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还是未知数。
我,就跟着那几个条子走了。
当时我其实还是犯人的身份,带走犯人,是得铐手铐的,但是或许看着我们这边人多,那条子当时也没给我铐手铐,直到进了一个小房间,在一张小桌的面前面对着两个条子坐下,他们这才拿出了手铐,要给我拷上。
我看着那手铐,就笑了笑,说,别介,这东西就不用了,你们要问什么,要我说什么,要我招什么,那就直接说吧,我肯定顺从。
我话音刚落,那两个条子也笑了,于是也没有急着给我铐手铐,只是把一份材料放到了我面前,说,你小子倒是也懂事,要都跟你一样这么配合我们,那我们倒是省事。来,签字,画押,印泥和笔都在边上呢。
一边说着,他还把手铐扔到了一边。
我当时就轻轻笑了,因为我知道,眼前这两个条子刚才绝对没有过去凑热闹,不知道刚才我们那边发生了什么,所以他们就没有看到我刚才都做了些什么,否则他们绝对不敢不把我拷起来,也绝对不敢这样随意地跟我说话。
不过我也没有管太多,只是看着那份材料,看看他们要让我签字画押的东西,究竟是什么。
粗略一浏览,这是一份罪状供词,上面交代着我在开酒吧期间利用各种便利贿赂了数名政府官员,权色交易,权钱交易,等等,网罗了我好多罪名,看那样子我还是有些十恶不赦了,而且在这里面,常白雪竟然是成了我用来进行权色交易的工具,让她陪着好多领导睡过,看着这里我心里不禁暗骂,有这么好的一颗大白菜,你舍得拿去让猪拱?
不过,这话只是放在心里,我并没有说出来,因为我也看得出来,这虽然是我的罪供,但这份罪供的关键,虽然这罪供在打常白雪的主意,但是关键,他们的目的还是要绊倒上面的几个官员。隐约的,我甚至还感觉到,这份罪供还在针对着小世界酒吧,想要让小世界酒吧关门。
那些官员之间的撕逼扯屌大战我是懒得多管的,正看着,两个条子就说,看什么看,赶紧签字画押,大晚上的,还得睡觉呢!
我也懒得多看,懒得去管他们都给我编制了些什么罪名,我就冲那条子摆摆手,说,来,呈上印泥,我要摁手印了。
那条子瞪了我一眼,不过还是把印泥拿了过来,我接过印泥,沾了印泥,就把手印给摁上了。
那条子又说,还有签字,在这里,签上名,一会还得录口供,录完了就完事。一边说着,这货竟然还把笔拿到我跟前,递给我。
看着他递过来的笔,我却没有接,只是看着他,轻轻笑了笑,然后摇摇头,说,名字我就不签了,口供我也不录了。
到这里我忽然就不配合了,那条子也是愣了一下,说,为什么啊?
我就笑了,说,很简单啊!这手印,我可以说是你们强行逼着我摁上去的,几个人一起摁着我强摁的我没办法,不过这签名和口供就不一样了,这两样东西,我绝对不能签。
两个条子当场就愣了,然后就笑了,说,小子,玩我们呢?还当你小子懂事呢,没有想到也是个愣头青,也不知道你这是啥也不懂,还是骨头硬呢?
我当即也笑了,说,不是我不懂规矩,你们这里的大餐我虽然没尝过也知道那滋味,而且我骨头也不硬。
我说,我是厕所里的石头,脾气硬,我是烂了的死鸭子,嘴硬,我是阎王爷的亲戚,我命硬,我是响当当的小祸害,不用骨头硬,有拳头硬就够了!
然后,根本没有等他们两个反应过来,我就抡着拳头,跟他们开干了。
区区两个条子,还真个不是我对手,当即就被我干翻了,然后,又是两个警察冲了进来,然后又是被我给干翻了。
再然后,又是更多的条子冲了进来,然后就跟我干在了一起。
或许你们想问我,为什么要打,为什么要闹事,为什么还得把事情闹这么大。我当然不是为了强行装一拨,这里面自然是有原因的,我就是得拖延住他们,让他们没法去为难常白雪。
我们现在就是得拖延时间,但我又不知道向军生和小赵哥那边能拖延多少的时间。而且,保护常白雪,这件事情似乎本来就是我的事情,我当然不能全靠着他们两个,所以我就得亲自出手,把这些条子给拖住。
不过,也说,这些条子虽然手里没枪,身手也不怎么样,打架更是没我这么不要命,不过他们手里有警棍。警棍这东西可真不一般,威力大得很,打在身上也不是一般地疼。
几下警棍落在身上,我疼得直冒汗,差点就趴下了,但是这也激发了我的血性。
扛着伤害强行干倒一个,抢了他的警棍,有了家伙的我抡着警棍打地就更凶了,那一家伙招呼到人身上,搞不好肋骨都要断。
没一会的功夫,进来的几个条子,全都被我给干翻了,然后,那位大腹便便的就又出来了,拿着枪指着我,说,小子,你到底是什么来头,感情不是个一般人啊!
看着那枪,我也很是无奈,直接扔了手里的警棍,双手举起来,我笑着说,顶破天的,我也就是一个人,也没啥不一样,你这一枪下来我也得死。我说,咱们打个商量,敢不敢放着这些条子跟我打?来多少都没事,别用枪,我跟他们通宵达旦大战到天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