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殷素素悠悠断断的轻鼾,云歌苦笑着摇了摇头。
太疯狂了。
他所历女子并不少,甚至还有过与阿碧、双儿同时鏖战的经历,却从没有过刚才那么疯狂。
殷素素起初还很抗拒,甚至连云歌的双手碰一碰她,她都接受不了。可当云歌进入她身体的那一刹那,她似乎变了一个人,跨坐在云歌身上如骑马一般,不住地索要,再索要。
也知是药效的缘故,还是陷入极度矛盾的她想借此机会彻底放纵自己,明明是初经人事的处子,她却丝毫不在乎身体的疼痛,似乎那种夹杂着些微撕裂之感的酥麻酸辣才是她真正想要的。
殷素素上衫未解,却更衬得她白皙的长腿更加惹眼,平日里端庄的容颜、清冷的气质早已不知所踪,在云歌身上驰骋纵横的她就像一只母豹,野性、疯狂、危险,同时又有着令人不能移目的美丽。
云歌从最初的不忍,到最后情不自禁地与她一起疯狂,一路带着殷素素攀上一个又一个高峰,初经人事的殷素素第一次就尝到了很多女人终其一身都无法品味的快乐。
平一指那一缕绯色的烟雾,也不知是害了她,还是帮了她。
望着犹自酣睡的殷素素,昨晚她的疯狂与无助仿佛历历在目,这一瞬间,云歌忽然生出一种很想将她抱在怀里的感觉。
只是抱着。轻轻的。
他和殷素素之间,有些荒唐,初次见面就袭了她的胸。第二次相见直接用一套“兰花拂穴手”将她摸了个遍,第三次便直接要了她,虽说其中有误会,有不得已,可终究是自己的占了她的便宜。
云歌伸出手,犹豫了一下,轻轻为她理着紊乱的额发。满心生怜。
指尖触及她额头的时候,殷素素醒了:“谁?”清脆动听的喉音微带娇慵。像极了刚刚抑制不住的呻.吟。
云歌见她醒来,下意识地问道:“你……身子好些了么?”话没讲完,便已后悔。
殷素素身子一颤,雪靥微红。姣美的唇瓣却略显苍白,转过头去,低垂妙目,半晌才淡然道:“不碍事。”
云歌无比尴尬,支吾几句,有些手足无措。
殷素素支起身子,发现自己下身赤裸,却被人很贴心地盖着一件衣物,心情复杂地看云歌一眼:“转过身去。”
云歌背过脸去。听到身后传来一阵悉悉索索的衣物摩擦声,知道她是在穿衣服,只好耐心等着。
等来的是架在脖子上的一柄剑。
“殷姑娘。你这是做什么?”云歌能理解她此时的心情,却不愿意就这么死在她的剑下。
殷素素的心情也很复杂,一方面眼前这人是自己的仇人,杀了他对自己没有任何坏处,另一方面,这人可以说是自己的恩人。若非有他,自己的此刻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子。
最关键的是。他是取走自己红丸之人,她这一剑是无论如何也刺不下去。
见她不说话,云歌转过身去,任由长剑在自己颈间划出一丝血痕:“殷姑娘,我也不知道如何定义你我之间的关系,刚刚……”
“住口。”听他提起刚刚之事,殷素素本能的想起自己的疯狂,身体里那种舒爽让她好想再来一次。
食髓知味,有些事情经历过一次就会再也忘不了了。
握剑的双手有些颤抖,涨红的脸上隐有泪痕,许久,她收剑,轻声道:“罢了,你走吧。”
云歌如释重负,却又不放心她,问道:“你怎么办?”
殷素素回道:“我在这稍作休息便可。”
云歌说道:“要不和我一起……”话说到一半,便觉有些不妥。
果然,殷素素凄凄一笑:“一起?一起救你的心上人吗?”言辞刻薄,满是讥讽。
云歌顿时语塞。
走,不放心殷素素;留,又怕误了任盈盈之事。
这一刻,为难的是云歌了。
似是猜到了云歌的心思,殷素素恢复了之前的淡然,说道:“你去吧,不用管我。我功体已经恢复,足以自保,稍作休息便可。”心中却是没来由的一软:
他倒不是那种无情无意之人。
云歌还在犹豫,殷素素啐道:“别自作多情,我只是将你当一颗药吃了,如此而已。”
云歌一愣,尬尴地提剑离去。
望着云歌离去的背影,殷素素神情一黯,恨恨地跺了跺脚,又引得下体一阵剧疼,心中骂道:该死的小贼,都快被你撑破了。
离开殷素素,云歌向平一指所指的屋后溶洞而去,嘴上却是嘀咕道:“当我是药?早知道就不怜惜你了,直接做一颗虎狼之药,让你直接承受不起!”想了想,又觉得太亏了,叹道,“还敢情哥累死累活,在你眼里就是一根自.慰.棒啊!”
平一指的屋后果然有一个巨大的石窟,一条狭长的通道向山腹中延伸去,深不见底。通道两旁的石壁光滑且潮湿,每隔不多远就被凿出一个不大小的坑,里面放了油灯,发出微微的光芒。
云歌提着剑,小心翼翼地往里走去,令人感到奇怪的是,一路之上竟然没有遇到一个守卫。
似乎有点不对劲。
云歌心中有些不安,可一想到任盈盈就被关在里面,云歌便又着急地往前赶去。
顺着通道大约又走了一百多步,眼前一下霍然开朗,这个溶洞之中竟然别有洞天。
一个极大的溶洞出现在云歌眼前,上方一枝枝钟乳石如宝剑倒悬,斜上方一道窄窄的缝隙,沿着陡峭的石壁直插上去,大约在三十多米以上露出一角天空,阳光透进来,映得洞穴内为之一亮。
洞穴四周有一排天然的小洞,每一个小洞都有一道木门,木门上方留有洞口,俨然一个个天然的监狱。
这一次,云歌终于看到日月神教的守卫了。四名穿着日月神教服饰的弟子聚在一处角落,不知是在聊天,还是在做着其他什么乐子,丝毫没有任何警惕的样子。
云歌藏在一处钟乳石的阴影之下,确认这溶洞之中再无其他人,突然闪身而出,直袭那四名守卫。
“谁?”一名弟子刚意识到情况不妙,云歌已经伸手点住了他胸前大穴。另三名弟子反应不慢,却依旧没能避开云歌蓄意的偷袭。
控制住了四名守卫,云歌略感心安,顺着木门一个一个的探头望过去。这些房子是藉山势自然地形,又以人工雕琢而成,四壁点了十余枝火把,将房内照得犹如白昼。
终于,在最里面的一间,云歌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孤零零地坐在石凳之上,正是他朝思暮想的圣姑,任盈盈。(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