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幼夜里十二点才到家。
家里人都睡下了。
只有燕北一个人还干巴巴的坐在客厅里等她。
听到门口传来声音,他立即起身走过去。
见真是那丫头回来了,他上前微微一笑,出声道:“殿下回来了,我还以为你今晚会留在司承家呢。”
年幼歪头看着燕北。
又抬手看看腕表上的时间,十二点。
她皱眉问他,“你怎么还没睡?”
“我等你。”
“我不是说过,我要是回来晚就不用等我吗?”
她走向客厅。
在外面开了一晚上的车,脑子有些恍惚,肢体有些麻木。
走到沙发前整个人直接就躺了上去,慵懒的不想起来。
燕北倒了水给她端过去,蹲在年幼旁边,小心的问:“殿下可是见到司承了?”
年幼趴着,歪着脑袋接过燕北递来的水,喝了一口后又把杯子递给他,声音懒洋洋的应道:“嗯,见着了。”
“那司承怎么说?你们俩好了吗?”
“不好。”
年幼将头埋进靠枕里,声音有些怨气的从靠枕里发出来,“这辈子都不可能好了。”
“为什么啊?”燕北一脸担忧。
年幼却懒得再说。
回想起之前叶司承说的那些话。
不管他是出自什么原因,她的心都已经凉了。
对那个人也不会再抱任何希望了。
从此分道扬镳,形同陌路。
燕北见年幼不开心,他也不敢再多问了。
他坐在地上,靠着沙发,看着埋头在靠枕里的年幼,声音磁性温润的响起:
“我有件事没想明白,之前不是一直有人想要找我吗?但最近好像没人出现了,会不会是司承知道了什么,帮我们给拦截了下来?”
燕北知道他说的话,这小丫头能听懂的。
但年幼却没在意。
燕北继续说:“曾经司承跟我要了我的头发,还从我的手臂上抽了些血液,以及一块皮肤组织,他说拿去做研究,我当时同意了。”
“自从他跟你分开以后,我们就联系不上他,他或许在忙着研究什么,又或许在做着什么不让我们知道的事,才迫不得已跟你分开的呢!”
“殿下,我觉得我们应该选择相信司承。”
年幼,“……”
本来脑子里一团乱的年幼,听着燕北噼里啪啦说了一堆后,她忽然恍然大悟。
猛地坐起身来,年幼一头凌乱的发,目光疲惫的看着燕北,“叶司承跟你要过头发,还抽过你的血?”
燕北点头,“嗯,但是我自愿允许他那么做的。”
“那这事你怎么没跟我说过啊?”
她也纳闷,按照沈君尧的脾气,如果真想要燕北,不管燕北在哪儿,绑他还不是分分钟的事吗。
别说把燕北留在年家了,就算十个年家,沈君尧也照样能来去自如。
那可是个活阎王,谁跟招惹他啊。
但是时间过了这么久,没人再来招惹他们俩。
所以真如燕北说的这样,叶司承去帮了沈君尧,沈君尧才没来招惹她跟燕北的?
忽然想到什么,年幼立即起身,一把抓住燕北:“我们现在去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