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董。”乔熙宁冷着脸色提醒他，“你越是纠缠不清，我就越发觉得你这个人惹人生厌。”
陈楚怀笑得不以为意，握着乔熙宁的手往前踏了一步，一只手还落在西装裤口袋里，低头在乔熙宁耳侧轻声道，“你越觉得为难，我偏觉得高兴。”
一旁的小助理目光已经呆滞，乔熙宁反握住陈楚怀的手，趁他没在意，捏着他四根指头往后一折，而后松了手。
看着陈楚怀皱起眉头，乔熙宁往后退了两步，一笑，“陈董既然是来谈合作的，就请进吧。”
乔熙宁看向旁边的小助理，“带陈董去楼上的会议室。”
“好，好的，陈董这边请……”小助理给陈楚怀做了一个引路的动作。
陈楚怀目光沉沉的看了乔熙宁一会儿，揉了揉指节轻笑，“那我上去等你。”
说完这句话，陈楚怀便抬步跟着小助理往电梯走。
乔熙宁去洗手间洗了手，走出来的时候，看着门口候着的助理顿了顿脚步。
助理见着乔熙宁出来便开口道：“乔总监，茶水已经让人送过去了。”
“你和我说说陈楚怀为什么会掺和进公司的合作里吧。”乔熙宁蹙眉，“和澄江的合作差不多已经进行到百分之七八十，收尾款结工程扫尾的时候了，陈楚怀这个时候还有什么好掺和一脚的？”
“乔总监……这个工程有一部分公益性质，所以只要还没结束，都能注资参与进来，陈董又和OPE的一位老总私交不错……”
乔熙宁微微低垂了几分眼睫，过了一会儿，倾身凑到小助理耳边说了几句话。
小助理听着乔熙宁的话，略张着口，过了一会儿才支支吾吾，“这样……不好吧？”
“没什么不好的，陈董是来谈合作的，又不是来专门找我一个设计总监的。”
乔熙宁这话说的眼也不眨，小助理微微苦了脸色，却还是顺着乔熙宁的话点了点头。
陈楚怀一直在会议室等乔熙宁，然而端到他面前的茶都换了两次了，却是一点儿乔熙宁的影子都没有。
纵然是陈楚怀脾气再好，这个时候也有几分不耐的曲起指节叩了叩桌子，淡声，“人呢？”
“陈董，他们一会儿就过来了，劳您再等一会儿……”小助理抱着文件夹立在一边，板着脸色公式化。
他们？
陈楚怀敲击桌子的动作顿了一下，就听着外面有脚步声和谈话声近，头一个走进来的就是一个四五十的中年男子。
陈楚怀的脸色彻底怔了。
小助理一边帮忙给来人拉开位置，安排着后者坐下，一面给陈楚怀介绍道：“陈董，这是外面公司这次工程的总管理……”
后者对着陈楚怀一点头，正色：“陈董有什么疑惑可以直接提。”
又进来几个人，年纪最小的一个怕也是在四十以上，头顶中年危机。
陈楚怀一直等着进来了六七个人，位置坐满，小助理要把门带上离开，僵着的脸色才稍微缓过来几分，出言叫住助理，“等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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