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熙宁直接把号码发过去，用着公司的电话。
过了一会儿，一个电话打了过来。电话那头的人轻咳了一声，是一个四五十岁中年男子的声音，微微有些细微的干扰音，让人听不分明原声是什么样子的，“陈生和原配的妻子元谨佩是联姻……那个时候元家还没把生意转移到国外，在皖城也是数一数二的公司。元谨佩是喜欢陈生的，只不过陈生则是因为陈老爷子的逼迫才结的婚，他还有个隐瞒自己身份交往数年的女朋友……结婚之后，他没说自己已经结婚的事情，而是说自己在做生意，赚了些钱，所以买了别墅把女朋友，也就是凌媛安置了下来。”
乔熙宁想了想，有些怀疑的问：“凌媛……不知道陈生已婚的事？”
“或许知道，或许不知道。”电话那头的声音解释，“交往几年，那个时候凌媛孩子都生下来了，陈生还没和她结婚的打算，她就不起疑？只不过陈生宠她，别墅和花钱从来不含糊，她乐得装傻吧。”
乔熙宁略微顿了一下，才开口，“那之后，凌媛把生下来的孩子送进孤儿院，又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十三四年前吧。”电话那头的人似是回忆理清了一下头绪，这才缓缓道，“就是元谨佩找我们调查这件事情的时候，陈生藏人藏的又没多深，很快就全都翻出来了。陈老爷子迫着陈生决不能离婚，他就只能放弃凌媛……凌媛这女人，受不住元谨佩天天找麻烦，还有周围的风言风语，把孩子往孤儿院一塞，自己自杀了。”
听着电话那头的话，乔熙宁沉默了一会儿，轻问道：“然后陈生就疯了？”
“是，然后陈生就疯了，元谨佩一开始还不相信，掰扯了两年，离了婚，还说自己给陈家生下的儿子也不是陈生的……还没把孩子带走，自己就离开陈家出国走了。”
乔熙宁还未开口，那端就已经把话续了下去，“那时候还没多少人信亲子鉴定一类的东西，陈老爷子又是好面子的顽拧脾气，元谨佩丢在陈家那孩子估计不好过了几年。老爷子等风头稍稍过去了，就把孤儿院凌媛生下来那女儿接回去了养，还记在自己名下。”
后来的事情，很显然，陈楚怀证明了自己的身份，接管了怡然集团。
而凌亦涵？
或许是因为是女儿，所以自始至终陈老爷子都没给她改回过陈姓。
之后陈楚怀又确定了的确是陈家的孩子，凌亦涵这人，或许是被陈老爷子养出了感情，还挂着养女的身份，却也不张扬。
又或者，早就被陈老爷子遗忘了……
乔熙宁总算是差不多理顺了凌亦涵的事情，从凌亦涵的角度来看，她的确有恨陈家和陈楚怀的理由了。对于凌亦涵，她的父母早就是男女朋友关系，陈生会和别的女人结婚是因为陈老爷子，而凌亦涵的母亲会自杀，更是直接因为陈楚怀的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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