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麟兮巧笑倩兮的看着众人,慢悠悠的走到朝阳的面前,这才看向一众刁难的人,“这位是我家哥哥,粗人一个,不懂人情世故,还请大家多多见谅!”柔柔的说完,方才转向朝阳,一脸的嗔怪,“就算有急事也不能自乱阵脚,这不是越忙越乱么?好了,我来了,你就先回去吧,我一定把事情处理好了!”
朝阳看了她一眼,确定她能顾好自己,方才闪身离开这里。
而原本刁难的众人,还想阻拦却被凤麟兮轻巧的阻了下来,“诸位莫急,哥哥走了,我不是还在这里么?大家放心,小女子一定负责到底!”原本那些单纯围观的人,倒也觉着这样处理没啥问题,一个大男人,性子在急点的,确实容易出问题,更何况倒下的人还是个姑娘家,有个姑娘来照顾真真是再好不过了,至于那些别有用心的人,自然是怒火腾腾,既然走了朝阳,这死丫头却是一步也不能留的了,主人的怒气终归得有人承受的。
凤麟兮将她们的表情一一收入眼底,心中冷笑,面上却不动声色,跟在老大身边久了,别的没学会,这一招还是精精的。
“姑娘,哥哥莽撞,伤了姑娘,还请姑娘见谅,我这就送你去医馆!”凤麟兮走到那个痛的只剩下呻吟半天不能起来的女子身旁,笑的极是雅致的说道。
“唔……。好痛!”那女子看了其中一人的脸色,随即意会,好不容易撑起的身子突然失力又倒了下去,咬着红唇,压抑的痛呼。
“啊……这么严重!”凤麟兮瞧着,一脸心疼的模样,双手扶着那个倒在地上的女人,嘴上说着责怪哥哥的话,“姑娘,你忍忍,我这就送你去医馆!”
那姑娘回头,似乎想要感激一下愿意负责的凤麟兮,然而,刚抬头,却见一条绿色的大蛇,张着血盆大口向她扑了过来,猩红的蛇信似乎已经触到她的脸!“啊!有蛇啊!走开,快走开!”哪里还顾得上演戏,哪里还记得自己连支撑着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哪里还记得别人的脸色,鬼哭狼嚎一般,屁滚尿流的爬起来就跑。
“哎哎哎……。”凤麟兮跟在她的身后紧追不舍,“姑娘,你这是怎么了?咱们还没去医馆呢!你身上不是还疼着了么?”
慌忙之中回了头,然而,她看见的不是别人眼中一脸担忧的小丫头,依然还是那个血口大张的绿蛇头。姑娘吓得一丝血色也无,拼命的摇着头,“我没事!你不要跟着我!我没事了!”
“姑娘,不打紧的!”凤麟兮却不打算如此轻易的放过她,哼,敢扰了她的冬眠,真真是不想活了。“咱们不缺那点钱,还是去医馆悄悄吧,你刚刚可是气都要喘不上来了!”
“我不要……。有鬼啊,救命!我不要……。我好好的,你走开,你不要跟着我!”呜呜呜……。姑娘漫无目的的乱跑乱撞,只想摆脱身后的大蛇,哪里还顾得上露馅不露馅。
此时,那些围观的众人们似乎也瞧出了些端倪,这姑娘奔跑的速度,哪里还瞧得出来刚刚气弱无力的模样?碰瓷啊这是,大新年的遇到这样的事情,也难怪刚刚那个小伙子如此无礼了,这样的事情谁有心思理会?
“这样的人真是女人之耻!”
“哼,得了便宜还卖乖,拿了钱就算了呗,还死趴在地上!”
“穷疯了这是!”
“就该拉去见官!”
……
众人们开始鄙视那个女人,而那隐在人群中的事件的操控者,此刻早已黑了脸。然而,他现在却不敢发作,怕触了众怒。
看着那瞬间便消失不见的身影,凤麟兮只冷冷的笑着,是有鬼,你心里有鬼,转身,再不逗留,急忙赶去与主子汇合。不知道主子那边情况怎么样了?
话说,慕容蓁那边,和落月带着花香过敏的司临渊出了酒楼之后,刚拐进一条巷子,就被一群人给堵了,这些人也算明目张胆,出了一身黑色劲装外,竟然没有把脸蒙住,似乎信心十足,这次一定能拿了他们的性命。
“老大,你带着爷先走,这里由我挡着!”落月挡在慕容蓁与司临渊的面前,声音也染了焦急。对付人多,即便他想挡也挡不了多久。
果然,他的话一出口,对方就讥笑了起来,“你挡?那也得看你挡不挡得住!”那人抬手一挥,瞬间又出现一批黑衣人,立刻将慕容蓁他们围了个水泄不通。这是让他们插翅也难飞了!
慕容蓁停了下来,伸手探了探司大爷的脸,没有继续发热,是个好现象,“你别担心,一切交给我!”附在他的耳边,慕容蓁小声的说道。
“嗯!”司临渊无意识的应了一声,也不知听懂了没有。
“杀!”对方却没有给他们细说的机会,一抬手,众人就攻了过来,本就不算宽敞的小巷子,此刻成了修罗场,一场激烈的厮杀正在进行。外间依然喧闹,似乎毫不受到影响。一墙之隔,一边太平盛世,一边血腥罪恶。
慕容蓁一边要护着司临渊一边要应对众人的围攻,倒是出现了前所未有的窘迫之态,她一切以司临渊为重,自己倒忘了考虑。
幸而有落月护在她的周边,在她避之不及的危险时刻,落月总能及时的回防。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竟敢处处与我们作对?”落月冷声询问。然而,对方却不答话,只顾着举刀攻击。一个比一个阴狠,动作毫不犹豫,皆冲着三人的死门攻击,快狠准,不给他们其他反应的时间。
“我来也!”终于摆脱钳制的朝阳终于赶了过来,因为他的加入,原本极为危险的三人终于得到喘息的机会。
“没用的东西!”一直站在边上观望的带着黑色纱帽的人,见到朝阳时只冷冷的吐了这么一句话,说完,衣袖一甩,直直的冲向慕容蓁。
慕容蓁刚刚挥开砍向司临渊的长刀,回头时,知觉一阵狂风对着自己席卷而来,那种强大的力量使得她的双手不自觉的微微发颤,她这才不得不相信,果然,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搂着司临渊堪堪避开了对方的攻击,然而对方一击不中,转身一掌又击了过来,完全不给他们反应的时间。
既然躲不过,那就打回去,慕容蓁运了全力挥掌与之对上,然而就在此时,那个伏在她怀中毫无力气的司临渊突然一动,挡在了慕容蓁的身前,慕容蓁大急,连忙收回战力,而对方的掌力以至,一掌击在司临渊的后心。
“你傻了呀?”慕容蓁骂,眼泪都急了下来,“她根本就不拿你当儿子看待!你就是她养的一个奴才,她让你干啥你就干啥你才是好奴才,否则就是该死!你竟然……”
“噗!”司临渊喷出一口鲜血,成功阻止了慕容蓁的怒骂,剩下的只有心疼,司临渊轻轻一笑,擦掉嘴角的血迹,站直身子,哪里还有刚刚有气无力浑身起红斑的狼狈样?转身,司临渊看着那个头戴黑色纱帽的一身劲装的女人,声音微凉的道:“那一掌,以及我曾经为你做过的事情就当还了你养我近二十年的恩情,以后,你我恩断义绝,再无瓜葛!”
“怎么可能?”带着黑色纱帽的女人看着一脸如常的司临渊,却有些震惊的向后退了一步,抬头,死死的盯着司临渊,“你怎么能……。”
“咳……。”司临渊咳了一下,嘴角又溢出鲜血,毫不在意的擦了擦,这才讥笑着看向对面的人,养了他近二十年他也叫了近二十年娘亲的人,“我怎么能没受到影响?我怎么还能有力气?”说道这里,脸上的笑容越发的璀璨明丽,“那盆西域刺陵是你让人放在风弦楼的吧?”他对月沉香过敏,这是他的弱点,知道的人不算多,司大娘便是其中之一,月沉香的主要成分便是西域刺陵,对于弱点这种事情,尤其是这种关键时刻能害死自己的弱点,他自然比任何一个人都要熟悉,当他看到有人抱着那么稀奇的东西出现的时候已经心生警惕,又如何会让自己中招,而他之所以表现的那么虚弱,只是想逼出这人而已!自己没有攻击力,除了慕容蓁与朝阳落月再无其他人,这种百年难得一遇的有利条件这人一定不会放过,果然,还是被逼着亲自出手了!
“司大娘,你还是收手吧!”心疼司临渊受伤,慕容蓁伸手挽着他的手臂,这才抬头对着司大娘开口:“你杀不了我,即便我出门没带侍卫,但是你也别忘了,这里到底是盛京,我的底盘!而看在司临渊的份上,我也不想为难你!如若你现在带着你的人离开,并保证永不犯我,我可以让你们安然离开!”
“哈哈哈哈……。”司大娘却冷冷的笑了起来,“慕容蓁,你以为你有多大的能耐,就能够将我留下?”
“呵呵呵……。”慕容蓁也跟着笑了起来,“凭着你的能力,想要留下你确实很困难,只是……。如若我只想留下你的这些羽翼呢?让你孤掌难鸣想来不是那么困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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愿天津安好,愿无牺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