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彩心当日回去之后,便召了太医,让他开了一些艾蒿叶,摆在屋子里,当天晚上,傅凌天召苏彩心侍寝。
傅凌天来到永宁宫中,刚看见苏彩心便伸手虚扶一下,沉声说道:“惠妃不必多礼,快起来。”
苏彩心含笑看着傅凌天,她原本面容就绝色艳丽,这一笑眼角眉梢含情,媚眼如丝,格外的勾人。
傅凌天原本对于苏彩心只是一时的兴趣,哪知道腻歪了几日,觉得她更加的妖艳,和温柔如水的苏翩然比起来,多了一分野,多了一分媚。
这两****堂之上一片打击苏翩然父亲苏鸿轩的声音,傅凌天也有些恼了,不愿见苏翩然,闻人英又太过于野心,其他的答应贵人实在是看不上眼,这几日傅凌天则完全腻在苏彩心这儿。
傅凌天第一眼就看见苏彩心摆在屋子中央与屋子内装饰格格不入的艾蒿叶,拉着她的手疑惑的问了一句:“哪儿不舒服?”
“倒也没什么,就是最近身体有些湿热,太医开了些艾蒿没事儿让臣妾熏熏。”苏彩心说完,笑着伸出手去摆弄艾蒿叶。
她虽然笑的很随意,依旧透着一股子媚儿劲儿,可是只有她自己知道自己内心是多么的担惊受怕,生怕沈珞漓说的有半分不对,那她可就真的中毒了。
“啊!”苏彩心没想到这反映来的真么的快,眼看着自己手腕上一圈儿的黑,吓得手一抖,直接把花瓶打碎在地上。
傅凌天原本正看着苏翩然,看她娉婷的身姿,神态放松,突然听她一声尖叫,紧接着哗啦花瓶碎了的声音,瞬间让他皱起眉头。
“这是怎么了?怎么冒冒失失的?”傅凌天说着就站了起来,正好这个时候苏彩心把黑了的手腕伸了过来,傅凌天一见,愣了一下,瞬间反应过来。
“快叫太医!”傅凌天吼完了,苏彩心身体一软,瞬间跌坐在椅子上,嘤嘤的哭起来。
傅凌天想要上前,可是看她手腕上的迹象像是中毒,又不敢上前,只是站在她身边儿,皱着眉头,等着太医。
太医一来,给苏彩心看了看,瞬间跪在地上,一脸惊恐,傅凌天一见这事儿,瞬间明白肯定又闹出事儿了。
前朝纷扰,后宫又频频出事儿,傅凌天烦躁不安,他开口时,态度就冷了一分:“跪什么跪?到底怎么了?说!”
“回……回陛下,娘娘这手镯被异域麝香,长久佩戴,会损毁身体,导致……导致难以怀上龙种。”
“什么!”傅凌天一听,看了一眼苏彩心手腕上的玉镯,苏彩心则慌张的摘下来,扔到旁边儿的桌子上,这一摔,顿时把镯子甩开了。
苏彩心更加惊恐,吓得猛地站起来,伸出手指着自己手腕上的黑痕,低吼一声:“那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这老太医没想到会遇到这种事儿,他都快衣锦还乡了,没想到今天居然遇到后宫争斗,见傅凌天盛怒,早就吓的魂不守舍,也忘了说手上黑痕的事儿。
他急忙颤颤巍巍的说道:“这黑痕是因为异域麝香遇见艾蒿会起反应,不过无碍,过几日红痕就会消失,这次多亏了娘娘无意中触碰了艾蒿,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陛下!”苏彩心一听,瞬间就哭了,傅凌天一听没有什么其他的副作用,便走过去,把哭的伤心的苏彩心揽入怀中。
他低头看了一眼跪在地上一脸惶恐的太医,皱着眉头问道:“先给惠妃开些药,调理一下,其他的事儿,不许乱说!”
“老臣遵旨!”这老太医见没他什么事儿,急忙退了下去。
苏彩心一见太医这个外人走了,又惊又恐的看着傅凌天,哭的十分的伤心,过了一会儿,她见傅凌天没有说话的意思,有点儿沉不住气,提了一句:“在呢么可能是皇后表姐……”
傅凌天一听,想了想,并没有表态,开口说道:“传皇后过来!”
苏彩心靠在傅凌天的怀里一听,得意的一笑,再抬起头看着傅凌天仍旧一脸的娇媚可怜,让人看着心疼。
这时苏翩然已经要睡了,她到不介意傅凌天宠爱几天苏彩心,毕竟苏彩心那个没头脑的,怎么都斗不过她,这半个月过去了,她下的麝香量重,再过几个月,苏彩心以后都别想有子嗣!
就当她躺下去的时候,姑苏嬷嬷立马慌乱的闯进来,惊呼一声:“娘娘不好了!陛下来人宣您去永宁宫。”
“永宁宫!”苏翩然一听,猛地坐起来,挑眉看了一眼姑苏嬷嬷,见她神色慌张,没问大致就猜出是为了什么事儿。
她急忙让宫女给她更衣,压低声音问了一句:“可是为了那事儿?”
姑苏嬷嬷满脸的慌张,点了点头,苏翩然脸色更加的难看,她仿佛自言自语说了一句:“怎么会?那个蠢的怎么会发现。”
不过疑惑归疑惑,苏翩然也不敢耽搁,急忙向永宁宫走去。
苏翩然才来到永宁宫,一进门,傅凌天就寒着脸,低喝一声:“还不跪下!”
苏翩然一愣,她可是仁和的皇后,苏彩心还站着,她怎么能跪,苏翩然瞬间就红了眼睛,仰着头委屈的看着傅凌天。
“陛下,这是怎么了?”苏翩然说完,似乎承受不住傅凌天的这一声怒吼,身体晃了晃,屈膝跪在地上。
傅凌天一见她这样,就有些心疼了,可是想到前朝苏鸿轩做得那些事儿,再加上后宫的事儿一而再再而三的和苏翩然有关,她这个皇后的能力让他质疑,不由得心中窝了一股火儿。
“还问朕发生了什么事儿?这和田金镶玉的镯子是不是你送给惠妃的?”傅凌天说着把桌子上的碎镯子扔在地上。
苏翩然来的时候便知道是这个事儿东窗事发了,所以此刻也有心理准备,她愣了一下,紧接着点了点头,一脸无辜的看着傅凌天。
“这镯子是陛下赐给臣妾的,臣妾见它比较衬惠妃的肤色,便赐给她了,只是这怎么碎了?”
“这镯子被异域麝香浸泡过,你好歹毒的心!如今朕不得不重新思考,景皇贵妃的事儿是不是也有冤屈,否则怎么这种事儿一而再再而三的和你有牵连?”
苏翩然没想到傅凌天会提景语蓉的事儿,仰头看着傅凌天,委屈的眼泪瞬间就流了出来,她也不大哭,只是柔柔弱弱的,更惹人心疼。
“陛下,景皇贵妃的事儿人证物证俱在,您是看见的!这镯子原本不是臣妾的,只是转赠妹妹。”
“虽然经过臣妾的手,可是如此损害皇家子嗣的事儿,臣妾怎么做得出来,您是知道臣妾性子的。”
“陛下,臣妾想要说句话,臣妾知道这段日子得陛下垂青,无意间分了皇后娘娘的恩宠,前几日娘娘您还训斥过臣妾,不能总伴在陛下身边儿。”
苏彩心越说表情越委屈,哭的越可怜,哭的傅凌天心里发软,这一番说辞半真半假,前几日苏翩然确实找过苏彩心,也呵斥了她。
只不过她呵斥苏彩心是因为她和闻人英闹得太大了,她不能不出面,当时苏彩心哭哭啼啼的出了景仁宫,是所有人都看见的。
苏翩然没想到苏彩心居然还有这等城府,顿时就觉得自己以前实在是小看她了,前前后后,所有事儿都让她利用上了。
苏翩然现在甚至觉得是不是一开始苏彩心就装的傻呵呵的,一步一步的引她入局。
“苏翩然,是不是你说的!”傅凌天冷哼一声,已经没有了耐心,最近这几日后宫一直不太平,让他心烦。
“臣妾确实是呵斥过惠妃,但却不是因为恩宠之事儿,陛下,您难道不相信臣妾了吗?”苏翩然装委屈也十分的厉害。
只可惜傅凌天被苏鸿轩闹的心烦意乱,再加上最近十分疼爱苏彩心,看着她手上的黑痕,格外的心疼,语气也冷了:“你有没有什么证据,这事儿和你没关?”
“臣妾,没有,但是……”苏翩然还没说完,傅凌天就一挥衣袖,直接呵斥道:“既然如此那皇后就暂时禁足,后宫的事儿,让惠妃协理六宫。”
“陛下!”苏翩然想到傅凌天可能是因为频频有人弹劾她父亲的事儿,对她有隔阂,这几日都不来看她,可是没想到隔阂已经如此之深。
他居然为了一个新宠,如此呵斥她,还禁她的足,并且分权给她!
苏翩然心中又急又气,心虚大乱,根本就没想出法子,因为在这后宫之中,致胜的法子最大的就是傅凌天的信任。
可是此刻,傅凌天对她已经不是最开始的那种心思了,宠爱不再,苏翩然握紧手,如今她心中剩下滔天的恨意。
她缓缓起身,也不用人压着,回头看了傅凌天一眼,慢慢向外走去,等到走到门口的时候,身形一颤,格外的凄楚。
傅凌天看着这样的苏翩然,也有些心疼,可是想到前朝苏鸿轩的势力越来越大,苏家的也野心越来越大,他不得不地方苏翩然。
如果把后宫的权利分给别的世家,只怕苏家会闹,打草惊蛇,分给本家落魄的苏彩心,却能暂时稳定苏家,给他争取稳定前朝的时间。
苏彩心见苏翩然落魄的身影,心中得意,没想到沈珞漓说的全都是有用的,她缓缓靠近傅凌天的怀中,依旧抽噎着。
她伸出漆黑的手腕,嘤咛一声:“疼!”这般娇弱妩媚的女人在怀,傅凌天对于苏翩然的那点儿愧疚之情也被心中的**所取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