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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章 针灸(1 / 1)

眼底小小的人儿突然软了下去,白泽宇心底一慌,托住她下滑的身体,直接失去重心撞到了门上。

后背狠狠地撞上凸起的门锁,他闷哼了一声,怀里的人挣扎起来:“你没事吧?”

“我没事。”白泽宇安抚她,看着她毫无血色的小脸,一个屈身就将她横抱在怀里。

她的脸紧贴着他的胸膛,耳旁是他蓬勃有力的心跳声,这个怀抱安全而温暖,就像容柯给她的感觉,她放松下来,不再抗拒。

似乎是身体的疲惫到达了一个临界点,一趟到床上她就晕得一塌糊涂。整个人仿佛被塞进了一团棉花里,只看到白泽宇满脸焦急地打着电话,又俯下身在她额头上贴了一下,依稀听到他和电话那头的人说明她的情况,她心神一松,彻底昏睡了过去。

“普通的感冒,吃两天药就好,不要让她熬夜伤神。”徐医生顿了顿,语重心长地说道,“只是小姑娘体质很虚,泽宇你平日里要多费点心思照顾她。”

徐医生原本是白家的家庭医生,白家二老相继离世后,他就在N市开了家小诊所。白泽宇就像他家中的晚辈一样,如今他见这孩子满心都系在这姑娘身上,自然把两人看作了情侣。

“我会看着她的。”

白泽宇细心地捻了捻被角,才起身送一脸笑意的徐医生出去。

不知为何,明知道徐医生误会了他们的关系,他却丝毫不想解释。每当他与楚静宁亲近一分,心里就感觉和那个人更亲近了一分。找到她,握住她的手,他从未放弃这个念头。

徐医生开的药要在饭前服用,他倒了杯水放在床头,看了她好一会儿才伸手拍醒她。

楚静宁一脸迷茫地看着他,一双眼睛雾蒙蒙的,脆弱得像只小兔子。

“乖,把药吃了。”白泽宇低声诱哄道,直接把药递到了她嘴边。

她伸出舌头卷走他手心的药片,就着他的手喝了半杯水,然后看也不看他一眼,闭上眼倒头就睡。

“原来还没清醒。”白泽宇轻笑了一声,看了看自己的左手,手心里似乎还残留着那一瞬的温热。

楚静宁醒来时,窗外阳光大盛。她微微眯了眯眼,一扭头就看见白泽宇坐在她那张造型诡异的椅子上,手里拿着本书正专心致志地看着。

“现在几点了?”

他抬起头看她,顺手合上书本,不答反问:“饿了没?”

楚静宁按了按肚子,早上只啃了几口面包,确实饿了。

白泽宇起身出去,很快就端了食物回来,简简单单的蔬菜粥,青色的豆子和红色的胡萝卜粒混杂在一起,勾起了她的食欲。

“现在是下午两点。”白泽宇指了指床头柜上的一小袋药片,“药放在这里,一天三次,饭前服用。”

等她点了点头,他才继续开口说道:“我现在要出去一趟,作为你的好邻居,晚上再回来陪你吃饭。”

“其实你不用这样的。”毕竟只是几面之缘的邻居,并不需要为她做这些事情。

“当然要。”白泽宇俯身揉了揉楚静宁的头发,“你是病人,医生叮嘱我要好好照顾你。我先走了。”

等他走到了门口,楚静宁抿了抿嘴,喊住他:“白泽宇,谢谢你。”

“真要谢谢我的话,明天开始陪我晨跑吧。”

楚静宁见他一脸认真的表情,咬唇思索了片刻,开口赶人:“你快点走吧……”

她并不是那类需要每天赶稿的作家,只是习惯了每天写作。难得有这样直截了当的晴天,没理由劳役生病的自己。

她也不耐烦出门,干脆从柜子里抱出一床毯子,又找出随身听,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坐在地毯上看书。

阳光透过落地窗洒下来,不晒,恰到好处的温度。

容柯一进屋,就见到她这幅老僧入定的模样。他倚在墙上专注地看了她好一会儿,才收起手中的钥匙走过去。

两边耳朵都戴着耳机,难怪听不见。容柯无奈地笑笑,坐到她身边,伸手就拔掉她左耳的耳机戴到自己耳朵上。

强力的音乐声震击着耳膜,容柯忙不迭拔掉耳机,又伸手按了按受震过度的耳朵,“怎么开这么大声?”

“小声听不见。”楚静宁眼也没抬一下,手里的书又翻了一页。

周身的气息瞬间凝滞,她侧过头就见到容柯一脸沉痛看着她,眼里的怜惜厚重得令她几欲落泪。

“我没事啊。”她伸出手安抚地摸了摸容柯的头,“早就习惯了。”

习惯了把音乐开到最大声,也习惯了很认真地倾听。

她越是表现得云淡风轻,容柯心里就越不好受,那场车祸,真正痛不欲生的一直都是她这个活下来的人,可她不哭不闹,安静的像个瓷娃娃,只是失去了所有生气。

“静宁……”他想问她怨不怨,然而对上她清澈如水的眼神,却怎么也问不出口。

最后他想起今天的来意:“我今天和何医师约好了带你过去针灸。”

“女医师?”

容柯点点头,话里有几分敬意:“是个很厉害的医师。你收拾下东西我们就过去吧。”

楚静宁起身收了毯子,又到房间拿了围巾。临出门前,她望着对面紧闭的房门,想起白泽宇似乎说过要回来煮饭,只是她这趟出去不知道什么时候,手机里又没有他的号码。

容柯见她紧盯着对门,一脸思索,开口问道:“怎么了?”

楚静宁摇摇头,跑回屋里撕了张便签写了一句话,就把便签从门缝塞了进去。

“熟人?”容柯一脸探究地看着她。

“邻居,帮了几次忙。”

她的表情平淡无波,容柯实在看不出什么,只好作罢,心中却暗自思量,要好好把关她身边的男性。

不同于市中心的欢腾喧嚣,老城区的一砖一瓦都沾染了岁月的痕迹,古朴而静谧。容柯远远就停了车,两人走了一路,又在胡同巷里七拐八拐才找到何医师的住所。

朱红色的大门,一推开就能闻见空气里弥漫的药香,淡而清远。院子里随意摆放着竹条编制的匾,晒着各种草药。

何青一头白发,整个人却精神奕奕,给容柯倒了杯清水后,就领着楚静宁进了后堂。

尽管已经从容柯嘴中仔细了解了小姑娘的状况,她还是细细诊了脉,又吩咐楚静宁褪了裤子躺到床上,用手捏过她腿骨的每一寸。

屋里烧了地暖,楚静宁并不觉得冷,就连按在腿上的那双手也是温暖无比的。

“最近疼得厉害吗?”何青开口问。

“不出门的话,还能忍受。”

N市的冬天,对这孩子来说确实是种折磨。何青点点头,转身从柜子里取出一个盒子,然后取出几根针,有的很长,有的只有一点点。她用酒精仔细擦过,转向楚静宁:“有些疼,忍一忍。”

待楚静宁点点头,她便下手,一针接着一针,手法熟悉,眼神专注。

楚静宁只觉得腿上一阵酥麻,有些刺痛,过了一会儿,不知道是刺中哪个穴位,刺痛感一下加剧,她咬着下唇一声不吭,额头却出了一层薄汗。

针灸是个极为难耐的过程,一套针施下来,不仅病人需要忍受痛感,医生也劳心费神。

刺完最后一针,何青松了一口气,还没开口,小姑娘已经极为真挚地道谢:“辛苦何医师了。”

在这个孩子身上,何青看不见一丝一毫的骄纵,虽然性子冷清不易亲近,却知恩守礼。这让她想起自家那个小外孙,看着随性肆意,冷漠自持,内心却最柔软不过。

都是难得的好孩子,何青轻柔地摸了摸楚静宁的头:“你闭上眼歇一会儿吧。”

大概过了一刻钟,何青轻轻取出所有的针,等她整理好,才开口问道:“感觉怎么样?”

楚静宁动了动腿,不似平日那般僵硬,她脸上露出浅浅的笑容,“舒服很多了,谢谢您。”

何青宽慰的笑笑,用酒精棉细细擦好针收回盒子里,见她还立在一旁等候,不由一愣,而后摸了摸她的脑门,笑道:“你这孩子。”言语中一片亲昵,显然很喜欢楚静宁。

一老一少挽着手出来,容柯一愣,随即笑着迎了上去,脑子飞速运转要用什么理由说服何医师长期为静宁针灸。

他还没想出理由,何青已经笑着开口:“想要治好小姑娘的腿,不是一日之功。以后每周过来一次吧。”

面对她了然的目光,容柯略有羞愧:“以后就多多麻烦何医师了。”

何青慈爱地拍了拍楚静宁的手,语带深意:“是这孩子和我投缘。”

楚静宁看得出来何医师的疲倦,这样大的年纪,就算一口回绝她也是在情在理,可她没有,言语中多是对她的爱护。

她郑重地鞠了一躬,“谢谢您。”

钟臣南每周周末都会过来陪何青吃顿饭,几乎是容柯和楚静宁前脚刚走,他后脚就到了。

他家的外婆就是个老小孩,平日他一来就笑眯眯迎上来了,今天却安安静静地窝在躺椅上。

钟臣南放下手中的东西,看见桌上还没收拾的茶杯,开口问道:“今天有病人过来了?”

“嗯。是个惹人心疼的女孩子。”何青见他脸色不虞,朝他挥了挥手,“过来给我按按肩膀。”

他微微弓着腰,手下的动作张弛有度,就算是做着捏肩捶背的事情,也难掩一身清贵之气。

夕阳西沉,落日的余晖倾洒在他身上,为那张五官深邃的脸平添了几分柔和。

“我家小子长得可真俊。”何青笑眯眯地看着他。

钟臣南略一低头,佯装生气地说道:“下次再累到自己,您家俊小子可是要生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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