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这就是你说的一言难尽?”
玉空灵说完,半晌都寂静无声,反而是一边站着的燕庭沉下脸,侧头问着站在身边的宁白。
宁白看着一脸微笑的玉空灵。轻轻别过了脸。
“一言难尽?”玉空灵回头,眨着眼道。“怎么可能是一言难尽?明明是很简单的事情啊……”
玉空灵还没说完,却听到白南衣突然惊道,“燕子,你去哪?”
玉空灵回头,这才看到赤燕一脸怒容,似要转身离去,却被白南衣一把抓住。
赤燕一把甩开他的手,一脸怒气冲冲地道,“我去哪?我当然去找那个负心汉去。灵儿为她在西域吃尽苦头,他却拥着别人逍遥自在,还另娶他人,我杀了他。”
“你别冲动。”白南衣紧紧抓着她的手,皱眉道,“事情还没清楚,你那么别那么冲动。”
“我冲动?不清楚?哪里不清楚?你的意思是灵儿在说谎吗?”
“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我……”
“果然你们男人,没一个是好东西。”赤燕甩头别过脸,面上被怒火烧红一片。
白南衣苦了脸,道。“这不关我的事,你怎么连我也骂?”
“好了。”燕庭脸色难看地道,“现在是你们打情骂俏的时候吗?”
燕庭沉着脸的模样,倒真的的确很镇得住人。
“是啊是啊!”玉空灵揉着肚子道,“我和宁白走了好几天了,都没吃顿好的,难道你么想饿死我。”
说完。玉空灵指着宁白道,“忘记介绍了,这位是宁白,当世神医哦,专治各种疑难杂症。”
其实两人早就注意到宁白了,只是因为玉空灵和君长决的事情忽视了。
白南衣和赤燕很是礼貌地微微颌首道,“宁先生。”
宁白淡淡一笑,“不敢,直接叫我名字便可。”
“好了,既然灵儿饿了,那就吃饭吧!”燕庭说完,转身就走。
玉空灵屁颠屁颠地跟在后面。宁白跟在玉空灵的而后面,而白南衣和赤燕跟在宁白后面,只不过这两人,脸色各异,心思各异。
白南衣小心翼翼地瞅了瞅赤燕的脸色,发现糟得很,想开口又不敢开口,一时之间,心中无限委屈。
赤燕哼了哼声,“你不用给我为他找什么借口,之前我就知道他不是什么好货色,你偏要把他当朋友,现在我说的果然没错,负心薄情郎,说的就是他这种人。”
白南衣皱着俊眉道,“长决肯定不是这种人,这其中一定有什么原因,我要去找他问个清楚。”
“原因?有什么原因非得伤害灵儿吗?”
白南衣又委屈了,“她看起来不是挺开心的吗?”
“你……”赤燕气得双颊通红,她双眸喷火地瞪着白南衣,“傻子都能看出来灵儿这是强颜欢笑,你瞎了吗?”
“能强颜欢笑说明她也没怎么受伤啊,如果真的伤得很重,哪还有力气笑?”
白南衣说完,没等赤燕骂,却看到宁白突然停下脚步,回头看他,那双眼清冷得很,“你没资格评论她。”
白南衣眨了眨眼,刚想开口,却听到宁白一声冷哼,转过头去继续走。
白南衣愣在原地,回头看着赤燕想问问宁白什么意思,却看到赤燕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快步走上前去,把他丢在原地。
白南衣挠了挠头,跑上前去,拉着赤燕的手,讨饶道,“是是是,我错了,这都是君长决的错,下次看到他,我一定会好好教训他。”
“你说的?”赤燕停下脚步,直视他的眼,“你记住今天的话,哼!”
白南衣看着上前去拉着玉空灵手的赤燕,无奈地叹了一口气——为什么做男人就那么难?
玉空灵今天胃口大开,吃得很多,喝得也多,在饭桌上杀的满载而归,然后拍了拍小肚子,一脸痛苦状,“我还没在西域好好吃过饭,这好好吃饭,就吃到王宫里来,可把我给撑得。”
宁白没好气地看了她一眼,拿出巾帕给她擦了擦嘴角道,“你看看你,吃这么多,也不怕胖着?”
玉空灵嘿嘿笑了笑,“怕什么?我又不是猪,还怕胖?”
说完,玉空灵晃悠悠地站起来,然后对着没吃多少的几人一脸可惜的摇摇头,“看你们浪费的样子,简直让我痛心疾首啊!”
“……”
“行了。”宁白站起身,扶着她道,“你吃得太多了,赶快去休息,消化一下。”
玉空灵点了点头,然后就晃悠悠地被宁白扶去休息,宁白将她扶**,盖上被子,然后塞了一颗药给她吃,“好好睡,明天会好起来的。”布长扑技。
玉空灵有些迷糊了,“宁白,你别对我那么好,那样我会很难过的。”
宁白为她掖了掖被子,声音轻轻,“没关系,我只是一厢情愿,你好好睡。”
玉空灵咕哝一声,然后转身沉沉睡去。
宁白看着她睡着之后,这才从房间出来。
他关上门便看到站在院子里的三人,宁白什么都没说,只想回房。
“宁先生。”赤燕高声叫道,宁白回头看她,赤燕又道,“我们都很关心灵儿,还请宁先生能够告诉我们灵儿她……和君长决的事情。”
“没什么好说的。”宁白冷着脸道,“事情很简单,就是君长决负了玉空灵,然后另娶她人,简单得很。”
“长决不是这种人。”白南衣皱着眉,直视他的眼,“他的为人我清楚,绝对不是无缘无故就会伤害她的人,长决很是在意她。”
“那白公子的意思是想说,玉空灵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情,所以他才负她?”宁白唇角牵着冷笑,笑意森然。
“我不是这个意思。”白南衣道,“我只是觉得,长决这般伤害她,肯定是有他的苦衷。”
“苦衷?”宁白失笑,笑容中含着讥讽,“白公子的意思是只要有苦衷就能伤害她?”
“宁大夫何必咄咄逼人?”白南衣俊眉一皱,“你明明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长决肯定不是……”
“我咄咄逼人?”宁白冷冷一笑,袖子一甩道,“君长决徘徊在生死边缘的时候,是玉空灵在我家门口跪了一天一夜让我救的他。君长决全身经脉俱断,是她日夜床前伺候,端茶送水,喂药喂饭,像个奴仆一样伺候他。君长决此生欠她的,纵然为她死一百次也不为过,我倒是想问问,玉空灵这般对他,他是怎么回报她的?”
宁白气得脸色发青,“明明她已经被他伤得遍体鳞伤,他偏偏要在她的伤口再撒上一把盐,让她痛得晕厥,让她急火攻心,差点……”
宁白咬着发白的唇,别过头,忍住要爆发的怒气,“他所亏欠她的,纵然是亲手杀了他,也不解恨。”
“怎么会这样?”白南衣闭着眼睛,心中说不出什么滋味,“为什么我不在的时候,会发生这么多事情?为什么她从来没告诉我?为何长决会经脉俱断?为何长决会另娶他人?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宁白冷冷看了他一眼,然后甩袖离去。
白南衣握紧了拳头,他转身对着早已经气得发抖的赤燕道,“我要去找他问个清楚。”
赤燕瞪着一双喷火的眸,“你去吧,记得把他的头颅给我送来。”
“燕子,事情也许不是你想的这样……”
“那是什么样?”燕庭冷冷瞥了他一眼道,“不管事情是什么样?他负了灵儿就是事实,我虽然和灵儿认识不久,但是我看得出来,灵儿很在乎他,她一心想要回中原去找他,怕他受伤,想早点找到他,可是,他在哪?他在西域,他在和别人成亲,把灵儿又置于何地?”
“燕庭,事情肯定没那么简单。”
“你别说了。”赤燕道,“要么你去找他,然后把他的人头给我提回来,要么你就留在这里,与他断情绝义,不再视他为友。”
“燕子……”
“哼!”赤燕背过身去不理他,充分说明了她现在很生气,而且不想理他。
白南衣暗暗叫苦,不知道这事情到底是怎么才变成这样的,他看向燕庭,燕庭却冷冷地看了他一眼,然后转身离去。
白南衣现在是左右为难,一边是爱人一边是朋友,这不管是选择谁,都是非常痛苦的事情。
白南衣垂下头,叹了一口气,“燕子,你先别意气用事行吗?先听我说完可以吗?”
赤燕哼了哼声,双手环抱在胸,别过头望天。
白南衣看着赤燕的模样,无奈地再叹了一口气,“我去找他,如果他真的毫无缘由地伤害玉空灵,那么我一定好好教训他,现在我们只听到宁白和玉空灵的话,不能就这么武断地下结论。我们是局外人,为了他们好,就应该好好了解来龙去脉,这样,我们也好帮助玉空灵不是吗?”
白南衣这番话,终于说得赤燕脸色有些动容,白南衣继续道,“你们说得没错,不管君长决是出于什么伤害玉空灵,但是他毕竟是伤害了,毕竟是错的。对于这一点,我不会否认,也不会帮助他说话,我不过只想了解原因,不然,玉空灵实在太冤,不是吗?”
“算你说得没错。”赤燕放下手看着白南衣道,“那你去吧,不过,不管是为了什么,该打的还是要打,这是他欠灵儿的。”
“行。”白南衣无奈地点头,“不管怎么样,见到他的时候,上前揍他一顿给你解气,行了吧?”
“哼!”
看着赤燕冷哼一声别过头的模样,白南衣宠溺地笑了笑,他身后轻轻揉了揉她的发,“等我回来。”
赤燕回头看他,“现在就走?”
白南衣点头,然后看了一眼玉空灵的房门,轻声道,“还是早点弄清楚比较好。”
赤燕点头,然后白南衣凑过去轻轻印了个吻在她的脸颊,看着她微微红透的脸颊,这才笑着离开。
赤燕看着他潇洒离去的背影,不开心地喃喃道,“别人都是重色轻友,你倒好,为了你的朋友,走的就那么潇洒。不过,最好弄清楚事情,不然我跟你没完。”
赤燕看了一眼玉空灵的房门,忍不住推门进去,只见玉空灵正呼呼睡大觉,只是,那睡颜绝对没有看起来这么无忧无虑。
赤燕走过去,伸出手指轻轻拭去她眼角滑下的泪,然后伸手轻轻抚着她的发,声音轻轻,“不要哭,还有姐姐在这里。他不配拥有你这么好的丫头,那是他的损失。”
“南玉断……流水竭……黄粱梦短……玉环缺……与君……长决……”
睡梦中的玉空灵,秀眉皱起,眼角泪水滴落,双唇喃喃,不断呓语,那模样真是令人心疼地想哭。
“灵儿,想哭就哭出来,姐姐在这里,姐姐不会笑你,你不要藏在心里。”
赤燕紧紧握着她冰冷的手,心疼地掉泪。
她第一见到她的时候,玉空灵便哭着说要去找相公,那模样的确是受了委屈的小媳妇,看得出来,他们夫妻恩爱,羡煞旁人。
那时候,她也觉得玉空灵就是普通的一个小姑娘,开心会笑,难过会哭,可是现在才知道,原来玉空灵会如此坚强。
明明如此受伤,如此难过,却在他们面前就像一个无忧无虑嬉皮笑脸的小姑娘,让人察觉不到她的难过,她的悲伤,只是,她笑得有多灿烂,就说明她的心有多疼。
她不知道,小小年纪的她,到底是用什么心态来面对这些痛苦,又是以什么力量能伪装地如此坚强。
灵儿,在姐姐们面前,不需要那么坚强。
————
第二天醒来,玉空灵感觉头昏昏沉沉的,她揉着脑袋起身的时候,吓了一跳——只见宁白正坐在桌子旁,面无表情地看着她。
玉空灵干干一笑,“宁大夫,早啊!”
“哼!”宁白冷哼一声别过脸。
玉空灵,“……”
玉空灵摆着一脸苦色地挠了挠腮,不知道这大清早是谁不长眼地惹他不开心,还是说,他大清早地就吃了火药?
玉空灵下了床,笑嘻嘻地走了过去,“宁大夫,您这是怎么了?是谁欺负你了?要我帮忙欺负回来吗?”
宁白狠狠地瞪了她一眼,然后递给她一个酒壶,冷冷道,“喝药!”
玉空灵接过酒壶,拔出塞子,闻了闻,然后皱了皱眉道,“宁白,你为什么要用酒壶装药?”
“喝药!”
“好吧好吧!”玉空灵无奈地一饮而尽,而且还擦了擦嘴巴,看模样不像是是喝药而是在喝酒。
宁白冷着脸接过酒壶,道,“以后不许喝那么多酒,也不许吃那么多饭。”
玉空灵苦着一张脸,道,“不喝酒可以,你怎么能不让我吃饭?燕庭姐姐都说我瘦了,我得补回来。”
宁白手一顿,“不许吃那么撑。”
“为什么?”
宁白起身,瞟了她一眼,“太胖,太重,不好抬。”
玉空灵,“……”
看着宁白离开的模样,玉空灵很鄙视地冲他拱了拱鼻子,那模样是不服得很。
宁白走后,赤燕笑嘻嘻地进来,“哟,醒了啊?”
“赤燕姐姐,你来了?咦?你们家白公子呢?”
“他?”赤燕坐下,拿起一个苹果闻了闻,“不知道,他又不归我管。”
“是吗?”玉空灵凑过去,贼兮兮道,“我可记得昨天下午,日光正好,花开正红,微风正凉,眉目之间,含情脉脉,然后……”玉空灵撅着红唇,眯着眼,那模样简直欠揍地很。
赤燕没好气地拍了她一掌,“行啊,翅膀硬了,开起我的玩笑了?”
“岂敢岂敢?”玉空灵笑嘻嘻地坐下,“我就是觉得,那画面美得很,所以……”
“行了。”
“嘿嘿!对了,赤燕姐姐,你怎么会在燕庭姐姐这里?我一直以为你们两人已经红尘纵马,天下为家了。”玉空灵托着腮,笑眯眯地问。
“嗯……”赤燕咬了一口苹果道,“其实本来的确是想这么做的,只是,纵马红尘,天下为家是很不错,但是,有一个很重要的前提。”
前提?
玉空灵眨了眨眼,然后突然灵光一闪,“哦……我知道了,你们还没成亲,所以光明正大不起来是吗?”
“当然不是。”赤燕白了她一眼道,“天涯海角去流浪,你总得要有钱吧?”
玉空灵,“……”
“没有钱。怎么潇洒?所以,我们一致觉得,在木葛王宫也能潇洒地起来。”
“……”
没有钱,这真是个现实的问题。
中午的时候,玉空灵一边吃饭,一边想着这个问题,不得不说,要想四海为家,除非你家财万贯,几辈子都用不完,要么你就沿街乞讨,走到哪,算到哪,还有便是学和尚化斋,这样才能活下来。
不过玉空灵觉得,自己虽然没有家财万贯,但是还是有钱的,毕竟自己赌术一流,囊中羞涩的时候,就去赌坊玩两把……
嗯,这真是个好办法!
想到这里,玉空灵美美的喝了一口汤,然后抬头,却看到燕庭一副食欲不振的模样,于是问道,“燕庭姐姐,你怎么不吃饭?没胃口?难不成是因为我?”
燕庭回过神,然后笑了笑,“自然不是,你想多了,只是发生了一点事。”说完,燕庭放下筷子,笑道,“你们先吃吧,我还有事,先走了。”
看着燕庭离开,玉空灵狐疑地看向赤燕,“赤燕姐姐,燕庭姐姐她怎么了?”
赤燕夹了一口菜扔进嘴里嚼,“还能什么?男大当婚女大当嫁。燕庭这个年纪,也是时候出嫁了。”
玉空灵一愣,“燕庭姐姐是春心萌动了?”
话音刚落,却被一旁的宁白拍了一下头,看着玉空灵委屈的模样,宁白冷着脸道,“不会用词就不要用。”
“我又没说错。”
“错了。”赤燕道,“燕庭不是春心萌动,而是她王兄觉得燕庭再不嫁就没人要了,所以,要她春心必须萌动。”
“那还不是萌动?”
赤燕没好气地白了她一眼道,“燕庭可是被她王兄逼嫁,要是你,你萌动不萌动?”
玉空灵呆了一呆,“逼嫁?”
赤燕点了点头,嚼着饭菜道,“你以为燕庭几岁了?她可是二十岁了,到现在也没找过一个对象,木葛王不急也得急,毕竟燕庭可是木葛王的亲妹妹啊!”
玉空灵放下筷子,摸着下巴道,“那燕庭是怎么说的?”
“嗯……”赤燕放下筷子道,“我听说燕庭说自己还没碰到命定之人,所以不着急,可是木葛王觉得燕庭这样反感嫁人,是碰不到命定之人的,听说要举行一次相亲。”
“相亲?”玉空灵险些咬掉自己的舌头——她怎么也没想过燕庭会有一天去相亲。
“不过,燕庭推辞了,燕庭的意思是,如果一定要相亲的话,就来一场大的,听说半个月后要来一次比武招亲。”
“比武招亲?”玉空灵满头黑线——燕庭还真是会选,这半个月下来,歪瓜裂枣什么的肯定也要来一发。
“这倒是好办法。”一直没开口地宁白,唇角倒是牵起一抹笑意,“如果真的按照木葛王的意愿相亲的话,燕庭肯定是嫁给木葛的高官子弟,毕竟木葛王不想委屈了自己的亲妹妹。只是……”
宁白对着看过来的两人笑道,“以燕庭的性格,应该是不喜那些高官子弟,所以,索性就来一场开放性的相亲。毕竟能走到最后的,定有过人之处,而那些高官子弟,享受惯锦衣玉食,想必这方面可是欠缺得很。这样一来,就算是有了人选,便不会是那些高官子弟,也不会是一个无能之辈。”
赤燕打了个响指,赞同道,“没错。”
“那不如这样。”一想到比武招亲,玉空灵来了劲,“我们到时候也去凑凑热闹,赤燕姐姐,我们一起女扮男装把那些觊觎燕庭姐姐的无能之辈给踹下擂台。”
“你别胡闹。”赤燕还没回答,宁白皱了皱眉,沉声道,“你的伤可还没好。”
“好了。”玉空灵拍了拍胸口道,“早好了,是你一直不放心。而且,事关燕庭姐姐的终身大事,我怎么能不管?”
“你……”
“宁白,到时候你也去吧,你长得这么俊,肯定能够艳压群芳,一枝独秀的。”
“……”
玉空灵突然灵光一闪,一拍脑门道,“我怎么把这件事情给忘记了。”
“什么事?”赤燕问道。
玉空灵抓着宁白的手,很认真地看向赤燕,“宁白啊,宁白长得俊,医术高,文采好,这样一人站出去,哪需要相亲啊,根本就是金童玉女啊!”
玉空灵郑重地点了点头,“没错。相亲什么的就免了吧,就宁白吧!”
赤燕看着脸色阴沉地如黑云压顶般的宁白,忍不住对早就被自己的想法感动地忘乎所以的玉空灵使了使眼色。
玉空灵眨了眨眼,看过去——宁白的脸可真黑!
“宁白……”
宁白抽回手,冷冷地瞥了她一眼,“我的事情,不劳你费心。”
说完,宁白起身,头也不回地快步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