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我就只有这些话要说,如果打算继续自己感动自己,就不用白费口舌了。”她说着,一边打开手机准备叫一个滴滴。
就算她没有开车子过来,她也不想继续待下去。就算是坐车走也好,又不是付不起车费?
“妈咪……”念念看了看剑拔弩张的两个人,气氛变得很压抑。
念念却不是很懂,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明明一开始进来的时候,还好好的。
“你要说什么?”她现在的情绪不高,一边打开手机看了看附近有没有接单的人。
“妈咪,我们要回家吗?”念念看了看这四周,虽然这里的屋子的确很漂亮,但是这不是他住的地方。
“嗯,我们待会就回去……”她捏了捏他小小的手心,带着安慰的意思。
“好……”念念说着,却有些困了。在家里平时都是这个点,差不多要睡觉了。
叶瞳看着他耷拉下来的眼皮,把念念抱在怀里。这时候看手机的界面,却一直都没有刷新出来。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她有些疑惑,又重新退出去打开,又显示出来还在刷新。
“是你干的?为什么没有讯号?”她反复的确定了之后,才发现手机是真的没有讯号,那么只有一个可能。
她回过头看着他,质问道。
“嗯?怎么了?”萧瑾铭懒懒散散的,正托着下巴望着她。
“我怎么了?我想知道你知道为什么,这是你故意安排的是吗?你在这里放了屏蔽仪?”她原本想着打车回去也一样。
却没有想到他之所以会这么淡定,其实是因为他早就知道,她根本联系不了不了外界的人,也走不出去。
这个算盘打的真是好,真是天衣无缝。
“曈曈,你怎么可以错怪我呢?这只是一个巧合而已,在这里所有的通讯工具都是不可以使用的,是规矩。”萧瑾铭一本正经的说着,只看到她脸上冒出来三条黑线。
“你这又是哪门子的破规矩?通讯工具没有讯号?瞎掰也要有个度吧?”她从来都没有听到有人会说这么烂的理由。
“我说的都是真的,不信你看我的也一样?”萧瑾铭很是认真的拿出自己的手机,叶瞳却是不怎么相信。
毕竟在这里的人都没有讯号,那怎么联系外界?这怎么可能呢?
“你别骗我了,这里的人都没有信号,你觉得这说得过去吗?而且这里是你家,只要你愿意为什么不可以改变?”她气冲冲的说着,这些都只是借口而已。
“嗯?你可能理解错了,这里的规矩是白天和晚上是不一样的,白天戒备森严,但是到了晚上却没有那么多人力看守,不可能为了你一个人而把更大的危险系数提高,这里不止有我……”
他慢慢悠悠的解释,偏偏叶瞳找不到任何的漏洞出来,她突然就好像泄了气的气球一样的,一拳打在了棉花上。
“嗯?你还有什么疑问,可以一次性和我说,我知道的都会和你说。”他顿了顿,望着她笑了笑。
不得不承认,他生的一副好皮囊,可是面前这轻柔的笑容却是这样的刺眼。
她不相信他的话。乐文
“妈咪,好了吗?”念念打了个哈切,眼角挂着晶莹的泪珠。
这个时候,已经是念念寻常睡觉的时候了。
“嗯,还没有……”她有些迟疑,看着念念揉了揉眼睛,小家伙是想睡觉了。
“再等等,好不好?”她这才有些后悔了,毕竟现在根本没有想起来还有这回事,她等的了可是念念终究是无辜的,他还这么小。
“妈咪,我等你哦。”念念点了点头,明明是很困倦,却没有闹脾气。
他抓着叶瞳的手心,睫毛浓浓的覆盖在眼皮上,形成了一片阴翳。
蓦地,她像是被定在原地,从某个角度看他,为什么会觉得有些似曾相识?
“曈曈,你的个性还是没有改,还是那么倔?”萧瑾铭看着她的背影,幽幽的开口。
以前,叶瞳虽然没有这么正面的和他呛,但是很多时候她都有自己的想法,而且异常的倔,现在她看着身旁的念念,也有几分她的影子。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此时叶瞳也不能耗下去。
“怎么样,考虑的如何?其实这个要求也不难,毕竟只是在这里呆一晚上而已,你还有什么顾虑?”他说着,便遭受了一记愤愤的眼神。
“我心里清楚,不用你提醒!”他葫芦里在卖什么药?她都能猜的出来。
“你说说吧,是因为什么?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萧瑾铭话还没有说完,就看到她打断:“你说的没错,我就是对你不放心,这个你应该很清楚才对。”
“我清楚什么?曈曈,今天天色已晚我让你们留下来,也是为了你们好,而且现在你就算要出去也出不去的。”
他不明白为什么把所有的弊端说出来,现在她还这么坚持不懈,就这么忍受不了他的靠近吗?
“嗯?为我好,为念念好?就应该不要出现,而不是在这里耍手段,你以为很高明吗?我告诉你实际上low爆了!”
她很讨厌的一种人就是说谎,还有一种就是盲目自信自以为是。
很不巧的是,现在看着面前的这个男人,全部都占据了,不讨厌他还能讨厌谁?
“曈曈,你所说的手段,是我忍着想见你的冲动,最后才把你带过来,这个真相已经摆在这里,你到底还在逃避什么?”
他如果真的要耍手段,那么她早就尸骨无存了,可是他根本不舍得。
偏偏,现在他在叶瞳的心里根本就是十恶不赦的坏人,几乎没有下限的那种。
“你不要给自己找理由了,正常的人会这么做吗?就算你真的是念念的生父,那么只能说是血缘上的,但是你并没有得到承认,至少我不会承认。”
她一字一句的说着。一边捏着念念的手心,她的耳边除了窗外的风雨声拍打在了玻璃上之外,几乎没有什么杂音。
“现在你要我留下,可以,但是这不代表我接受你所谓的弥补,而是你单方面的胁迫而已,所以不要给自己戴高帽子了,我听着都恶心。”她毫不客气的说着,其实这已经是含蓄的说了。
实际上,萧瑾铭做的比她说的更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