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漠逸的话音落下,对我而言,无疑是平地炸雷,久久不能平息。
我呆滞地看向他,总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他只是笑了笑。“如果每个人都要在意过去,那谁能幸福,不是吗?”
“可是……”我咬咬唇说,“你的父母不会同意的。”
“这个你不用在意,我的父母那边我会搞定,就看你愿不愿意了。”说完,他有停了停说,“我不会让你马上做决定,你可以回去考虑一下。”
我皱眉,问他,“为什么你认定是我?以你的条件,什么样的女人找不到,为什么偏偏是我?”
他听了以后,似乎很苦恼地皱起眉头说。“这大概就是所谓的一见倾心吧!”
我,“……”
他看着我呆滞的模样,不客气地笑了起来说,“只是觉得你和我挺合得来的。”
我沉默了一下说,“好。”
这倒让他惊到了,他问,“你不需要再考虑?”
我摇头,说,“不需要了,就这么着吧!”然后又问他,“什么时候结婚?”
他看了我半晌说,“明天就去领证。”
我惊了一下。“这么快?”
“事不宜迟,迟则生变。”
看着他很认真地说出这句话,我忍不住笑了。
送走许漠逸,我还是坐在那条长椅上,我答应许漠逸和他结婚,的确是为了忘记过去,更主要的是,我想这件事情,如果板上定钉了,那么安覆宁那边就可以安静下来了。
他总不能诱我出轨吧?凌夏总不能还担心已婚女子吧?
安覆宁也总不能对一个已是人妇的女人纠缠不清吧?
想到今后,我和他渐行渐远,不知怎地,心中总是觉得难受。
或许,我依然还是忘不了他,甚至很久很久都忘不了。
这个时候,手机响了。是安覆宁。他问我为什么退房了,为什么什么都不带走就走了,为什么什么都不要了。
我很平静地说,“对不起,我要结婚了。”
他在那边沉默了一下问,“和谁?”
我仰头看着漆黑的夜,说,“和许漠逸。我和许漠逸要结婚了,所以……”
“你再说一遍。”他的语气冰冷,即使隔得那么远。即使只是打电话,我依然能感受到他语气的冰冷到极致。
我深吸一口气说,“我要和许漠逸结婚了……”
我尾音还没落下,他便一下子挂断我的电话。
我看着手机的荧屏,无声苦笑,“你一定很生气吧?那就对了,你可以生气,可以恨我,但是不可以再见我。安覆宁,我们再见吧!”
我眼睛突然很痛,痛到头也很痛,感觉脑袋的经脉都一抽一抽地痛,想来是流不出泪,所以起了连锁反应。
我捂着眼睛,靠在长椅上靠了很久,突然感受到一道黑影覆上了我的身,我不经意地拿开手,背对着路灯的黑影,隐藏着沉沉地怒气,瞪着我,问,“你把刚才得话,再说一遍。”
我没想到也会这么快就找到这里,我以为,他挂断电话以后,就恨不得杀了我。
我依旧坐在长椅上,仰头看着他,尽量平静着语气说,“我和许漠逸要结婚了。[.la超多好]”
闻言,他目露凶光地瞪着我,一把抓着我的衣领,逼近他嗜血的眼眸说,“曲落,你的良心被狗啃了吗?”
我第一次见到安覆宁如此模样,就像恨不得把我剥皮拆骨吞入腹中一样。
我有些慌乱,想要推开他,而他却抓着我的衣领,二话不说将我扔进车内,我的身子重重地撞在位子上,全身撞得发痛,就连脑袋也被撞得昏沉。
我好不容易恢复意识,而他额车已经发动了,一个完美的漂移之后,就已经带我驶离莲花居住的小区附近。
“你干什么?”我看着窗外极快飞逝的景物,坐在后面大叫。
他从后视镜看了我一眼,虽然已经是满含怒色,却是淡淡地说,“找个地方,给你一点教训,让你知道厉害。”
我吓了一跳说,“你就不怕我报警?”
他横了我一眼,没说话。
我咬牙便拿出手机,他竟然不顾在开车,身子一侧,长臂往后一捞,将我的手机,扔在了自己的前面,然后才抓回方向盘,避开致命的一撞。
我被他的动作,吓白了脸,“你疯了?”
他神色淡淡地一瞥,根本就不想和我多说废话,只是专注着开车。
我不知道他把车开向哪,只是奔着黑夜,似乎永无止休。
我打不开车门,也阻止不了此刻的他的行为,我只能靠在位子上,捂着眼睛,揉着眼睛。
不知过了多久,久到我已经睡着了,车子突然一个急刹车,让我身子控制不住往前栽去。
再一次被撞得眼冒金星,感觉自己死在这里一点也不稀奇。
“下车!”车门被打开,站在车外的男子,冷着俊脸,眼眸冰冷的不带感情。
我揉着脑袋,整个脑子都晕乎乎的。
他却似乎不耐烦了,一把把我从车中拉出来,因为是毫无预兆,所以,我的的脑袋又撞到了,撞到了车顶。
我觉得我现在的脑袋,一定顶了几个不小的包。
我一脚踩在地面,还没看清这是哪里,便听到一丝海浪拍打礁石的声音。
“这是……”我揉着脑袋,看着黑夜之下的大海,有些懵了。
他说,“我海边的别墅。”
说完,他一把拉着我往他的别墅走。
他步伐很快,又脚步迈得大,被他拉着,可以说是被他拖着走,一路小跑着,才算是跟上了他的步伐。
他带我到别墅前,整个别墅灯火通明,似乎主人在家,就等着客人上门。
他伸手推开门,一把把我拉了进去,然后依然脚步不停。
“少爷,你来了。”就在我被他拖着走的时候,一个中年妇女站在楼梯下,一脸敬畏地看着他。
他淡淡应了一声,然后还是拉着我,上了楼。
他脚步大得不是一步一个台阶,而是一步两三个台阶,这对我简直是一种折磨。
我只能一路颠颠撞撞地跟上他的脚步,即使几次差点摔倒,依然还是顽强地跟着。
上了楼梯之后,他停下,对着楼下的女人说,“刘妈,从今天开始,这位曲小姐就住在这里,你负责她的寝居,除了不能让她出大门,其他她想要的,尽量满足她。(.la好看的棉花糖”
刘妈低眉顺眼地应着,没有丝毫不耐。
而我却恼了,我抽着手,冲他大喊,“安覆宁,你什么意思,你要把我关起来吗?”
他淡淡一瞥,问,“不关着你,难道让你去和别人结婚?”
我呼吸一窒,恼怒说,“这是我的事情,和你无关。你和别人结婚,我说什么了?”
“我倒是希望你说点什么?”他拉着我,把我甩进一间房间,关上门说,“我也希望你找个地方把我关起来,可是你有吗?曲落,你能不能不懦弱?你能不能坚强一点,对我,能不能坚强一点?哪怕是一点?”
我全身僵硬地看着他,他眼眸漆黑,眼底翻滚着沉沉的怒意说,“我一直以为你很坚强,对我,对爱情都执着都坚强,我很高兴,真的,我很高兴。但是,曲落,我才发现其实我错了,其实你一直都很懦弱,不管是三年前还是现在,你都一直很懦弱,你一直退缩,从来没有想过要从别人的手中将我抢过来。”
“三年前的程微,现在的凌夏,你总是一直在退缩,从来没有想过我愿不愿意和别人在一起,总是一厢情愿地想着我和别人在一起会幸福,如果是那样,你当初又何必喜欢上我?既然觉得你自己一无是处,那你何必喜欢我?何必让人觉得你是在委屈求全?你还想别人可怜你吗?你哪里值得可怜?”
我从来没有想过安覆宁会冰冷到毫无感情地说出这番话,也从来没有想过他说出这番话的时候,恨我恨到极点。
是的,我从来都是懦弱的,对感情我一直都懦弱,我一直以为我是坚强地看待感情的失败,其实这不过是我逃避自己怯懦的事实而已。
我退缩,因为我觉得,我自己的确一无是处,三年前的程微那么耀眼,和他在一起那么登对,只要眼不瞎的人都能看得出程微比我强了不知多少倍,那我又怎么会不去想安覆宁是不是也这样想,是不是也觉得,喜欢程微才符合他优秀的身份?
我去抢,从程微手上抢回来?
那时候的安覆宁何曾是我的,我又何必去自惭形秽,不自量力?
凌夏?我倒是想抢?但是我凭什么去抢?凭着手上父母留下的那么一点遗产?
他和凌夏结婚就能保住他总裁的位置,我没有必要为了那所谓的爱情,让他失去所有。
我只是把自己看得太明白,把自己所处的位置分析地彻底而已。
我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顿地说,“如果早知今日,我当初一定不会喜欢你。”
喜欢你太过痛苦,也太过劳累,到了最后还要眼睁睁地看着你和别人双宿双栖,幸福美满。
“是吗?”他冷冷一笑说,“早知今日,我当初也不愿意去管你那些破事!”
我看着他,而他却冷着眸子,将自己的外套脱下,然后是他的薄衫,最后是他的衬衫。
看到这样的情景,我就是再蠢也明白了他想干什么。
我退后一步,颤抖地看着他,“你想干什么?”
安覆宁赤着上身,慢条斯理地走过来说,“我想做一些我们曾经做过的事情。”
安覆宁说完这句话时,我全身瑟缩了一下,我曾经的确和安覆宁有过那么一次,但是毕竟是我喝醉酒之后,根本不记得当时情景。
可是现在我很清楚,我很清楚安覆宁看我时候眸子绽放的光芒,那眼神赤/裸/裸的,我不可能不害怕。
我靠在墙上,无助地看着他,我希望他能找回一点理智,这样的他让我害怕。
而他只是冷冷地瞧着我说,一把将我拉住摔在床上,柔软的大床依旧让我撞得后背生疼,头晕眼花,而在下一秒,安覆宁光裸的身子,覆了上来,他看着我,说,“看来我先前的怀柔政策不管用,那么我便强来好了,对付你,我觉得这一招比先前的更管用,你觉得呢!”
我手掌贴在他的胸膛,想要推开他,而他身子却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一片滚烫。
“安覆宁,你别这样……”我快要哭出来了,“我们……我们……”
他不给我拒绝的理由,下一刻便擭住我的唇,他抓着我的手,按在两侧,他的吻,火热而霸道,滚烫的舌,如带着一把火,似乎要将我燃烧成灰烬。
我不断地挣扎,破碎的声音从口腔里溢出,而他丝毫不顾我的疼痛,啮噬着我的唇,火热的摩擦,终于将一股咸腥味带了出来,我不断地想要喊疼,让他停下,而他,却没有停下。
他的滚烫的唇,终于从我的唇角移出,细碎的吻,从唇角一路往下,他的双手终于放开了我的手,却隔着衣料,滚烫地覆上我的胸……
“安覆宁,你不能这样,你这样是强//j……”
他没有理我,只是自顾自地做着,我全身都在颤抖,我不断地挣扎,换来他的一声低吼,“你就那么不愿意?”
我只是睁着干涸的眼睛,看着他说,“给我解释的机会。”
他停了停,似乎是在想我所谓的解释到底是解释什么。
“你说。”
我伸手推了推他,他却丝毫没有要走的意思,“你不说,我就继续了。”
我手上一停,闭上眼睛,放松了一下眼睛才说,“那天你走之后,就再也没有回来,就连电话都没有,我以为你在处理公司的事情,就没在意,后来凌夏找到了我……”
“她说了什么?”听到我提到凌夏,他的眼睛终于化了一层冰雪。
我继续说,“她告诉了我你的处境。”
他别过头,然后躺在了我旁边,没说话。
我立马起身,整理一下衣服,想下床,但是他却伸手一捞,将我捞在怀中说,“我什么时候需要你来成全保护?”
我咬了咬唇,没有说话。
“就因为凌夏父亲凌孟对我们安氏有恩,所以我父亲才会答应两家结亲。我们的婚事是在美国订下的,本来我就是在暗中处理这件事情,所以才会和凌夏假意亲近,一直以来我都瞒得很好,因为如果一个不小心被凌孟察觉,到时候,会发生不必要的麻烦。只是……”
他停了停没说话,我接过,“只是因为我的出现,打乱了你的计划是吗?”
“算是吧!”他轻声说,“我一直在默默地在努力,而你却告诉我你要和别人结婚,这件事情,说什么也不能算了。”
我一时语噻,看向他,他眼中还是带着一丝怒气,只是没之前的冰冷了,想来只是气不过而已。
我有些委屈地说,“我就怕你对我念念不忘,怎么也不肯死心,所以只能和别人结婚,断了你的念想。”
他,“……”
“我倒是没发现,你的脸皮这么厚。”他黑着脸,伸手拧了拧我的脸颊说。
我有些吃痛,皱起了眉,而他却重新覆上我的身体说,“解释也解释完了,该做的还得做。”
我,“……”
对于他所说的‘该做还得做的’这件事情,其实我是拒绝的,还是义正言辞且身体力行地拒绝,但是他用实际行动告诉我,什么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且他还告诉我,如果真的这事就虎头蛇尾地结束了,以后要是他对此事有阴影了,不能给我幸福的生活,那就是我的罪过。
于是,我妥协了,用一副‘娇羞不自禁’地态度,陪他做完该做的事情,于是他神清气爽地抱着我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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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醒透的时候,总是觉得鼻子痒痒的,似乎有人故意撩拨我,我皱了皱鼻子,想翻身,而抱着我的手臂,就是让我纹丝不动,我不满地睁开眼,对着满含笑意的眼说,“你干嘛?”
“天都大亮了,你还睡?”
我睁着眼睛看向窗外,一丝阳光钻进窗帘的缝隙,透了进来,打在床上,露出一条光影。他刚池圾。
我皱了皱眉,不知道是这床太过柔软还是这温度太过舒适,反正就是不想起床。
他伸手点在我的唇上,问,“还疼吗?”
我的脸颊有些发烫,看着他半倚在床头很认真的眉眼时,说了一句,还好。
他眨了眨眼,笑了笑说,“你的意思是不够激烈?”
我,“……”
即使在怎么想赖床,再这么想要多睡一会,安覆宁还是有本事让我自动起床,他说,“要是不起床,那你这段日子就裸着生活吧!”
我,“……”
他起身去洗澡之前说,“你衣服在衣柜里。”
我愣了愣,“怎么会有我的衣服?”
他回头一笑说,“难不成真要你裸着?”
我,“……”
他洗完澡出去的时候说,“赶快下来吃饭!”
我点头,却小声嘀咕着,“真是讨厌……”
而他关门的手一顿,回头看着我,“哪里讨厌?是今天帅气的脸,还是昨晚旺盛的精力?”
我,“……”
我气得把枕头狠狠地扔向他,而他正好关上门,枕头扔在门上传来一丝闷响,还有门外他爽朗的笑声。
所谓又羞又气,大概就是我这样了。
简直是无地自容,却又想挖条缝隙钻进去。
我下楼的时候,刘妈刚好也在,看着我下楼,对我恭顺地叫了一声,曲小姐。
不知怎么,我总觉得刘妈有种生疏的感觉,但是她面上依然很平静,似乎都是我的错觉。
“怎么了?”坐在餐桌的一端的安覆宁,吃着早餐问我。
我摇摇头坐下,总觉得还是想睡,于是我问他,“你上班早起就去上班,为什么要我也早起?”
他神色淡淡地说,“因为我见不得你能睡懒觉。”
“……”
他笑了一声说,“赶快吃吧,吃完带你去海边看看。”
“你不是要上班吗?”
“谁告诉你我要上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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