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上官优思已经吓白了脸,恐惧在她精致的眸中蔓延,哭喊着,“求求你们——放过我吧——”而上官世双腿一软,黄色的尿液一滴一滴从他的裤子里流下来。袁希嫌弃地倒退几步,真恶心。
南宫离站在一旁看戏。
“把那大婶先按在桶里。”袁希指了指昏厥的王敏,就你先当炮灰好了。黑衣人得令,走过去一手掐住她的脖子往下一按——
“啊——”上官优思尖叫一声,眸中含泪,“妈——妈——”她已经没了爸爸,不能再没了妈妈了......
“求求你们,放过我们吧。我们再也不敢了。”上官优思的喉咙都要被喊哑了,两行清泪挂在脸上。上官世突然朝着上官优思大骂着,“上官优思——你怎么那么没骨气?求饶个屁,他们会放过我们吗?大不了一起死!”上官优思痛苦的摇摇头,她不想死......不想死啊......袁希先让黑衣人把上官优思身上的绳子解开。
袁欣咯咯笑,“上官世,吓得尿裤子的人,可没资格说这句话。”上官世只是狠狠地瞪着袁欣,恨不得把她瞪出一个洞来。袁欣脸上依然甜美的笑,凤眸弯弯,好看极了。
你继续瞪啊,待会我看你敢不敢继续瞪!
袁希,南宫离,“......”
袁希一个眼神。黑衣人瞬间明白,朝着上官优思走去。她也知道接下来的是什么,一个劲的求饶。黑衣人固定住她那一直挪动的身体。然后压着她的头慢慢往下按。
“啊——啊——”上官优思吓得尖叫不已,离辣椒水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等等。”袁希的话如天籁,上官优思瞬间如负释重,靠在柱子上,喘着粗气。“给你两个选择:1、辣椒水。2——”还未说完,就被上官优思打断,“我选二!”
袁希挑眉一笑,“我还没说完,2、一晚上大战二十郎。”上官优思瞪大眼睛,痛苦地摇头,“不——我不要——不要——”“恩?”袁希唇角微勾。
袁欣看着摇头,她哥这腹黑的。第一个选择谁傻才会选。第二个......上官优思这么骄傲的人,会选这个?
她绝望地看向南宫离,如看一个陌生人。破碎沙哑的声音响起,“南宫离,我错了。我后悔了,求你,放过我。”
“可惜世上没有后悔药。”南宫离冷冷地看着她,“当时你伤害袁海陵的时候,怎么没有想到你错了?到现在的时候你才说你错了?不觉得太晚了?”上官优思扯了扯苍白的唇,突然觉得好无力。
目光如空洞,呆呆地看向眼前,不知在想什么。
上官世急的不得了,大吼着,“思思——上官优思——”上官优思突然笑了,绝望地笑了。紧接着是哈哈大笑。最后是笑到没有力气了,眼泪急急地落下,她最后留恋又怨恨地看了南宫离一眼。
“南宫离。我这辈子最大的错误就是——”
“爱上了你。”
一个转头,狠狠的、狠狠的,砸在柱子上。鲜血突然流下,流在她那妖娆的脸上,透露出一股不自然的苍白、绝望的苍白。鲜血一滴一滴地流下,在地上炸开一朵朵灿烂而又惨败的罂粟......
倒在地上,头痛不止,最后意识开始缓缓飘渺。缓缓闭上眼睛。虽然不甘心,但最后还是这样......她,死心了。
“不——”上官世大吼大叫,努力想解开绳子。最后还是徒劳,开始嚎啕大哭,“这是为什么?为什么啊——”
袁欣张了张嘴,“因为你们惹了我妈咪。”
她的妈咪,决不能有任何人伤害。决不能,因为——
是她的妈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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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国,伦敦。
医院里人来人往,有着一股熟悉又刺鼻的消毒水味。
yip病房内。男子认真地用左手拇指及食指固定女子白嫩的手臂上注射部位,绷紧皮肤,右手持注射器,注射针头与皮肤成90度角,垂直迅速刺入肌层,进针深度为针体的2/3。
方然固定住针头,抽动活塞,如无回血,右手推动活塞缓慢注药。注药完毕,固定针栓,干棉签按压针眼处,然后快速拔针,棉签按压片刻后才拿下棉签。
“疼么?”方然柔声问道。尹樱雪面无表情。方然只是温润一笑,一点也不在意尹樱雪的无视。“方先生,你打针技术真是越来越好了,不做医生真是可惜了。”一名女护士走过来,边配药边和方然说话。
方然微微一笑,眼镜框下的眼神很温和。“谢谢夸奖。”女护士配完药,“方先生,你过来一下。”方然走过去。
女护士递给他一个袋子,袋子里全是药。
“这种药是一天两粒,还有这个,这也是一天两粒。这个还有这个,都是一天一粒的。”女护士道。“那这个是?”方然指着袋子里的一盒药。
“这个是开胃用的。上回你说病人的胃口不好。反正吃不吃是无所谓的。”两人挨得很近。
方然朝她一笑,“谢谢啊。”“没事。”女护士微红了脸颊,“对了,方先生。可以办出院手续了。”“好的,我知道了。”
待女护士走后,尹樱雪冷冷地看着他,倏地讽刺一笑,“怎么?看上她了?”不知道的还以为尹樱雪是在吃醋。可方然却知道她是在嘲讽他......
好脾气地笑笑,“下午就办出院手续。”“终于可以不用天天和你在一个屋檐下,真是高兴。”尹樱雪恶狠狠地瞪着他,眸中散发出可怕的气息。
若不是叶影的命令,她才不会和方然待在一块!
方然心中苦涩,但还是那么温柔、优雅。“是啊。你终于不用跟我待在一个屋檐下了。”“我真的很讨厌你,你为什么不去死?!每次看到你,我就会作呕!你可以滚蛋了!”尹樱雪砸去一个枕头。方然抿唇,离开。
方然一出病房,门外就站着刚才那个女护士。房门很薄,隔音很一般。只要仔细听里面的声音,也听得很清楚。
方然朝她礼貌地点点头,就要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