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跟楚凉在一起的过程,罗思佳心有余悸的说:“…要不是那天那个人是楚凉,我真不敢想这一切该怎么收场,我该怎么办。这件事怪我,以前都听杨羽说过那地方怎么乱怎么奢侈,却从来都没往心里去,那天一起去的人又多,我没想到…”
她有些难以启齿的样子,我伸手制止。她把我的手抓住,诚恳道:“这件事儿还算楚凉救我一命呢,所以你别怪他了行不行?”
“……”
尼玛。
真是好久都没爆过粗口了,难怪人家都说有了另一伴儿的全是‘重色轻友’,这酸爽的感觉我总算亲身领教了。我还以为罗思佳跟我坦诚这个的目的是让我不要担心,合着饶了一圈儿,这货是在怕我骂楚凉。
我不禁哭笑不得,心里颇有几分泪流成河的苦逼爽感。另一方面,又觉得罗思佳彻底醒悟了感情这方面的神经,为她高兴不已。
我说:“甭管你跟楚凉怎么开始的,他那个人吧,如果是他不喜欢,谁都逼迫不了他,从他对婚事这件事就能看得出来。所以,”我看着她渐渐微红起来的脸,忍不住笑了一声“你也真是…楚凉他是爱你的,只要对你好,我跟杨羽都只有高兴的份儿,恭喜你。”
这句‘恭喜’一出,不知道为什么,眼泪就几乎在同一时间从眼眶里涌了出来。
那一刻我忽然理解了自己大婚那天,我站在台上宣誓,为什么会看到台下的杨羽跟罗思佳抱在一起笑哭的原因。
那种感觉与母亲嫁女现相似,却又完全不同。不舍的同时,喜极而泣与感动更多。
她被我的眼泪感染。伸手抱着我,“我知道我知道,我知道就所有人误会我,你跟杨羽也会一直站在我身边支持我,鼓励我…樱兮樱兮,谢谢你,谢谢你让我遇见楚凉。让我从此心里有了依靠。谢谢你…”
好像有很久都没有这样亲近的相拥着哭泣了,连上一次躺在一个床上,身在一个房间。都还是我婚前的事。
我拍着她的肩膀安慰:“好了好了,哭什么哭什么?今天可是你婚姻大事初定的日子,你能不能不这么掉金豆子?这让楚凉看到了,指不定要跟我算账怎么欺负他未婚妻了呢。”
“他才不敢。看见苏先生都把嬉皮笑脸收起来了,哪敢找你算账?”她松开我退开几步。还是那么大气的把眼泪一抹,又察觉不对:“我现在得慢动作,楚凉说了,就算粗鲁的动作放慢了也有大家闺秀的气质的。”
这绝对是歪理邪说。
我没好意思拆穿楚凉。
然后在这林荫小路便。罗思佳跟我又说了几句话就被楚凉喊走了,说是发财婶儿说老太太喊他们回去了,大概是大事谈好了。
所谓的大事。八成也就是嫁娶敲定,反正敲不敲定罗思佳没跑。且不说楚凉不会放过罗思佳。连楚家长辈们都不会放过罗思佳的父母的。这可真是一入高门深似海,从此反对是路人。怎么看罗思佳都是楚家的人了。
想到这儿我又想吐槽,要是嫁娶这事儿真谈不拢高,楚凉肯定会想方设法走另一条捷径的——奉子成婚,快准狠,有效。
罗思佳走了,我慢悠悠的从小路上走回去去找苏先生,他在不远处等我,微微仰着头看已经夜幕深沉的天空。
我顺着他的目光望去,天空不是那么蓝,星星不是那么亮,但是天太高,就把心情都映照的很广阔。
我还在发呆,苏先生就不知何时来到了我的身边,伸手轻轻的揽着我的腰,声音柔柔的问:“舍不得朋友?”
“嗯……很奇怪,明明只是嫁人,又不是一辈子不见面,为什么就这么舍不得呢…”那种酸酸的感觉堵在心里,真是有种无处可发泄的感觉。我摸摸肚子:“我希望肚子里这俩是男孩儿,不然以后闺女嫁人我要哭透了。”
“嫁人是幸福的事,眼泪都是喜悦的。”他把我拥在怀里,轻轻亲吻我的额头:“娶你那天,我是不是也红过眼圈?”
我仔细回想,貌似他那天看我的眼神,的确有几分湿润,眼圈是有些微红,我以为他是兴奋的一夜都没睡好。他这样一说,我心里就更酸了,不由伸手回拥他:“老公……谢谢你娶了我,我如此庆幸,当初没有放弃你。”
或许是酸涩满涨的情绪绷的太满,我的眼泪随着这句话滚落了几滴,抽了抽鼻子,好不容易才将它们忍了回去。我安静乖巧的靠在苏先生怀里,任他这样满足的拥着我,不时在我的耳鬓发角宠溺亲吻。
我想起了许多年前,是哪个cos社团的师姐说的那句话——女人这一生,要多不容易才能找到一个把你当宝贝、当孩子捧在手心,呵护一辈子始终如一的男人?
那时我们是不是开玩笑说,那样的男人不是萝莉控就是有怪癖?
可是现在,我终于能够理解那位已经记不清楚名字的师姐那句话。当你身临其境,才会体会被一个男人当宝贝,当孩子,捧在手心里无微不至的呵护,是一件多么让人幸福到想哭的事情。
我闭上眼,在他怀里深深嗅着我怀念了许多年,才终于将之占为己有的这份感情,这份久违的属于他独有的清洌香气。
苏昊,苏昊,我原来比我想象中更加爱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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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家聚会结束已经是九点钟,大多楚凉一辈的年轻人都已经见过了这位未来的五少奶奶。虽说一派让人难以置信的祥和,但其中到底有多少人是真正的认同,就只有用日后的相处去验证了。古人的话总是有道理的,叫日久见人心。
离开楚家前,我跟罗思佳单独在角落里嘱咐交代了一下事情,大体也就是怎么面对这一家子鱼龙混杂的各路亲戚,个人觉得在不熟的情况下,笑而不语就好了,既不暴露实力,也不容易起冲突,反而还会让人心里摸不清楚想法跟态度。
罗思佳还笑着玩笑说我在照搬照抄苏先生,我也不反驳,“是是是,可不就是在照抄照搬他,反正他每次笑着看我又什么都不说的时候,我心里就毛毛的发怵。”
罗思佳就窃笑起来。
那边楚凉跟苏昊也单独聊天完成,我们各回各家男人身边,拥抱告别。
离开这片占地空旷的时候,我心里还在止不住的惆怅,感叹说:“下次见到罗思佳的时候,她就要穿着神圣洁白的婚纱,走过一条红毯铺就的荣华之路,把手交给楚凉,从此白头偕老。”
“又在自娱自乐呢?”
“是啊,难得这么文艺一回,有没有觉得很逗比很搞笑?”我也真是在自娱自乐,心里那种有点儿酸的感觉总要用另一种情绪去挤兑走吧?也只有自娱自乐了。
“好了好了,别惆怅着脸了,不然回家岳母大人要给你禁足了。”他还伸手过来摸摸我的头。
我捋着被他骚/弄微乱的刘海儿,先头的惆怅情绪被他冲淡几分,就没好气儿的问他:“为什么是我被禁足?感觉这种安排不太合理。”
“要是每次带你出来,回来都是像在外面受了委屈似的,岳父岳母还会放心让我带你出来?”他看了我一眼,好笑的又道:“怕是付朝阳又要把我拉到楼上切磋了。”
“你又不是打不过……”
“大舅子跟岳父可是这世界上仅次于妻子跟岳母的危险级人物。”
“哪里来的谬论?”我诧异道。他这样的人感觉会知道这种广大女婿圈里人才知道的事…怎么都感觉有那么点儿萌萌哒?
苏先生依旧稳稳的开着车,自己淡笑了好一会儿,说:“我如果说这是岳父跟我说的,你会不会不相信?”
“……”
我说这话怎么感觉有那么点点的耳熟,感情是付老先生告诉他的。难怪了,听我妈说他年轻的时候对小他很多岁的小舅子很喜欢的,基本都当半个侄子对待的,快二十岁的年龄差了。
那会儿怎么说呢,小时候的舅舅大概给他出了很多的难题吧?毕竟舅舅对妈妈的感情非同一般,依赖跟尊敬,随着年岁渐长,也有很多说不出的愧疚。
我看着眼前不停晃过的繁华灯影,心生感叹:“成长大概是人的一生里最沉重的话题。”
“为什么这样说?”
“感觉而已。”
“你最近的情绪往负面发展了,什么原因?嗯?”
“怎么会叫往负面发展?”我各种眨眼不解,这难道也能看得出来?连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情绪走向的呀……
他沉默了一会儿,叹了口气,问我:“我带你去迪士尼玩儿一圈?”
“快别闹了…”我没好气儿的白他一眼,摸摸肚子说:“你那两个好孩子长得这么快,就怕迪士尼没玩儿够,我就被他们重的走不动路了,现在都时不时腿酸呢。”
“那就等我们一家人,一起去。”(想知道《溺爱斗婚我与苏先生》更多精彩动态吗?现在就开启微信,点击右上方“+”号,选择添加朋友中添加公众号,搜索“ang”,关注公众号,再也不会错过每次更新!)(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