便再也没去过,只能每日来照顾林婆子的生意。天气一冷,林婆子的腿脚总犯疼,也不能每日来摆摊,只能把豆腐托街坊邻居带到集市上来找人熟人代卖。

许向阳今日来也没见到林婆子,不禁有些担心,林婆子已经好几日没出摊了,做的豆腐也越来越少。晚上展昭回来她还是问问看案子进展如何,若是可以,她想去看看林婆子,一个老人家独自生活不易,能帮就多帮一些。

回去之后她有些迫不及待的把皮草都摊开来仔细挑选,虽说碎,倒不差,她擅拼布,拼个皮子也不在话下。花色杂也不怕,拼拼也好看。正摆弄着,竟见展昭回来了,他从来不曾这个时候回来过。瞧着有些疲惫,脸色不大好。

她不敢过问他的事,继续做手头的事。她打算做一件薄的夹棉马甲,用皮毛做里,穿着更暖和。可终归是有些分心,展昭这个时候回来一定是除了什么事,她若是提林婆子的事,会不会又叫他心烦?这样的天气,林婆子的腿脚一定犯疼,她想着去看一眼,给她送点热汤去也好。

忽然,她手上一顿,展昭身上大大小小的伤不少,会不会留下后遗症?天气变幻也犯疼?这个念头一直萦绕心头,搅的不安生,索性放下手头的活,打算去问问公孙先生,也顺道问问看有没有什么办法减轻林婆子的病情。

公孙先生的院子她从未去过,问了好几个人才寻到地方。见她来访,公孙先生显然有些吃惊,随即笑道:“许姑娘,你的伤可好些了?”

许向阳点头,“多谢先生挂心,已经无碍。”只是皮肉伤,抹了药好的快,早已结疤脱落,只留下浅淡的痕迹,假以时日便能恢复如初。“先生,方才展大人回来了,我瞧他脸色似乎不好,他……”她斟酌着要怎么说,怕自己逾越了惹人多心。

公孙先生摇头叹气,“展护卫曾多次重视,又没能好好调理,天气一变化,就犯疼。唉……”

许向阳皱眉,“他年纪轻轻就如此,往后可如何是好?”

“展护卫这人一向以大人为重,自己的事从来不当回事,今日大约是大人见他身子不适才命他回去休息。如今还望你多照顾照顾他。”

“我?”许向阳有些涩然,想了想又抬头道:“先生您说,我尽力一试。”

公孙先生欣慰地点点头,“我开个药浴方子,每两日泡一次。另外,展护卫的胃也不好,得仔细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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