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启王跟淳王封玉疆的决裂就在范公公莫名的死在太子宫殿中。
虽然查出来,他是心脏猝死,可留在太子宫殿却是不妥。
更何况,封玉疆一向办事沉稳,太子就没有多过问,就交给了封玉疆处理。
当一切出现在他面前的时候,他除了愤怒,还能如何。
太子不可能为了刘家把所有的责任揽在自己的怀中,即便是揽下,也依然无法保全刘家。
而淳王封玉疆又怎么会给太子喘息的机会。
他怎么可能坐以待毙,等着太子给自己秋后算账。
为此,心急火燎的寻找出路,一个合适的时机,就得到了那个线索。
果然不费吹灰之力,去了一趟那个已经无人的村子,就什么都明白了?
但这一切躺在周恭帝的龙案上时,太子正搜集淳王封玉疆的证据。
毒蛇一旦攀咬上,还会给你反抗的机会。
皇后顺藤摸瓜已经查到了封玉疆所做的一切。
而周恭帝当然也知晓了这一切。
所有的矛头都指向了封玉疆,而这个看似温文尔雅的封玉疆却悄无声息的把太子党很多的秘密攥在手中,这是他活下去的最为重要的一个环节。
为此,皇后只能推进,却不能下毒手。
那等于鱼死网破,皇后没有那么傻?
如今所有的人都依然看似忙忙碌碌的调查,其实,周恭帝就是给太子一个翻身的机会,他不可能让太子就这样倒下。
“也许吧!说着无意听者有心。”萧景岚这一次倒给了他一个模糊的答案。
有些话,说不得的。
“好一个听者有心,对了,周恭帝还真的召见我了,让你陪我消磨了一会时间,让管家送你回府,你果真是一个有胆识的女孩,安国侯有福啊!”摄政王发出爽朗的笑声,不过这笑声却只能萧景岚听到,她深知,这又对自己的考验的认同。
萧景岚虽然不知道她最好那句,安国侯有福啊!到底蕴含几层意思?
可她却知道,自己的父亲,还被皇帝困在皇宫里,试图查出有利于太子的线索。
这些铁证如山的证据,怎么能有那么多纰漏,正所谓,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
“臣女多谢摄政王。”萧景岚款款从书房走出来。
不由的打了一个冷战,果然,寒冬的夜冷如心扉。
“大小姐——”知襄正慌忙的在一个小厮的引领下,跑着过来了,把一件大袄把自己包裹起来。
“你会回禀王妃,臣女告辞,让王妃派人给你家公子送几双棉被吧?”萧景岚抓了抓身上的袄,哈了哈手。
刚才一直处于紧绷状态,不免有些僵硬。
她活动活动筋骨,在知襄的陪同下,出了摄政王的大门。
“大小姐,我家王爷让奴婢把你送回府。”不远处,一个车夫着急的喊道了。
这位大小姐干嘛呢,他都等候很久了。
“替我多谢王爷,不劳驾大伯了,冬日夜晚冷让大伯来回奔波。我家马车就在前面。”萧景岚朝他施礼道。
并且在知襄的掩饰下,钻到了自己安国侯府的马车里。
弄的摄政王府的马夫,楞了一下,不知道如何回答了。
等他意识到什么的时候,人家的马车消失在黑暗中了。
唉,自己会不会被自己家的王爷批评啊?
“王爷,这是?”车夫正进去回禀,看到带着小厮出门的摄政王王爷。
“进宫,你回去吧!”摄政王当然听到了萧景岚那抹在黑暗中犹如闪电一般的声音了。
这个女孩,注定就如这抹声音一般,穿透整个黑暗,带来光明。
议政殿。
几个大臣还不眠不休的对着证据,有条不紊的画着。
安国侯接到府里的传讯,心中大惊,到底什么事情?
可家里人没有明说,只让配合摄政王救人,救什么人,到底发生了什么让摄政王来救人。
“皇上啊,臣无法活了。”正核对证据的人被这一闹声,弄的不由精气神都提了起来。
“回禀皇上,摄政王,正朝这边赶过来。”一个小太监急急忙忙的来到内殿禀告。
如果萧景岚这个时候听到这个声音,一定笑岔气。
这还是那个刚才还跟自己讲话,那位严肃,刻板,咄咄逼人的摄政王吗?
估计站在萧景岚面前,她都不敢相信。
“发生什么事了?快传!”周恭帝一脸的不解。
这摄政王这深更半夜的闹的哪一出?
他还真的没有接到什么特别的线报来。
其实,他接到了,只不过,没放在心上。
的确,一个不关乎自己孩子的人,他怎么会注意。
“皇上啊,臣实在无法活了,求皇上救救臣弟!”摄政王这一嗓子,让大家都不由的想起来,他还是皇帝的拜把兄弟呢?
且遇到了什么难事?
让他如此伤心?
“快,还不快把摄政王搀扶起来。”周恭帝怒斥道。
几个太监慌忙把跪倒在地的摄政王给搀扶起来。
“臣弟,这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怎么这个时候来,如此伤心?”周恭帝见摄政王只嚎哭,不说话。
只能问了,这么多大臣都还在看着自己呢?
好像自己欺负人家似得。
的确,这一场景,就是如此,堂堂摄政王看似威武,其实就是一个空壳,无权无势,就连那个福商都不如。
除了出入皇宫,名义上的皇亲国戚,仅此而已。
“皇上啊,城门外的那些刁民把辰儿给挟持了,你要救救辰儿啊,他从小就身子骨弱,一直在皇恩寺被大师治疗,吃了十几年的苦,终于有了一个人样,这,这却又被那些刁民给质押了,臣弟命苦啊?一辈子的心都寄托到他身上了,如果他有个三长两短的,臣弟白发人送黑发人,还如何活啊?”摄政王说道字字诛心。
的确,身为一个父亲,谁想看到哪一个场景,真的到了那一天,不要说活下去,整个人彻底就废了。
在场的那一个人不是作为父亲的,他们如此辛劳,还不都是为了下一代。
听到摄政王的话,各种同情,各种怜惜,各种心中惊恐啊!
伴君如伴虎,自古以来,谁不知道的这个道理。
“臣弟,辰儿怎么会白挟持呢?”周恭帝怎么能让他这一哭诉,就跟他一样,乱了分寸。
还有,他想起,刚才传过来的消息,的确说,那些残疾士兵挟持了一个公子。
要让兵部赶紧把他们所谓的抚恤金给了,要不,就让他出血。
谁家的公子,跟周恭帝没有多大的关系。
也许,富庶人家,会出点钱,把孩子给镀出来。
这种事情,一天不知道要发生多少次,他不可能都一一查问的,再说,这天寒地冻的,要不到两个晚上,他都不用动手,直接让守护城门的给收尸了。
“都怪臣弟那个小女乐菱公主,平时臣弟太过宠溺了,她闹着去梅林玩,这不,出了城门,回来城门可被封了,总不能让一个孩子在外过一夜吧?辰儿就被对方挟持,放了乐菱回来,就给臣弟带了一封血书啊,皇上啊,你可要给臣弟做主啊?”摄政王说着一边跪下,一边从怀里掏出血书。
他当然把钱都写得清清楚楚,要不然,一会还需要给皇帝白吃。
这个周恭帝,自己了解的一清二楚。
“什么?他们竟敢狮子大开口,要一百两黄金,反了他们。”周恭帝怒吼道。
一百两黄金,能养多少兵了。
且不说,他们都成废物了。
当然,这话,他不能说,可有人能说,可不就是摄政王。
“皇上啊,你也知道,臣弟那家底,实在掏不出啊?你可不能见死不救啊?臣弟就算借皇上的,如何?你一定要救救辰儿啊?”摄政王多机灵,当然快速那话堵塞了。
让自己说出那批人的身份,然后让自己说不值得这么多钱,自己才不要钻到他的圈套里。
再说,我就是没钱,我借的,这一笔钱,不管什么方式,给了就好。
不给,下面的臣子都是人,谁心中没有一杆秤,被人寒了心,那就不一样了。
反正吧,摄政王就赖上了。
安国侯前后一思量,就知道了,自己的女儿萧景岚一定也在其中了,虽然不知道他们是一起出去玩,还是碰巧的。
自己母亲捎来的话,他还是相信的。
这份情,自己还是要还的。
可这个时候自己还真的没有张口的空隙,任谁都知道,这个摄政王一向就是一个摆设,如果自己靠近了一点,那不是明显的给自己找不自在!
周恭帝想怎么做,人家是皇帝,可他们就不能落人家摄政王的面子了。
那,只能把问题的角度放到外人身上了。
“皇上啊,臣弟就算求你了——”
摄政王一脸悲伤的哀求道。
“哎呦,这些刁民,还真的猖狂。”
突然一道声音传出,安国侯不由的站起来,义正言辞的符合道:“可不是,他们都不知道如今国库紧张,皇上日理万机,体谅一下皇恩。”
“那个?他们被关在城外呢?”
一个小小的声音提醒道。
“啊,皇上,我们这边的公文上,没有让提前关城门啊,是不是守城的故意把城门关闭上,害的这些难民进不来,才出此下策。”安国侯突然醒悟了,提了一嘴。
“也倒是,这些守城的,也不看看事情的大小,就乱关城门,造成什么后果,他们能担当的起吗?”
“可不是,战事频频,原本就让百姓恐慌,偏偏下面这些小鬼,一点都把皇威放在心头。”
“这不是故意激起民愤吗?”
各种议论纷沓而至,周恭帝就算不想管,也没有用了。
何况还有一个曾经一直跟自己平肩作战,打下江山的摄政王。
“总管,派一个人跟着摄政王过去,带上银两,先把辰儿给救下。”周恭帝犹如吃了一个苍蝇一般,那一句借的,不是借的,他实在说不出来。
而摄政王,好像也忘记了自己刚才的话。
他心中跟明镜似得,这钱,他不会承认,皇帝也不会白给的,当然,自己这个面子,真的不怎么地,如果不是有实权的安国侯看似不是帮衬的那一两句,大臣不亦乐乎的争辩,自己还要再丢一下面子,这就是实权,虚职的差别。
摄政王依然接受这份援手,他赶紧谢过周恭帝,就急匆匆的跟上。
安国侯府心中长出一口气,当他要坐下的时候,不由一个冷战。
这钱,皇帝怎么愿意出?
算了,这不是他能管的。
人情债,还真不是一个好东西,不好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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