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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2章 烟尘滚滚(1 / 1)

柳绮烟推开他想要站起身,却又被男人拉入了怀中。

黎落将她深深地扣在自己的心口,温柔开口道:“我知道你不会的,你不会……”

靠在男人的胸口,柳绮烟并没有抬起头来,眸中却是闪过了浓浓的情绪,她闷声开口道:“我若说我从来都没有想过要让弑血盟不存在,那就是骗你的。”她想过,而且不止一次想过。

黎落放开了怀中的人,在柔和的烛火照耀下,男人身上紫金锦袍却是泛出几许诡秘的墨蓝,黎落定定地看着柳绮烟,瞬间就明白了她话语之中的意思,却是静默了片刻,没有开口,胸口泛起的不知是为心疼还是愧疚的情绪,未有怒意。

柳绮烟抬眸注视着男人的脸色,却发现其中难辨深浅,两人的眼神都牢牢地锁着对方,此番弑血盟中会发生这样反叛的事情,不管她爹是否真的从中作梗,在这件事中担当着什么样的角色,总归她又欠了他一次,说到底也是因为她才会让有心人真的有机可乘。

只因黎落都会为柳绮烟罢了。

黎落望进了她那藏着太多复杂情绪的双眼,透过眼底的薄光看到了她内心深处真正潜藏的惶恐和不安,温声开口道:“阿烟,你先前就遇到山庄之人,已经预料到了此事,还想要先下手去解决,可惜已经错过时机,你就想要借此机会来看我的反应吧?”黎落平静地将柳绮烟心目中可能的想法一一说了出来,而后男人似是叹息了声,复又问道:

“那你对如今这样的结果满意吗?”虽然先前柳绮烟不是有意不提前告知他的,黎落此时说着这句话还是难免有些质问之意,手臂却还是不由自主地张开,靠在了柳绮烟的身后。

柳绮烟在听到黎落的问话之时,瞳孔就微缩了缩,身体早已是不由地僵了一僵,她垂下了眼帘,似乎是在酝酿着该要如何开口,动动嘴唇,却还是没有说出声,隔了良久才抬眼,她不想要去否认自己心中有过的那一点点自私的想法。

黎落听到怀中之人低低地开口道:“是你把我看透了,黎落,你选了我,情愿下令去处决那些人,让我愧疚,让我无话可说,让我所有自私的念头都烟消云散,让我……”

话语说到最后,柳绮烟的声音又慢慢地停了下来,似说不下去了,她只是不自觉的环抱着黎落,慢慢收紧了手臂,手指攥紧的男人背后的衣服。

听到她说出口,黎落轻轻地吐了一口气,他方才亦是在试探她,因为他也会害怕,想要知道她是否当真会在乎,声音放和缓了几分道:“我知道不是你做的,还是问了,你别为此怪我,我也不怪你知而不言,之前我虽然不怀疑你,但我还是要确定不是你才能放心,”这是他现如今还是弑血盟的教主所必须做的事情。

“阿烟,你已经做得很好了。”黎落抬手抚着她的发,笑意温柔,柳绮烟本以为他多少会为此不悦,此时看到这种笑,竟不知该如何反应,她向来对于感情冷静克制,对黎落已是例外,但这个例外每每还是会令她失控,不知所措。

柳绮烟其实对黎落他先前的作为其实并不意外,紫溪在心目当中一直认为黎落这一次是因为被爱所遮蔽而丧失理智,做出此等决断,但其实在柳绮烟看来黎落向来都是冷静,他不会轻易地被私情所左右,在你手下的人之所以对他心服敬畏,也正是因此。

垂首将自己的头埋在柳绮烟的颈侧,黎落吻了吻她的后颈,似是道歉,似是安抚,似是带着太多无言的温柔,突然涌上的热情像一把火点燃了他,黎落环抱住面前之人,一手按在她的脑后,强悍的吻从柳绮烟的唇上落在颈边,气息交错,似是没过就多久空气就变得沸腾了起来,火热而强烈。

似控制不住自己,黎落在柳绮烟衣领遮不住的地方留下了一个深深的红印,柳绮烟轻喘着退开,手指抚到颈侧,忍不住皱眉:“你……”

黎落端详那个明显的吻痕,显得很满意,柳绮烟只能扬起一抹几分无奈纵容的笑意,在这个地方留下的痕迹,不知会有多少人看见,抬眸看向男人的眼像是抱怨,又像是无可奈何。

黎落此时的心情却像是愉悦了不少,嘴角扬起了惯有的笑:“反正大家都已知道我们的关系。”习惯不去招摇,可既是事实也不想过于掩饰。

微风从窗口吹了起来,也吹散了刚才屋内扬起了热度,紫溪便是从那个窗口处逃离的,紫溪究竟是因爱成恨,早就打算这么做,还是被人指使这么做?那二十三人离开之后会去哪里,会不会将弑血盟的事情给传扬出去?这些眼下谁也不知。

紫溪离开了弑血盟,楚暮乾是否就是让紫溪心生叛意的人?还有待调查。弑血盟里下达搜捕之令,捉拿叛徒,但在江湖之中齐刃刀所引起的风浪之下,这件事就像是一朵小小的浪花,消息虽然传开,但很快就被人遗忘。

相反,另一件事引起了轩然大波。

齐刃刀又现身,在白雾剑派手中。

江湖群雄纷纷赶去,还在半途,另一个消息紧接着而来,震惊了整个江湖——白雾剑派新任掌门在得到齐刃刀的三日后失踪了。

——

这些日子以来,关于那把刀的消息通通都指向了白雾剑派,说起来这只是江湖之中的一个小剑派而已,唐屿之所以会对这个门派有印象,是因为韩锟。

唐屿朝墨凌天开口道:“二爷,关于这个韩锟我查过,是白雾剑派的后起之秀,二十八岁,为人还算正直忠厚,就是脾气有些固执,先前曾经到过无影阁之中,为的是查明白雾剑派前掌门的死因。”

这个韩锟听起来没有问题,但也可能事实不像表面所见。

墨凌天听到了唐屿的话,开口问道:“白雾剑派前掌门的死因?”

“死因很寻常,没有什么疑点,但那个韩锟就是不信,他认定他的师父是被人害死的。”唐屿说起这件事印象还很深刻:“那个白雾剑派前掌门年逾古稀,以前受过很重的内伤,一直就没调养好,这些年身体越来越差,在他死后,阁里的探子在剑派之中查了几日,暗中观察,四处寻访,没有一点值得怀疑的地方,那个前掌门也没有太多人结仇,他的仇家早就死了,我们的人把结果告诉韩锟,他偏偏不信。”

墨凌天闻言微微凝眉,白落羽淡淡地开口道:“为何他始终不信?”

唐屿看向了她,摇头道:“他这个人很固执,就是不说什么理由,这让我们的人怎么查?查出来的结果不是他要的,他又要再查,就为了这事,之前来了阁里好几次了。”

墨凌天抬眼,冷冷道:“下令,命人传话白雾剑派,若韩锟还怀疑他师父的死,叫他将棺木送来,开棺验尸!”是寿终正寝还是被人所害而枉死,无影阁必定会给他一个真相。

“是!”唐屿领命下去了。

两日之后,无影阁内,议事大堂,各分舵舵主齐聚,在外界为齐刃刀而闹的沸沸扬扬的时候,无影阁里面的人反而都很冷静,他们早就面对过各种问题,若是发生一点事就弄得惊慌失措,他们也不会坐到分舵舵主的位置上。

比较特殊的是,在这个议事大堂之中,也有白落羽的位置,墨凌天毫无疑问的坐在了主位上,而白落羽坐在轮椅上,就在他右手侧下方不远的位置,各个舵主心中却是惊讶,但口头之上,却没有人敢提出异议,莫二爷在无影阁中的威严向来没有人敢挑衅。

“韩锟可有回话?”坐在上首处的墨凌天目光深邃,面色平静,有人将手下递上的纸笺传上去,唐屿接过。

“回二爷,这件事可奇怪了,韩锟这次说没事了,他知道掌门确实是死于疾病,还说为以前的事道歉,是他一时接受不了,才会给我们添麻烦。”

唐屿看着手里的书笺,觉得莫名其妙:“这个韩锟看起来不像是这么容易放弃的人。”

“……这个韩锟定有蹊跷!”各分舵舵主正在讨论白雾剑派,还有这次齐刃刀的出现。

有一个舵主插言开口道:“二爷命人传话,要查老掌门死因的就送棺木来,只要让白姑娘一查,他的死因是什么就清楚了,这韩锟这么心切的想证明他师父是被害死的,一定会答应,就算棺材运不过来,他这种人也会先答应了,再去设法说服其他人才对,哪会这样,简直是突然转了性了!”

唐屿弹了弹手里的纸张,也是一脸不解。

白落羽看向了墨凌天,开口道:“二爷……”似乎在这样的场合开口,她也没有丝毫的在意。

“我们近日出发,去一次白雾剑派。”墨凌天出声道。

心中所思只要印证,但接下来的可不是和风细雨,而很可能是一场雷霆万钧的暴雨。

白雾剑派位于沧西,距离无影阁所在的城有一段不小的距离,无影阁里的事情墨凌天已经全都安排好了,仅隔两日,一行人便出发。

“……这把刀上有冤鬼,得到这把刀的人都会不得好死!”神神秘秘的议论在官道边上的小酒肆里散布,路上三三两两的全是江瑚人,几乎每个桌上都有兵刃放着。

酒肆的掌柜虽说见过不少走江湖的,但哪里见过这种阵仗,他这只有一个伙计的地方根本来不及招呼走了一拨又一拨的人马,只能陪着笑脸小心何候着,忽然看到门前停下的几骑,酒肆里的人回头一看,议论声顿时小了不少,像是颇为小心的样子。

掌柜眼前一亮,心知是来了贵客,赶忙跑出去招呼:“客官!里面请——”

为首的那个坐在马上没有下来,随行的有人下来买水,掌柜的说水不要钱,那人还是坚持付了他几钱银子,几碗水哪里需要这么多银两,掌柜抓着银子,更确定这一行人身份不凡,想招呼他们进来坐,却听见有马蹄声由远而近。

三匹快马,疾驰之中马上的人瞥见酒肆门口的这行人,忽然勒马止步,马蹄在地上踩踏了几下,马上的人安抚着坐骑,颂了声佛号:“万花门一别,此次到沧西果然又见到莫二爷。”

马上的人是夕尘师太,缪智和缪绝在她身后,两人看着墨凌天的眼神各不相同,缪智好奇的打量,缪绝却先看了眼墨凌天的周遭,目色诡秘,横在脸上的刀疤令他显得有些狰狞,依日冷冷的面无表情。

“夕尘师太。”墨凌天仅颔首为礼,只看酒肆之中这么多人,就知道这次去白雾剑派的人只多不少,夕尘会去,早在意料之中。

墨凌天这次带的人比以往多一些,毕竟身边还带着白落羽,此番齐刃刀引起的混乱,这些都不得不谨慎行事。

在酒肆门前说话不是地方,但要墨凌天抱着白落羽进去,在这间勉强塞了五六张桌子的地方坐下,那是不可能的。

马车停下之后,白落羽也掀开了帘子,看向了马车外的人,似并不太意外看见夕尘一行人。

司徒洛冥坐在马背上,出声道:“师太也是去白雾剑派,不如一起上路。”他提出了邀请。

墨凌天让唐屿买了水,其他人的水囊都灌满了,又买了些干粮,准备继续上路,算是默认了司徒洛冥的邀请,也没有多说些什么。

“无影阁是不是查出什么?”夕尘师太坐在马上神情严肃:“二爷看起来像是急着赶过去,但这几天并没有听说那里有异样。”

司徒洛冥看着墨凌天似乎并没有想要开口的意思,言笑淡淡便接着道:“这把齐刃刀先在万花门,又是白雾剑派,接下来这把刀不知会落入谁的手中,说不定又要引起祸事,师太难道不想早些查明此事?”

他们如今还没走完一半的路程,白雾剑派新任的掌门是老掌门之子,他的失踪是与齐刃刀有关,还是为了其他什么原因,一切都要等到了白雾剑派才能知道。

墨凌天带着无影阁的手下二十多人,一队人在路上十分惹眼,再加上夕尘师太,在去往白雾剑派的几条路上,还有其他各们各派,简直不需要任何人召集,这一次可谓是各方人士汇聚一堂。

烟尘滚滚,蹄声隆隆,赶路的时候谁也没说话,直到天黑,夕尘师太建议找个地方住下。

“二爷,这里前后都没有落脚的地方。”唐屿命人出去打探了一下,前来回报:“看来只能露宿了,前面有座山,那山脚下不知有没有地方可以歇脚。”

“去看看吧。”白落羽早就做好在外休息的打算,而后听见墨凌天走到一旁吩咐唐屿,白落羽实则发现有一个人的眼神落在她的背后,明显到难以将其忽略。

看向窗口的时候,她眼角的余光看到缪绝,那眼神正是来自于他,与她相对,缪绝竟不回避,还是那样看着她,似乎一点都不打算掩饰。

白落羽淡淡地收回眼,缪绝这个人始终给她一种危险的感觉,也许是因为知晓他先前的经历……

“二爷,那山下有户人家,他们愿意出借他们的房子。”有属下又来禀报消息,墨凌天点头,司徒洛冥问了夕尘师太的意见,一行人到了山下,那户人家得了银子,欢天喜地的去亲戚家住,留下屋里的东西给他们使用。

大屋分前后两间,大的一间最多只能容纳十多个人,安排半数人手守夜,轮换休息,其他人还在收拾东西时,墨凌天先将白落羽抱下了马车,轻柔地放到轮椅上,让她先歇息会儿,此处周围都是无影阁的人,墨凌天并不担心她的安危。

现在这个季节夜晚已经没有什么凉意,若要露宿,对白落羽言不是什么辛苦事,其实当初在逝音谷的时候,白落羽也是曾吃过些苦,在外露宿这种情况根本算不了什么。

夜风之下,白落羽衣袍轻轻摆动,黑发拂起,对着沉沉黑夜,不知是在想着什么,神色淡淡的侧脸就在月光下,添了些许难辨的深沉,就那么注视着黑夜。

有人也看到了这幅景象,慢慢从旁边走了过来,就在墨凌天进屋的间隙,缪绝走到了白落羽的身后:“白落羽。”

这算是缪绝第一次和白落羽单独对话,白落羽闻言微微侧首,并不显得惊讶:“缪绝。”在这夜月之中依旧透出暖意轻和,仿佛只是在聊天那样说着,白落羽淡声开口道:“路上你一直在看着我。”

“我想看看,你是怎样的人。”缪绝的话没什么感情,他和白落羽有两丈的距离,那冰冷的气息却像是就在白落羽的身后。

“你是觉得奇怪,像二爷那样的人为什么会钟情于我。”白落羽没有和他绕弯,依旧是背对,仰头看到月色,今夜不是月圆,一弦冷月如钩,那冷冷的光芒让她想到墨凌天,相似的,孤绝的冷意。

“他都告诉你了?”缪绝脸上的刀疤动了动,带着粗茧的手指摸到自己脸上:“那他有没有告诉你,这条疤痕就是那个人所赐?”阴森的语调在夜里像是鬼魅,令人闻之颤抖,白落羽却像是毫无所觉,坐着的姿态依旧挺立,缪绝的神色诡秘幽冷。

白落羽微微一叹,终于转过头来:“我且不问你当年为何没死,是怎样投入夕尘师太门下,我只问你,缪绝,你想做什么?想得到什么?”

缪绝牵动了自己的嘴角,没有笑意的脸上那道狰狞恐怖的刀疤异常明显:“我要你。”他突然上前:“我要你,白落羽,要你的人,取你的命,都可以。”

缪绝冷笑出声,身如鬼魅,一只手如幽魂幻影,黑暗中袭向了白落羽,惊动了屋里的人……

无影阁的护卫拔剑冲上来,有人却从房里推窗而出,比他们更快一步。

男人几乎是以肉眼难以看清的速度从房间之内瞬移出来,一声厉喝,如影随形翻身又上,出手毫不留情,缪绝的身形疾退。

墨凌天甚至连表情都没有变化,出手招招连环生生不息,竟无一招相似重复,直打得缪绝堪堪躲避,只能使用身法拉开两人的距离,风中青衣拍打,发出哗哗的声响。

眉目骤然一沉,缪绝的眼神中亦是透着阴狠。

“住手!”缪绝闻言猛然地停住脚步,夕尘师太站在屋外,脸色阴沉,甚至显得非常可怕,曾经秀美的面容在岁月的侵蚀下添了无数严酷的痕迹,冷声喝问:“缪绝,你在做什么?!”

缪绝堪堪躲避墨凌天袭来的一掌,紧咬着唇还是吐出了鲜血,他收回手,那一瞬间表情又恢复成一片死寂,一语不发,就在此时,隔着林子传来许多脚步声,杀声喊声还有哀号声,突然在夜色里响起。

墨凌天皱眉,看了唐屿一眼,不用男人出声,唐屿已经飞身向前去查看情况了。

“二爷,那是苍穹神教的人,还有白雾剑派的弟子!”唐屿去了片刻,回来将他打探的情况一说,这下所有人都不用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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