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疯狂的指控着,他就像一个很久没有吃到糖块的孩子,明明看着自己喜欢的东西,却连自己的母亲都要阻挡,他怎么不愤怒,的确,自从他踏入五皇子府,冷眼想看,还有不跟他多言语的场景刺激了他的神经,他原本只想找五皇子的小麻烦,让他不能好好的完婚。
可情况完全不受自己的控制,却把一切都依然变成五皇子的有利局面。
作为太子的他,怎么能不愤怒,怎么能不恨,明明这一切荣耀都该属于自己的,怎么会变成这样,这些以前在自己的手下的人,都一个个成为他人的手底下的兵。
谁能眼睁睁的看着这一切从自己的手指缝中溜走。
太子从出生下来就被独有的荣耀所照,从小就被捧的高高的。
即便这一次禁足,他依然被自己的幕僚哄着,说出来之后依然是一国太子,万不能让自己把自己的地位给丢了。
可出来之后,除了父皇不轻不淡的几句赞誉,就什么都没有了。
当他再一次置身在群臣之间,他就像一个迷失路的孩子,再也找不到曾经被团团围住的那种光环。
他无法忍受,更不能让自己的被五皇子所陷害。
陷害自己,挖自己的墙角,如今还让自己痛不欲生,这样的日子谁能过。
太子的泪,让皇后不禁愣住了。
她都忘记了自己的儿子一直都是被人宠着的,这一次就算禁足,依然没有吃太多的苦。
而官场上,就是标准的人走茶凉。
谁会在意他曾经是太子。
所有的人都你看我,我看你,面面相觑。
这原本就是皇家的家务事,原本不该他们来做裁判的。
“啊——”猛然也一道声音打断了他们的小声议论。
只见一个瘦小的身躯倒在地上,大声的呻吟着,好像被撞的不轻。
而她摔倒的地方,正巧离太子不远。
也许她的声音过大,也许,一切都有预谋。
所有的声音都朝这个方向看过来,就连皇家的几个皇子试图过来阻挡太子也都停下来。
那双可怜楚楚的双眼紧紧的盯着太子,清澈的眼底蒙上了一层雾气,谁看了都怜惜。
纤细的身体微微发颤,犹如秋风瑟瑟中的一片落叶。
就算再愤怒的表情,再狠绝的目光触及到她,也被她纤弱所影响。
“你,你摔着没有?要不要请太医,给你瞧瞧。”太子愤恨的表情,被一种其他的表情所代替,不耐烦的问道,试图搀扶起这个丫鬟。
哪知道,也许太子离丫鬟的太近,也许丫鬟突然被惊吓道。
“你,你这个,你这个恶魔,你,你还我的父亲,我的母亲,你这个千刀万剐的人,你害死我们全村热,我做鬼也不放过你。”那个小丫鬟凭借这所有的力气,一把抱着太子的腿,所有的目光都吸引过去了。
这唱戏的唱给谁的,谁明白。
反正,小丫鬟用了全身的力气抓住了太子。
原本她的出现,让太子清醒了一点,也似乎找到了自己的位置。
可小丫鬟闹的这样一出,让在场的人明白了,她就是一个活生生的证人,送到了众人面前,来惩罚刚才还愤怒指责的太子。
“到底怎么一回事?”皇帝威严的声音让所有的声音都彻底消失了。
而那个小丫鬟却什么都不管了,好像豁出了性命要给自己的家人报仇。
“你别想逃走,你这个刽子手,你怎么能这么狠心——”小丫鬟绝望的声音中带着一起毁灭的一种恨。
太子被她突如其来的咆哮给蒙住了,自己应该没有见过她才对,这样一个女孩子,自己就算见过,也绝不会忘记的。
她,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不用说,自己被人设计了,这一切还用说吗?
当然是五皇子了,这可是他的府邸,是他的婚礼。
原来,刚才的一切都是他故意刺激自己的,让自己无法控制的。
这个该死的家伙,自己做鬼也不会放过他。
“母亲,父亲,女儿找到他了,女儿找到了。”小女孩的声音再一次让大家找回了自己。
安国侯萧宗廉只好走上前,来到小女孩的身边。
“姑娘,这位是皇上,你有什么事,可以告诉他,他一定会为你做主的。”他和谐的安慰着她,试图让她相信自己。
“不,我不能放手,我不能放手的。他,他,他很狡猾的。”小女孩摇着头大声说道。
她才不要让自己放手,她不要,她怎么会轻易放过这个凶手。
不管谁劝说,这个小女孩,就保持这一个姿势,就是抱着太子的腿,众目睽睽之下,太子就算想甩开她,也不可能,更何况,皇帝还在上面,就算他有任何的动作,皇帝那可是看得一清二楚。
如果说这个时候,皇后还不明白到底怎么回事,那她真的白活这么多年。
这一切都是这个五皇子算计好的。
自己就千不该万不该的用这样一个场合把自己的儿子放出来。
就算放出来,也让自己的儿子好好的待在太子府,谁能拿他如何,偏偏自己太自以为是,让儿子堂而皇之的出来,就被人家算计的骨头都不留。
她心中的愤恨,让她长长的指甲都把手心抠出血迹来。
“姑娘,这冤有头,债有主,如果是你认错人,这不是让太子受了冤枉吗?”安国侯不得不让自己声音能跟小姑娘对上话。
在场的人,不由的都敬佩安国侯,这个时候,还在为周恭帝谋略。
毕竟,谁也不愿意,把自己的家丑传言出去。
还有,安国侯还能如此镇定的诱惑他,的确令人佩服。
“这,这个东西算不算?”小丫鬟从怀里拿出一个玉佩。
顿时,大家都无语了,这个玉佩,可不会谁都能仿制出来了。
皇家独有的腰牌。
如果没有记错,上面还有太子独有的符合他身份的一个龙。
“太子,这一下可无话可说了?”
“可不是,谁能想到,她竟然有这个?”
“天啊,这不是置太子于死地吗?”
在场的人不由都议论纷纷。
“父皇,这,这不是儿臣的,儿臣被人陷害的。”太子疯了一般的喊道。
触及到这个玉佩,他想说什么都晚了,这个封玉疆潜伏在自己的身边,就是想害死自己。
天啊,果然是一条毒蛇,自己竟然还把他当成心腹。
把所有的一切都交给他,把自己的命也交付给他。
“父皇,你要相信儿臣啊!这都是封玉疆做下的,他陷害儿臣的,你要知道,儿臣一直都相信他,把所有的东西都交付给他,这玉佩,一定是他存下的,诬陷儿臣的。”太子惊慌的声音,令在场的人都不得不不同情起来他。
毕竟,是他自己有眼无珠,相信了自己的弟弟。
还有什么好说的,一切都真相大白了。
要不然,该惶恐的应该是五皇子,而不是太子了。
这就是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自己做下了,就要承担相应的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