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蓁,这次换我等你!不,还是你等我,等我安排好一切,我便去带你回来!有些吃力的坐起身,盘膝而坐。脑海中尽是她静默坠入崖底的画面。放在膝上的双手缓慢的握紧,咔咔咔是骨骼诡异的声响。
“来人!”千艳淡淡的开口。
“爷!”明明是极小的声音,守在门外的落月却立刻开门走了进来,看着安然而坐的人突然便掉下泪来,醒了,终于醒了,果然是他的爷,从不愿让自己一直颓废堕落。“爷,你可有哪里不舒服?用不用去找医师过来,你等等,我这就……”
“不用,咳咳……”千艳抬头阻止他去找医师,却被咳声打断。
“爷,你慢点!”想去帮忙拍拍后背,想到爷的习惯,终究没有过去,快速走到桌旁到了一杯茶来,“爷,你先喝点水!”
千艳伸手接过,喝了一口方才开口:“把齐音带过来!”
“是!”落月点头应道,随即转身快步走了出去,不过片刻,便转了进来,伸手两名男子领着齐音跟着进来。
“国师!”一见到千艳,齐音便委屈的哭了出来,“国师,你可醒了,你快……快把他们都给杀了,他们好大的胆子,竟然敢滥用私刑,你看……”扒开自己盖在脸上乱七八糟的头发,把自己的脸伸了出去,一张堪比猪头的脸尽是鞋底印,“就是慕容蓁那个贱人的……”
“住口!”千艳冷冷的打断她的疯魔,到现在还在做梦的女人,“说,谁告诉你保护障的方法?”
“国师!”听到他问道这个问题,原本还在委屈的齐音突然便红了脸,一副羞羞答答含羞带怯的模样,“国师,这个你难倒不知道吗?”
“说!”
“讨厌!”齐音含羞的瞪了他一眼,这才开口道:“自是夫人告知与我,夫人说……夫人说……”一张猪脸红的越发像烤乳猪了,说了半日仍旧没说出所以然来。
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感觉,其实从一开始,从那个女人能走进他的保护障内,他就知道答案了!除了教他这门技能的娘亲,谁也不会知道,那样独特的步伐。
可是他不相信,或者说不愿意相信,似乎想要从她的口中听出另外一个答案,然而,终究还是失望了!齐音口中的夫人,她的娘亲,想要害死他最爱的女人!为什么?是因为自己违逆她没有如她所愿娶她那所谓的侄女?他不是已经答应帮她得到她想要的一切么?为什么还要逼他?为什么要伤害阿蓁?
“哈哈哈……”千艳笑了出来,为什么呢?纵使那个男人抛弃了她,纵使自己长的再像那个男人,可是自己不是她的儿子吗?为何能毫不犹豫的把刀划在他的脸上,只为她厌恶憎恨那张脸?终是,最后,他的师傅医治好了他的容貌,去掉他脸上狰狞可怖的刀疤,为着她的心意,他便终日带着面具,换一张脸只为她不再想起那个男人,只为她不再伤痛,可是他不相信,或者说不愿意相信,似乎想要从她的口中听出另外一个答案,然而,终究还是失望了!齐音口中的夫人,她的娘亲,想要害死他最爱的女人!为什么?是因为自己违逆她没有如她所愿娶她那所谓的侄女?他不是已经答应帮她得到她想要的一切么?为什么还要逼他?为什么要伤害阿蓁?
“国师!”跪倒在地上的齐音轻声喊道,脸上依旧晕染着淡淡的粉红,脸上却是坚定的神色:“你放心,我为了你什么都愿意做的!你只是被那个贱人迷惑了!现在那个贱人死了没了,你就会好了,你……”
齐音兴奋的说着,似乎想到了自己披上嫁衣嫁进司府大门的场景,他的身旁终究只能站着她一人而已,慕容蓁不能,黎阳公主自是不能!谁都不成!
“呵呵呵……”坐在床上的千艳轻轻的笑了出来,“迷惑?”
“国师你……”齐音迷惑了,不知道国师现在的反应是什么意思?按照夫人所说,除去慕容蓁,国师会伤心一会儿,只是过些时日便会放弃那人,然后……然后就会看到她的好,夫人也会……
“落月,她那四名暗卫现在何处?”千艳不理会她的叫喊,更不会猜测她的心思。
“被囚在隔壁的院落!”落月连忙回到。
“喂了媚情带到院子里!”千艳淡淡的说道。
听到媚情,落月诧异的抬头,随即应了一声快步的走了出去。
“将这个女人也扔出去!”千艳淡淡的开口,随即起身,轻咳了两声。
“国师,你怎么一样了?”被两名男子架住的齐音看着脸色惨白还不住咳嗽的千艳连忙关心的询问,倒是忘了自己的处境,“你……你快躺下休息!”
“呵!”千艳轻哼一声,却看都不看她一眼,径自举步踏了出去。而那两人也不客气的拧起齐音拽了出去。
屋外,那四名男子已经被落月领了过来,一个个灰白着脸色,心想自己终是死路一条了。好在,护主而死,没有遗憾。
“国师!”被人家无礼的拧着,齐音委屈的开口叫唤。“你看他们,竟然如此待我,你快……”
千艳只站在门口,高瘦的身子挺拔如松,嘴角勾出讽刺的弧度。抬手,轻轻一挥,“扔过去!”
“是!”那两人应了一声,随即用力把手中的齐音扔到那四人的中间。
那四人心中不明,随即想到之前那个青衫男子塞在他们嘴里的药丸,心中突突的跳,抬头看向自己的主人,心中不阵阵的不安。
“主子!”有人伸手要扶齐音起来,只是,刚伸出手触到那女子的手腕,便再也不想松手,心中躁动难安,一方面想要不顾一切舒缓自己的欲望,一方面却在告诫自己,眼前这个女人不是别人,是他们发誓一生效忠的主人。他们不能动!即便是身死,也不能罔顾自己的誓言。
“放肆!”齐音却大叫,看着那些人竟然胆敢抓住自己的手不放,大力的一甩,肿胖的大脸尽是愤怒:“你们这些低贱的奴才,我也是你们可以随意触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