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看向王若熙,她揉了揉自己的下巴:“这里没有血迹,也没有打斗过的痕迹,屋内的东西也都没有被破坏,应该不是第一现场吧?”
刘法医回答道:“确实不是第一现场,你们来之前技术科也已检查过了,的确没有搏斗过的痕迹。”
“死者的详细资料有没有查?”王队问道。
郭所长回答道:“王队,我已经调查过了,死者张桂兰,45岁家庭妇女,丈夫是环卫工人,孩子是一名高三学生,据周围邻居讲述张桂兰近几日并未与人发生任何口角和争执。”
王队长不可思议道:“近几日没有与人发生矛盾,那之前呢?给我继续查,和死者生前有过任何接触的人都要给我仔仔细细查一遍。”
“明白了,王队。”郭所长回答道。
王诺熙看了看郭所长:“谁报的案?”
郭所长回答说:“是死者对门的邻居,他看见死者家房门没有关严,于是就进来看了看。”
“也就是说,死者被杀之后,房门就没有上锁?”王诺熙追问道。
“应该是吧。”郭所长回答道。
王诺熙继续问向郭所长:“那死者家属呢?”
王诺熙这一问,我们才反应过来,刚才一直把注意专注在这离谱的尸体上了,根本没有动脑子想,看来这个王诺熙确实不简单,面对这样匪夷所思的杀人方式还能如此冷静。
郭所长:“联系家属了,可联系不上,我第一时间就派人去了死者丈夫的单位,可人家说,他今天根本就没去上班,打手机也是关机。”
我追问道:“联系死者的孩子没?”
郭所长摇摇头,无奈道:“也联系了,结果一样,今天没去上学,手机也是关机。”
王队长:“那你问没问死者家属离开学校和单位的时间。”
“问了,单位同事说死者丈夫昨天正常下了班,今天就一直没去上班,死者孩子也一样。”郭所长回答道。
“这就奇怪了,难道也出事情了?”张黑子问道。
王诺熙一本正经的说:“这里不是第一现场,我们应该先找一下,哪里才是第一现场,其次死者的死法非常诡异和残忍,这让我想起了拔舌地狱。”
王队长疑惑道:“什么拔舌地狱?”
“拔舌地狱是十八重地狱里的,其中一重,平日里,人要是做过挑拨离间,诽谤害人,谎话骗人的事情,死后会被打入拔舌地狱,受拔舌之刑。”王诺熙回答道。
李宏宇惊悚道:“卧槽,你的意思是,杀人凶手很可能是按照地狱中酷刑来折磨死者的?!”
“没错,这凶手心里一定非常扭曲,我甚至怀疑死者生前很有可能接触过,侮辱过凶手,也有可能欺骗过。”王诺熙回答道。
“确实,能这样杀人的一定是个变态,太t恐怖了。”张黑子道。
“凶手勒死人后,又把死者衣服脱光,拔出舌头挂在这里是为什么呢?泄愤吗?杀了人直接毁尸灭迹多好啊?”李宏宇问道。
王诺熙回答道:“所以说凶手心里变态,为了泄愤,还有一种可能,就是挑衅,挑衅警察,证明他可以亲自惩治那些他认为该惩罚的人。”
听了王若熙的话,我推开身后的赵川跑的了楼外,我仔细的,观察着警戒线外那些围观的群众,我用眼睛死死的盯着每一个人,仔仔细细的观察着。
王队长随后跑了出来,走到我身边点起支烟:“怎么冷彭?第一次接触这事儿受不了很正常,你这没吐就不错了。”
我抬手打断了王队长说话,这时王诺熙和张黑子也跟了出来,他们看了看我,刚想对我说什么却被王队制止了。
我回头看向王诺熙:“你说凶手为了泄愤和挑衅才这么做的?”
“对啊,怎么了?”王诺熙回答道。
我继续说:“那你们会不会觉得,凶手很有可能回到案发现场,来看看他的完美杰作,看一看围观群众的惊恐表情,和我们警察束手无策的样子?”
他们听了我的话,瞬间一怔,然后和我一样看向围观的群众。
我继续道:“我都看了,凶手不在人群中。”
王队不解道:“你怎么那么肯定?”
“我刚才,已经仔仔细细观察了一遍,每个人的眼神中都没有喜悦和兴奋,也没有满足,更没有杀戮。”我回答道。
王诺熙看着我,问道:“是因为我们反映慢了吗?”
我看了看天空,摇了摇头:“这个我也不知道。”
就在我摇头时,好像有什么东西晃了我一下,那感觉就像远处狙击步枪的瞄准镜,我仔细观察着,张黑子刚要对我说什么被我制止了,我的目光一点点移动寻找着,很快我找到了晃我的东西,那件反光东西,是在死者家前面那栋的四楼,也是顶楼,从下往上看好像是个放在窗台上的小镜子。
我回头看了看,目光定在了身后的郭所长身上:“郭所长,这几栋楼室内的格局都是一样吗?”
“没错,这些老房子里的格局都是一模一样的。”郭所长回答道。
那刚刚像镜子一样晃我的东西,就应该在对面楼,三单元401号房间,于是我抬起腿冲出警戒线,快速奔向了面前那栋楼。边跑边喊:“快,王队,没时间了。”
王队一阵莫名其妙,不过还是跟着我跑到了对面楼前,我看了看楼的标识,是1号楼,那死者家就是2号楼了,当我看到我们来时开的警车,心想完了,傻子也跑了。
这时王队长跑到我身边问道:“你要做什么?”
我一指:“跟我走。”说完,我一路跑进了三单元,一口气来到了401,想都没想一脚把门踢开冲了进去。
我身后,传来王队长骂街一样的声音:“冷彭!你t是不是疯了。”
我径直走进了和死者张桂兰家相对应的房间,是这间房的次卧,当我推开卧室门进去时,看见的不是什么窗台上的镜子,而是一个望远镜,这让我很诧异也很不解。
正当我发呆的同时,其他人也进入了房间,王队长不由分说的把我从卧室拉到了客厅,然后用眼睛上下打量我一番。
我不解的看了看王队:“怎么了王队?”
“我还想问你怎么了,随随便便闯进别人家,你是不是疯了?”王队长怒诉道。
我便指了指望远镜:“你们看看那望远镜,还不明白吗?”
王队长生气的摇摇头,一脸的无奈和不可思议,由于我三叔的关系,王队长并没有再说出过多难听的话。
王诺熙拍了拍我:“你这发现根本没什么用,一个望远镜什么也说明不了,而且这家主人肯定不会轻易放过我们的。”
就在此时,郭所长走进了屋子惊讶道:“这是怎么回事?这屋子怎么还有人住啊?”
我急忙走到郭所身边问道:“郭所,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这房间本该没人住是吗?”
所有人都看向郭所长,郭所长看了看我们:“对啊,就该没人住啊。”
王诺熙不耐烦问道:“郭所长,怎么回事你就快点说吧,为什么就该没人住。”
郭所长叹了口气:“哎,这件事我还是很清楚的,因为是我调到这里当所长的第一个案件。”
郭所长看了看,发现我们并有没打断他的意思便继续说:“五年前,我来这里当所长的第一天下午,我记得很清楚下午3点,我们所接到了报警电话,说是有人跳楼,但当我抵达案发现场时,发现死者已经咽气了,分局也派来了法医,经过层层排查确定死者名叫李玉梅,女50岁单身丧偶,而且常年独居一个人生活,据目击者反应和仔细调查,确定是跳楼自杀。”
“所以你很诧异这间房子现在竟然还有人住,对不对?”我问道。
郭所长吃惊道:“当然了,这房子没有卖,怎么可能有人住啊。”
王诺熙不解道:“怎么不可能?他的亲戚,说不定他孩子住呗。”
“这位美女警官,你有所不知,我之所以对李玉梅的案子记忆犹新,是因为这个叫李玉梅的死者根本就没有家属。”郭所长道。
王队长皱了皱眉追问道:“没家属?怎么可能?”
郭所长无奈道:“这个李玉梅死后,我们调查了一下,她只有一个儿子,但李玉梅儿子在她自杀的2年前就失踪了。”
“她儿子可能之前是失踪,但现在又回来了呗。”张黑子说道。
“不可能,因为我们还在找他儿子呢,她儿子当初寻讯滋事,打残了一名未成年人,现在还被通缉呢,李玉梅死的时候她儿子都没回来,办理后事的费用,还是我们派出所集资给办的。”郭所长道。
我指了指茶几上的杯子和方便面盒子:“很明显,这家伙回来了,我怀疑他是看到我们来了之后才逃跑的,还有这个李玉梅为什么自杀,它们某种程度上一定有着紧密联系。”
“你怎么这么肯定?”李宏宇问道。
“感觉。”我回答道。
我继续说:“王队,最好查一查,这个张桂兰和李玉梅生前有没有来往,还有我希望技术科和法医最好来这里看一看。”
王队并没有回答我,而是拿出了电话,直接通知了法医和技术科来这边勘察,我走出了房间来到楼下,点了支烟,我在想,两名死者间绝对有着什么不为人知的事情,我突然觉得这个凶手绝对不是变态,而是有理性有计划的复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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