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檀炎看了眼目光已不在自己身上的容云鹤,轻声哼了声,才转身大步流星了出去,衣摆随风而动。
楼若淳出声道:“师父,既是要用火攻,那须得先退出这里。”
他心知师父虽说用火,就绝不仅是用火那般简单,师父如今这般神色怕是已然动怒。
此处院中死尸众多,当然不可能将所有的死尸和断肢搬出去,而如若,是要在庭院中直接焚烧,这城主府怕是得要经受一场浴火的洗礼罢。
容云鹤随意地摆了摆手,神色异常淡定道:“不急,那些个家伙不是还没聚到一处吗?分散开来烧多麻烦,等他们聚集到一处再动手,才省事。”
语落,容云鹤便毫不在意地将目光转到了站在另一旁带着面具的男人,然后饶有兴趣又毫不掩饰地打量了几眼,出声道:“想必这位就是莫二爷?”
墨凌天看着容云鹤的眼中闪过一抹含义不明的神色,紧接着便听到容云鹤又问了句:“不知,我和二爷先前可是在哪里见过?”
容云鹤似是有些兴趣,即便隔着张面具,这双冰冷又沉稳的眼眸,还有这浑然天成的气度,总感觉似曾相识,怕是在哪儿见过?脑海中一闪而过的身影,又自觉得不可能。
莫二爷答得轻描淡写,仅道了二字:“久仰。”
旁人皆是微讶异,莫二爷总有种高高在上的强势气度,犹如站在云海之巅,似不把任何人放在眼中,能让男人说出“久仰”二字的,实为难得,也绝对仅在少数。
闻言,容云鹤的眉尖微挑:“二爷这话可不敢当?如今武林人才辈出,这江湖怕是很快就没有我等容身之地。”
白落羽先前就已问过容云鹤,是否知晓莫二爷的身份。那时候,容云鹤就答得有些许模糊,仅是想知道,他究竟是谁?为何而来?面具下是怎样的一张脸?
心中一闪而过之念,有朝一日他是否,会在她的面前揭下所饰面具?
此时的白落羽还未意识到,这样的念头一旦种下,就犹如是春天的野草一般,见风就长,在她的心里根深蒂固地盘踞成了棵参天大树……
直到很久以后,她才恍然顿悟,此时此刻,此心为何念?
——
白落羽的笛声一落,那些死尸的意识未受干扰,又像是被什么东西牵引着似的,以缓慢的速度速度朝着院中央的一处聚集而去,眼见着就要堆积成为原先的庞然大物。
金甲兵的身上皆备有随身的细小火器,将其置于箭弩之上,只待一齐射出。
方穆霖看向屋外,道:“师父,是否该撤出了?”
容云鹤亦淡淡地扫了一眼,神色依旧慵懒,闲闲开口道:“走吧,差不多是时候出去收拾一下这只可爱的小家伙了。”
从袖口拿出一个细小的白色瓶子,容云鹤开口道:“老三,把它拿出去给炎儿,他知道该怎么做。”
一行人走到东厅门口,方穆霖让那几名生还者先行出了城主府,容云鹤飞身而上了靠近外围城墙的房顶之上,楚暮乾和司徒洛冥跟在他的身后,只剩几人。
方穆霖原想走上去抱起白落羽,可站在她身旁的莫二爷却早已快了一步,躬下身抱起了轮椅上的人。
白落羽的神情愣了一愣,抬起头看着就在眼前,离自己很近的面具,怔住了,却是没有推拒。
方穆霖的眼中闪过一抹异色,他走上前去。
莫二爷启声吐了几个字:“你跟着我。”
男人的语气温和,却不容人置疑,暗含强硬之态。
这话似是对着怀中的白落羽说的,更像是说给走上来的方穆霖听的。
楼若淳的面色一沉,开口道:“二爷此举有些越距了吧?”
小婉在旁拉了拉楼若淳的衣袖,那夜临城姻缘树下,她可一直把二爷当作是她家小姐的有缘人,且二爷怎么说也是小姐的救命恩人,这般说话未免太过无礼。
不知小婉心中所想,她的维护却让楼若淳胸口的冷意不消反长,竟不知莫名其妙地吃起了飞醋。
饶是平日里再睿智,在所爱之人面前,皆是犹如孩童般。
方穆霖唤了声:“……小五。”
白落羽抬眸看了眼抱着自己的男人,他不阴不阳地看着她,似是以沉默进行无声的压迫,她有几分好笑地扬了扬眉,终是服软,朝方穆霖道了一句:“二哥,我无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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