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氏心疼的安抚着自己的女儿,她虽然不知道,到底什么情况?可她知道,这件事一定不会是小事,看着女儿如此难过,痛苦,她的心也跟着一点点的沉下来,到底是谁?竟敢欺负自己的女儿,活得不耐烦了,让自己撞上,定然不会让他好过。
“母亲,母亲,我该怎么办?我,我看到五皇子跟一个女孩上了马车,母亲,母亲,我的心好疼,好疼的,心口好堵啊!”萧敏君的眼泪满眶而下。
她,她真的很痛苦。
内心就更刀绞了一般。
“不,不会吧!会不会看走眼了。”林氏心中一惊,不过还是嘴巴上安慰着,自己的女儿被人耍,总归不是一件光彩的事情。
何况对方还是皇室中人,虽然说,五皇子给了承诺,可到底一直没有上门提亲,只有把姿态摆出来,他们才能更是省心不是。
可竟然这样的安静,让她心中不由的沉闷下去。
“怎么不可能?我亲眼所见的,好不好?”萧敏君痛苦的喊道。
她怎么也不相信,可眼前的事实让她不得不信,谁能告诉自己,这到底怎么一回事?
萧敏君第一次感到自己的心都在楸着疼。
“敏君,好了,不哭了,不哭了。母亲来想办法,母亲一定给你一个交代的。”林氏只好不停的安抚着萧敏君,这个时候,还能说什么?
她心中不由狠下心来,自己不会真的看走眼了吧!
如果五皇子真的把他晒到一旁,那还真的让她不得不想办法了。
“夫人,五皇子淳王给小姐送的礼物,让门房拿了过来。”一个丫鬟的声音打破了他们母女两个的所有思绪。
的确,这个时候还不是他们在屋里猜忌的时候。
只有面对,才能找出到底结果为何?
或者说,五皇子有不得已的苦衷。
“快,拿进去。”林氏焦急的声音,让萧敏君面朝内室。
萧敏君也不禁诧异,他,他不是跟一个女孩走了吗?怎么还有空差人给自己送礼物。
可她如今满眼通红,也只能让母亲来招呼呢?
“送礼物的人呢?”林氏不禁问道。
这是暗示什么,或者说他做贼心虚,更或者说,他根本就不知道女儿都知晓他变心了,来讨女儿的欢心。
看着如此精致的一个包装盒子,她不由猜忌着,这都是什么东西?
“回复夫人,是一个小厮,大汗淋漓的,让务必交给小姐,并且连赏银都没有接。就走了,守卫也是诧异,不敢懈怠,就让奴婢拿了回来。”丫鬟倒是伶俐,说话有条不紊的。
既然如此,林氏还有什么可问的。
她摆摆手,让小丫鬟下去,她总不至于在丫鬟面前说五皇子淳王的不是,这可是忌讳,她心中很清楚的,并且,她也知道,这么多年下来,她之所以能把持着家,也必须让身边的人对她有所忌惮。
“啊,敏君,这么漂亮的一套首饰唉!”林氏惊呼,把萧敏君的思绪给拉了回来。
太漂亮了,这上面的雕刻的简直美轮美奂,还有,她们竟然把龙凤配珠都放在一起。
让人不得不赞叹。
而萧敏君看到这套首饰,直接就惊呆了。
竟然不知道如何形容自己此刻复杂的心情了,她怎么也没有想到,事情竟然变成这样。
让她始料不及,还不得不平复自己狂跳的心。
他心中还是有自己的,自己怎么会如此愚蠢,让一时的不明就蒙蔽了自己的眼睛。
“母亲,女儿就是看中了这套首饰,可没来及买下来,就被人拿走了。拿走的人,竟然是那个可恶的彩云,女儿跟她理论时,五皇子淳王正好经过,女儿当时羞涩,就跟他打招呼走了,看着他进入了首饰店,哪知道,哪知道,女儿,女儿刚去了一家店里,想挑选一些布料,出来的时候,就看到了那一幕,心中实在难受……”萧敏君望着这套首饰,终于,把今日之事说了一遍,当然,她才不会告诉母亲,自己故意去的,去等待五皇子淳王的。
看到他下楼的那一刻,看到他为了自己追首饰的那一瞬间,她的整颗心都比小鹿都狂乱。
他竟然用手中的权势把这套首饰给拿下了,想到彩云那不甘心的脸,她就说不出的兴奋。
权利的依仗,权利的获取让她的心顷刻间发现,彩云刚才的那抹举动根本就不算什么?
只要自己是正妃,那么,那个高位就永远不会让他人得到他,他一定会让那些跟自己有仇的人一个个都下一点下地狱,让他们知道,自己的手段。
如此,对于刚刚还气愤不已的萧敏君,心中有被装了糖块一般的甜蜜。
“敏君,你也看到了,五皇子淳王心中是有你的地位的,并且这个地位还不起,母亲不是劝你如何?你也要知道的,你父亲都有两个妾室,还不要说未来的他,如今五皇子淳王并没有定正妃,可你进门这姿态就要摆的高一点,不能让五皇子淳王伤了心,女人吗?天生就是要把男人伺候好,并且,切莫不要贪恋,让自己一个人霸主这个男人,不可能的,并且,你一旦成了正妃,就不能眼界只放在后院,还要把视线放到朝堂上。母亲知道,说这些有点苛刻,可是,如果你不这样,就不能让你位置永远保留。”林氏不由嘱托萧敏君。
这个位置,太多人都在眼巴巴着看到。
据她知道,就陆氏也曾瞄着皇室,只不过陆香涵不够资格嫁给皇子;而赵如萱虽说资格不够,可人家有一门皇室的血脉。
算来算去,自己的女儿倒是有机会,可就是被萧景岚给阻挡着路了。
她不能不给自己的女儿扫清障碍。
“唉,疼。母亲,我的手好痛啊!”萧敏君拿着首饰的手不由打颤,她好害怕,她不知道如何这双手痛的让她无法攥东西。
可就算如此,她依然不敢把这个首饰滑落。
这可是五皇子淳王送给自己的第一份大礼,自己不能随意的让它坏掉。
林氏连忙把首饰盒拿走。
这,发生什么事情了?
“丫鬟,快,快让府医过来。”林氏大声的喊着。
看着萧敏君一头的冷汗,她竟然不知道如何办了。
这,这可怎么办?
她不得不让自己冷静,冷静,在冷静。
可萧敏君的手没有任何的症状,怎么就如此疼痛。
“夫人,夫人,府医——”小丫鬟欲言又止。
林氏才意识到自己,自己都忘记了,根本就没有想如今不再安国侯府,哪里来的府医。
“快,出去请一个最好的大夫。保安堂,对,去保安堂请。”林氏心急火燎的喊道。
而萧敏君直接疼的都在地上打滚了。
林氏一边吩咐,一边让人过来,把小姐送回她的院子。
看着她痛苦不堪的表情,林氏却束手无策。
“柳杏,柳杏。”林氏大声喊道。
“奴婢在。”柳杏赶紧从内室出来,今日小姐吩咐要把她那套新定做的舞衣给拿回来。
这样,她刚回来,就听到小姐的痛苦的挣扎的喊声。
如今,林氏喊自己,她的确不知道啊?
“你,你快去安国侯府找老夫人,让她老人家派府医过来瞧一瞧小姐。”林氏终于让自己冷静下来,到底府医熟悉,过来先瞧一下。
而保安堂的大夫,毕竟是外男。
她这个时候,只能让自己不停的镇定,然后想办法。
柳杏终于放下心,她都吓了一跳,到底夫人让自己来干嘛,生怕小姐的疼让自己来承担什么责任?
看着林氏的表情,她不敢再说什么,直接就冲出主院。
气喘吁吁的朝安国侯府跑去,只这件事,她还是能办到,办好的。
再说,府医也对小姐的体质了解,总能快速的找得到症结。
佛堂。
“老夫人,你再喝参汤吧?”荣嬷嬷劝慰道。
这一段时间,老夫人的身体明显的有些力不从心。
偌大一个家,说冷清就冷清下来,虽然以前老夫人心中烦躁不安,可如今没有任何人打扰,也是一种烦恼。
荣嬷嬷心中难过不行,却不能埋怨任何人。
二房的事情,三房的事情接憧而来,让人应接不暇。
她真的感觉老夫人那段时候,都筋疲力竭了。
如今,她都不愿意出这佛堂了。
“喝不了了。”老夫人气虚不稳。
前几天,给侯爷说了他的事情,哪知道,安国侯以忙碌为借口,暂时没有答应。
老夫人越发的没有了精神头。
“老夫人,你这——”荣嬷嬷刚想劝,哪知道的就听一个小丫鬟急急的声音传来。
“何事,如此慌张?惊扰了老夫人,你可知罪?”荣嬷嬷说道。
“老夫人,北苑的柳杏过来,说求见老夫人。有急事。”丫鬟也吓的怕怕的。
不敢相信,北苑竟然派人过来。
林氏自从上一次萧文惜出嫁之后,就再也没有任何来往,这如今派人过来,到底何事这么急?
“老夫人,你看——”荣嬷嬷欲言又止。
荣嬷嬷当然不能做做主了,这件事自始至终,她都应该保持沉默。
可她又担心老夫人,就多嘴问了一句。
当然,她也知道老夫人最终的决定才能说明一切。
“老夫人,我,我家小姐的手腕疼痛不止,如今都在床上打滚,夫人,夫人他让奴婢来请求老夫人让府医过去给小姐瞧一瞧。”柳杏趴在地上就磕头。
可她明显没有看出来老夫人的脸色都变绿了。
什么叫她家小姐,什么叫夫人?
啊,这个林氏还有脸派丫鬟来,果真是分了家,就不一样了。
觉得自己能独立门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