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诌媚鹰那张并不诚实的脸,心想:“她的话到底有多少可信度,如果只是她知道还好办,冥神接待站那伙人也知道那真的坏事了。”灵机一动,道:“这个我不管,反正你跟踪我,我就认你,要是他俩有事,我跟你没完!”
诌媚鹰急道:“好姐姐,我真的没举报你,是接待站那些耳目自己发现的。我还想帮你,不然跟到这里来干吗?”
七公主板着脸道:“我凭什么信你?除非你帮两个阴帅离开永昌阴间,我才信你。”
诌媚鹰听了暗自懊恼:自己真是鬼迷心窍,趟上这浑水,现在只好帮她一把喽。于是很不甘愿地说道:“跛脚和驼子已经受控制,走不了了;你行动还比较自由,赶紧跳进绿泉河,一直逆流而上,便可离开永昌阴间。除了这条通道,到处都有网罗,你们走不掉的。这绿水河的秘密是我无意中知道的,泄密是要杀头的,现在告诉你,够姐们了吧!”
七公主听了,更感到二阴帅的处境危险,一颗心揪得紧紧的,却不动声色问道:“此话当真?”
诌媚鹰凤眼圆睁、樱口颤动,大有受冤屈的样子,“我骗你干吗?我现在是巴不得你早点离开永昌阴间,免得日后麻烦。”
七公主逼视着她的脸说道:“你这鬼灵精别耍心眼,不然我真的不会放过你!”
“哇塞,我的前世冤家!我哪敢耍心眼,不然对天发誓!”诌媚鹰情绪激昂,说得花枝乱颤。
七公主观前察后,有七八分信了她,掉头往冥神接待站方向奔去。
“喂,你要去哪里?给我站住!”诌媚鹰再次喊住了七公主。
“你还有什么话说?”
“你想去找驼背和拐腿是吗?他们跑不掉的。你还是自己逃走吧,迟了就逃不了了。”说着指了指,“绿泉河在那边!”
“我不能撇下跛驼二阴帅自己逃走,我得去通知他俩,叫他们一起跳进绿泉河。”
“他俩跳进绿水河便是死。我知道你身上有张护身符,死不了。信不信由你,成败看造化,我走了!”诌媚鹰说完恨恨而去。
七公主看着诌媚鹰的背影,心想她没有必要把自己叫住说这些谎话,更信了她,继续赶往冥神接待站。
却说跛驼二阴帅于七公主走后不久就装作若无其事地走出冥神接待站。正待悄悄离去,忽听得背后有人呼唤,回头一看,见是冥神接待站的除站长,他身后跟着一个人高马大的姓韦的夜游神。
那除站长丝瓜般的头脸、丝瓜般的身材、丝瓜般的四肢,整个身体就像六条大小不等的丝瓜拼成,出脱得古灵精怪。只见他拱手道:“二位客官何不辞而别?”
二阴帅只得还礼。跛阴帅道:“家里有几件公干等着我俩回去处理,反正这里的事已办完,便早点回去。夜未阑,怕打搅了尊驾安歇,故未辞行,希见谅!”
那除站长逢场作戏地笑了笑,笑的样子很难看,道:“这就是二位客官的不是了,天未亮就离去,人家还以为敝站怠慢了客人,给在下一个面子,天亮后走吧!有什么需要,尽管吩咐便是。走,我们喝早茶去!”说着便来挽跛阴帅胳膊。
跛阴帅退了一步,笑呵呵道:“除站长不可见外,确是家里事急,喝茶就免了,不,下趟来可要和除站长喝酒,喝个痛快!再会,再会!”说罢拱手作别,便要和驼阴帅强行离去。
除站长忽地拉下脸来,喝道:“慢!要走也要办个退房手续,不然这二万五千光年路上若有什么差池,本座可不好交待!”
跛阴帅知道这一进去办手续就出不来了,敷衍道:“除站长真会说笑,这阴间驿道我们来来去去,什么时候出过差池?反正过几天又来了,退什么房?”说着向驼阴帅使个眼色,意思叫他先走,并上前几步挡着除站长。
驼阴帅已发现暗处有埋伏,知道走不了,干脆朗声道:“都出来吧,躲在那里鬼鬼祟祟干什么!”
话音未落,十个小头小脸、红肩膀、绿头发的夜叉从道路两旁的草丛、树背后现出身来,一个个叉着腰,一声不吭,神情呆滞地看着跛驼二阴帅。
驼阴帅用密音传入跛阴帅耳中:“我们闯吧!”
那夜游神听不见驼阴帅说什么,却看出他俩想硬闯,大喝一声道:“老实点!连退房手续也不办,搞什么名堂?乖乖跟我进去说清楚:你们是回家,还是有什么图谋?”
驼阴帅一听,勃然怒道:“图谋什么?难不成我们要夺你的乌纱帽,霸占你的地狱不成!”
“呸!”那夜游神不屑道:“谅你也没这个能耐——”
除站长向那夜游神摆了摆手,中止了他的话,慢声慢气地说道:“你们匆匆而去,是帮七公主通消息是不是?她可是囚犯哪!你俩是阴帅,应该知道地狱的管理规则:典狱官不能替狱犯通消息。”
驼阴帅大声道:“七公主是正统神仙,善良无邪,咋就成了你们的囚犯了?她来去自由,怎么是狱犯?”
除站长道:“不管什么神仙,来到阴间都得遵守阴间的律法,七公主可以例外吗?什么来去自由?她本来是要下地狱的,我们照顾她才让她在幽圣城走动。”
驼阴帅不服道:“七公主犯什么法?不就是少一张通行证么?这也用不着小题大做。我看是鬼帝别有用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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