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你管!”
黑裙女子下一刻就将楚柱给推开,很气愤在打着楚柱,脸色红润,楚柱咬牙,最后还是没有说什么,朝着公交车站而走去,黑裙女子没有再跟来,而是站在后面喊道:“你真的会死的混蛋!”
“人固有一死,或轻于鸿毛或重于泰山。”楚柱回应。
“你的死就是鸿毛,被你自己作死的!”女子在后面喊道。
“嗯,不过这是我的命,由我掌握,还有,我要是死了最开心的人不就是你吗?你解脱了,将没有人扰乱这个社会,没有人反抗你的决定,你可以回你的世界中去,别跟来,今晚好好赏月,我们凡夫俗子的争斗,你瞎操心什么。”
楚柱回头一笑,之后再不拖延,没有再等什么公交车,而是展开了度飞奔而出,化身为一道黑色的闪电,没有人能够察觉到,后面的黑裙女子欲言又止,最后狠狠跺脚,唇都差点要咬破,呼吸急促,她很难受。
楚柱展开度在快速奔腾着,很快,如同一道风,所飞奔往的方向是黄家,按照黑裙女子的口气,楚柱知道那个人回来了,所有人都认为他会死,死去的黄家护法认为,血帮帮主血幽认为,黑裙女子也觉得楚柱没有一丝生还的可能,一个人的话可以选择不听,可身边的人都这样说时,就证明了这件事真的很难。
可不管多难楚柱都得去,要不然徐艳薇会死,林依若与李秀娟也会死,除非他带着他身边的所有人都远走他乡,可显然这不现实,而楚柱也不甘。
上一次他能从生走往死,再耗尽了全部的手段从死走向生,楚柱不知道这一次是否还能成功,他只想过要是成功了他会再上一层楼,呼吸都会觉得轻松,头顶的山峰会移开,却没想过要是不成功会怎样。
这也是人之常情,谁会整天想着死了怎么办,命数将尽谁又能争过天地,楚柱自认自己正值壮年,应该命数未尽,至少地狱中没有使者来勾他魂魄,一切都还有希望,一切都还有反转的机会。
再次出现时,已经是在黄家的大门口,两座石狮很气派,朱红色的大门都是昂贵的木材所筑,那匾额上的字龙飞凤舞,远远望去黄家灯火阑珊,很热闹非凡,有人在赏月,有保镖在巡逻着。
楚柱一直想不清楚人为什么要战斗,去厮杀,为什么不能相安无事好好生存,不过想想似乎也不可能,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江湖的地方就有恩怨,有恩怨就有纠葛争斗,法制社会只会束缚到普通人,对于那超脱的古武者,谁又能够有能力压下,说到底这个世界一直没有变,弱肉强食,强者为尊。
当楚柱走到大门口时,相隔几个月了,又添了新的保安,立即就有人想拔电棍喝斥,可同样有熟悉的面容,当有人认出楚柱时,一张脸变得苍白,不自觉后退了几步。
“月圆之夜,也不好扰了平静,你们进去禀告,就说有人来送死了。”并没有大动干戈,楚柱朝着一行保安出声道,一行保安听了楚柱的话,有人松了一口气,下一刻连连点头,没有一丝的犹豫就是小跑进去禀告了。
楚柱在门前观摩着,很平静,却让一行保安差点精神崩溃,他们见识过疯起来的楚柱,知道这个平静的男子一旦爆发,可能黄家会毁于一旦,根本没有几个人能够阻止,那是一种他们从来没有见到过的力量。
进入禀告的保安很多就出来了,叫楚柱进去,家主在里面等着,听闻楚柱咧嘴一笑,下一刻没有犹豫,朝着那卖了可以供一个普通家庭生活数年的匾额就是一巴掌甩了上去,有一道巴掌印飞出,匾额开始出现一道深深的手掌印,黄家再一次被打脸。
在一行保安那目瞪口呆目光中,楚柱跟着刚刚进入禀告的男子走了进去,每时每刻都在给他摆架子,楚柱很想毁了这个大家,想看看他们跪地求饶的模样,想看看他们鲜血喷涌的痛苦模样,楚柱实不猜不出他们自傲的资本是什么。
最后在大堂中,楚柱再一次见到了黄天耀,旁边是黄明盛,两旁坐着很多人,厅中没有一个保镖人物,楚柱在走进之后每个人都很平静,神情没有一丝的恐惧与慌张,甚至带着冷笑,又带着杀机。
而这一切,都是缘于在大厅中央,站着一个人,一个五十岁左右的男人,脸上有了皱纹,一头长发很茂密,一身长袍很华丽,布料都是上等货色,大拇指带着一个玉戒指,他负手而立,仿佛神仙人物,浑身散发着高人一等的气息。
“很好,消息很精准,我们还想明天送你所有亲人上路的,没想到你这狗鼻子已经闻到要死了,很好,听说你的女人很好看,盛儿很喜欢,你入土后,我们黄家人会好好照顾你那些妻儿的。”
黄天耀出声了,他坐高椅上俯视着楚柱,似乎忘记了上次他曾如条狗般在楚柱面前跪下一般,神情狰狞,旁边的黄明盛同样是一脸的杀机,每当想起李秀娟那面容与身段,他就恨不得现在立即飞到小山村绑回来好好的疼惜。
楚柱没有看黄天耀,已经自动忽视了他,目光落在厅中男人身上,男人同样与楚柱在对视着,楚柱感到深深的压迫感,让他莫名产生畏惧感,那神情很高傲,高位坐久形成的威压,在古武门中他都是堂堂长老级别的人物,所形成的气息自带俯视。
“哥,就是他,杀了我们黄家护法,更是将我们黄家扰得一团糟,打了明盛,视我们黄家如无物!”见楚柱看都不看他,黄天耀怒了,一巴掌拍在了虎头柄上站起喝斥道。
男人俯视着楚柱,眼睛眯起,最后淡淡出声:“跪下,磕三个响头。”
楚柱一时间没有说话,打量着他,发觉不说其他,仅那傲视的目光,都想让楚柱拿剑捅他,听了男人的话语,楚柱咧嘴一笑,下一刻望着男人出声:“言重了我的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