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界森严,洛之溪回忆起天音那时的样子,知道天音从来都不喜欢天界的这种感觉。.最快更新访问:щщщ.79XS.сОΜ。幼时的天音是前任天帝的小公主,自然得到了无的宠爱,一曲无忧舞跳得玲珑动人,那时候天界在天音的心里是温暖而明亮的,所以她才那般不谙世事的去单纯地喜欢着衔岐,并不知道这世还有如风鸣般的‘阴’险二字。
后来父帝母后顺应天意,离她而去,母后似乎知道这天界要变换模样,不再适合天音,便把她托付给了缘德天君,天音于是成了青云山唯一的‘女’弟子。现任天帝登基以后,天音便不再喜欢回到天界了,这里总有一股令她窒息而难言的感觉。
往事如风,洛之溪脑像过电影似的把往事一幕一幕打开,哪一帧画面不是恍若隔世呢?
灵乐牵着洛之溪的手回到天界,心却是非常的忐忑不安。
天帝对于天音的忌讳,仙祺一次次带给天音的灾难,都令灵乐心没底。果然,当他和洛之溪回到自己的寝宫时,不多时,仙祺便过来了,进‘门’质问灵乐:“让你带小溪走得远远的,你们为何还要回来。”
灵乐还没有说话,洛之溪开口到:“我想跟灵乐在一起,便不能躲天帝天后一辈子,不是吗?”仙祺一时哑口无言,不知道再说什么好。而灵乐满心的感动,却又不知该如何表达。
该来的总要来,三人正说话间,外面有小宫娥仓皇地进来禀报:“二皇子,忽然来了一些天兵,将二皇子的府邸层层抱围,这如何是好?”
灵乐心一咯噔,看看洛之溪依旧很平静的表情,忽然也心定了。只要天音在天界,便终有一天瞒不住父皇,反正他是铁了心了,哪怕是死,也要跟天音在一起,这一次绝不可以再丢下她了。
灵乐迎出‘门’去,仙祺跟天音跟在身后。不多时天帝亲自来到了灵乐的府,进‘门’指着灵乐怒骂:“是本皇与你母后自幼把你惯坏了,这般地不分轻重,灵乐,你竟然‘私’饮忘神‘花’,还将一向与天界为敌的天音带天来也不告诉我一声,你真是好大的胆子!这笔帐我回头再同你算,来人,把二皇子身后的那个‘女’人给我抓起来!”
仙祺与灵乐大惊失‘色’,没想到天帝对天音毫不留余地,见面要拿人,灵乐腾地一下挡在了天音前面,口声大喊到:“谁敢抓她,先过了我灵乐这一关。”
仙祺也跪下来求天帝:“父皇,天音她犯了什么错,您要把她抓起来,她在人间受了那么多的苦,她本来是天的神仙,为何要这样对她?”
天帝瞪了仙祺一眼:“衔岐,你弟弟不懂事,难道连你也糊涂吗?天音她一向视天界的规矩为不顾,她本是跳了诛仙台不该再回来的人,怎么可以在天界说来来,说走走呢?”仙祺颤声说到:“父皇,孩儿在凡间千辛万苦再聚起了她的魂魄,她能活着已属万幸,若父皇再一次毁掉天音的‘性’命,那孩儿真是心灰意冷,万劫不复了。”
“好了!”
天帝打断仙祺的话,“别再说了,把她给我抓起来,先押解回去再说。”
绳子将要捆在洛之溪的身,灵乐死命地拦着,天帝忽然一伸手,将灵乐定在半空,然后很快的,洛之溪被五‘花’大绑起来。
洛之溪本是凡人,根本无力去同这些天兵对抗,她面仍很平静,看着天帝那张熟悉又陌生的脸,内心百感‘交’集。他不是天帝的时候,是疼爱她的姨丈,每每带着姨母来拜见自己的父皇,总是和蔼可亲的唤她:“天音小公主”,如今这四海八荒都是他的了,而她,却再也不是天音小公主,而是他的眼钉,‘肉’刺了。
“姨丈,哦不,天帝,我不是天音,只是她的转世,一个名叫洛之溪的凡人‘女’子罢了。您何苦仍动这么大的干戈来制住我,对您而言,我命如蝼蚁,轻轻一捻我灰飞烟灭了,这般五‘花’大绑,折煞您的威言了。”
洛之溪这几句轻描淡写的话令天帝暗暗刮目相见,天音摆脱了她娇憨直爽的‘性’子,话里话外在云淡风轻间对天帝极尽挖苦。
天帝面子一低,颇为尴尬,声音里又多了几分‘阴’狠的愤怒:“天音,若仙家有什么负你的地方,我儿衔岐散尽一身修为,抛弃这高贵的太子之位,在人间苦苦守候你千年,终将你的魂魄修复,又日日是为你祈祷,才使你重又修回人形,你本应感恩戴德,恪守本分,在凡界平安终老,可你却又回到天界之意‘欲’兴风作‘浪’,我不抓你,难道还等着你祸害天界吗?”
天帝此番话强词夺理,以大欺小,别说天音对他的失望又多了几分,便是一向以父皇为骄傲的仙祺,也生出几分彻骨冰冷的失望。
天帝挥挥手,属下将天音带了下去,灵乐被天帝施了昏睡咒,也被抬回了自己的寝宫。仙祺一直跪在地,天帝让其他人都退下,然后走到仙祺的面前,威严地说到:“衔岐,对天音,你莫要再动男‘女’之情的非分之想,其一她毕竟和灵乐成过亲,其二,她是前任天帝的嫡‘女’,对你将来的继位,是有威胁的。”
仙祺万万没想到他一向尊敬的父皇竟然还藏着公报‘私’仇的心思,想起从前天音的遭遇,不禁怀疑那些陷害不仅是凤鸣的手段,更隐藏着父皇的纵容,不禁心如刀绞,他不容许天音再受这样的陷害了。
仙祺前一把抱住天帝:“父皇,衔岐求您,放过天音吧,她如今只是个小小的凡人民‘女’,再无能力来争夺帝位了。”
天帝没想到仙祺这般冥顽不灵,一把推开他:“孽障!如此不为大局考虑,那你跪着吧!”说完拂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