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等得有些久,累了,”薛宸很自来熟的找了张椅子,还大爷似的翘了个二郎腿,“你们继续。”
经这么一闹,大家都有些尴尬的看着一边的薛宸。
“舅表姐,你这不过是去山上采虫草,怎么彻夜未归,一早回来就找了个野男人?”王静云看着哪哪儿都不如自己的苏千歌,心中嫉妒横生。
苏千歌还没说话,顿时在外面围观的人都炸开了锅,七嘴八舌细细叨叨,但是嘴里说出来的话。
差不多都一个意思:苏千歌小小年纪就行为不检点,今日怕是要偷人成性了。
“乡亲们,歌儿不会干这种事情,求大家相信歌儿。”苏母焦急的在中间来会打转,就差给邻里街坊都跪下了,枯瘦的手扯着苏千歌衣袖,来回晃着,“歌儿,你快说说你和这男子到底是什么关系?”
“真相都摆到眼前了,非要捉奸在床的时候,你才能公正的看着你这个闺女什么样吗?如此浪荡,真是丢人现眼!”
王氏骄傲的只斗鸡,尖酸刻薄,这一字一句都恨不得现在就把苏千歌浸猪笼了。
一边迂腐古板的苏信听了这些话,就跟汽油遇到了火星子。
怒火蹭的一下就冒了起来,冲到苏千歌面前,挥手就是一巴掌,“我没有如此不检点且浪荡的女儿!”
苏千歌本就面黄肌瘦,怎么也受不住一个成年男子愤怒的一掌,猝不及防的被打到在地。
有病吧?不护着自己的女儿,帮着外人欺负自己家人?苏千歌捂着脸,怪不得原主能受尽欺负,看来和这苏父有着莫大的关系!
薛宸本来的在椅子休息的好好的,结果刚坐下就看见,苏父一巴掌挥了过去,而那个小小的人儿,跟落叶似的,轻飘飘的落在地上,半响都没有反应。
心里一下慌了,虽然他看不惯这丫头的伶牙俐齿,也防备她的鬼灵精怪,可他不许别人欺负她!
上前一步就把苏千歌护在怀里,“没事吧?疼吗?”
苏母也急了,伸手推了一把苏父,怒喊道:“你做什么?哪有你这样打孩子的?问清楚在说,不行吗?”
“你给我让开!让我打死这个孽子!”苏父气不打一处来,“上前顶撞外婆,现在又跟男子彻夜不归,以后?是不是想要上房揭瓦啊!”
苏父用拐杖敲的地面咚咚响,苏母为了拦他,平白挨了好几下。
另一边王氏和王静云站在角落,眼睛里全是兴奋,恨不得苏父现在就打死苏千歌。
苏父的话一字一句落在薛宸的耳里,扎在他的心上,密密麻麻的疼。
这样的人,居然会这丫头的父亲?有这样容易被挑唆的父亲,她一定受了很多苦吧?
薛宸紧紧拥着她,苏千歌敛眉,她对这个家没感情,大不了就走,可见到柔弱的苏母为了保护她,宁愿挨打的时候,她的心就软的一塌糊涂。
上辈子,她虽然得腕玉相助,顺风顺水,可一直在孤儿院在长大,她没享受过正儿八经的父母的爱,她比任何人都渴望能够享受一下父母的爱。
苏母的这个举动让她决定要守护这个家,跟薛宸示意了个眼神,苏千歌就地坐下,呜咽的哭了起来,从小声到哽咽,再到嚎啕大哭。
听者落泪,闻者悲伤。
“你还有脸哭!”苏父气的呼吸不畅起来。
“我为何不能哭?我救了人!父亲不分青红皂白就听信小人之言,污蔑于我,你叫女儿今后如何做人!”
苏千歌哭的上气不接下气,抽噎间,更是惹人心疼。薛宸直觉自己整颗心都被她给攥住了,分明只是她是演戏,可……莫名的就是心疼她。
“荒谬!你这半斤八两的调子,还能救人?谎话连篇!”苏父喘着粗气,心中的悲痛油然而生,喘着喘着,眼前一黑,倒地不起了,晕倒前还嘟哝着:“荒谬……”
“阿信!阿信!”见苏父一倒地,苏母慌神了,又掐虎口又掐人中,却不见苏父有一点反应,“阿信,你醒醒。阿信,你可别吓我……”
一群人又是一阵手忙脚乱,安顿好苏信,苏千歌决定做点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