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警察局苦逼的被审了两个小时,我说什么他们都不信,非说我是从新疆过来的恐怖分子,问我有没有同伙,最后我给了警察一个电话号码,说打这个电话就能找到我的同伙。
我给他的电话是黄局长的。
大概半个小时后,黄局长焦急的从外面跑了进来。
“袁,袁哥,真的是你啊,你不是死了吗?”老黄表情古怪的打量着我。
“看啥看,赶紧给我找身衣服去。”我没好气的说。
老黄闻言,先让旁边的警察给我打开了手铐,然后一转身跑了出去,临出门的时候说了一句:“袁哥你真白。”
特么的,气得我差点给他两脚。
这就是所谓的朝里有人好办事,要不是把老黄给叫过来,我真是跳进黄河也说不清了。
两颗烟的功夫,老黄从外面进来了,他的手里抱着一套春季警服还有一双皮鞋,说让我先凑合穿上。
我以前真的梦想过当警察,穿着一身衣服多威风啊,等穿上了才知道,这身衣服真板人,穿着很不舒服。
穿好衣服,老黄跟这里的领导借了一间办公室,我俩进去后,他顺手把房门关上了,给我发了根烟冲我问:“袁哥,到底咋回事啊,你葬礼那天我还参加了呢,你怎么又活了?”
“去地府旅游了一圈。”我随便敷衍了一句,问道:“对了,听说上海新出现了一个灵异组织,你知道这事吗?”
我此话一出,老黄的脸色顿时一变。
他重重的叹了口气:“袁哥,你下葬之后没两天,上海就出现了一个新的灵异组织,你也知道,只要不涉及国家安全,不违反国家法律,我们是没权利干预的,他们明面上叫灵异交流协会,对外宣称的名字是通天阁。通天阁成立了不足一个星期就找到了胡经理他们,而且让人愤怒的是,当场把胡经理打得住了院,还下了战书,说要么归顺,要么死亡。我听说这事,第一时间逮捕了打伤胡经理的人员,不过胡经理得知以后,却让我们放了那个家伙。”
“灯塔的其他成员怎么样了?我之前试图联系过媚娘和老胡,为什么他俩的电话都无法接通呢?”我皱眉问道。
“胡经理已经出院了,应该就在家里,其他成员应该也在,只不过……”老黄说道这里,嗫嚅了起来。
我大声说道:“赶紧说,别墨迹。”
“只不过通天阁的人天天堵在外面,一旦有灯塔的人员出去,就会被打回去,我特意的派了警察过去,不过胡经理坚决反对,说这是圈子里的事,如果警方插手,会让圈子里的人笑掉大牙。至于他们电话打不通的原因,我猜测,应该是打斗的过程中手机损坏了吧,我和胡经理联系也都是通过座机。”
听到这,我的脸色彻底阴沉了下来,我强行压制了一下火气:“老黄,我要通天阁成员的资料。”
“袁哥你放心,半个小时就让你看到。”老黄信誓旦旦的冲我保证。
老黄出去了,我没和他要胡文鑫他们的座机号码,我相信,如果老胡他们被监控了起来,那么,座机肯定也被监听了,现在和老胡他们联系就等于暴露了身份,所以我决定先了解一下这个通天阁,我很好奇,什么样的组织敢踩到灯塔的头上。另外,为什么北京那边没有反应,苍茫老鸟怎么能够忍受别人骑到他的脖子上拉屎呢?
资料很快拿来了,我打开看了看,上面记录了三个人的详细资料。
通天阁的老大叫周霸天,名字很霸气,照片上的是一个看起来长相阴翳的中年男人,看起来五十多岁的样子,很瘦,眼窝深陷,带着天然的黑眼圈,给人一种很有城府的感觉。
对于这个人我并不陌生,他和空虚哥同出一宗,是阴山派的传人,只不过他属于阴山拜月流,而空虚哥属于阴山鬼术流。这两个流派在几百年前就开始内斗,搞得门内弟子不和,因此阴山派才会逐渐没落。
真说起来,空虚哥都要喊他一声小师叔,他和傲天是一个辈分的,算是个老家伙了,据说他换过妖骨,可以施展出部分狐妖的本事,因此圈子里的人都称他一声九尾上人,是个硬茬子。
第二份资料上显示的是一对兄弟,一个身材特别高大,看样子足有一米九,浑身肌肉很虬结,疙疙瘩瘩的,给人一种不可战胜的感觉。另外一个则长得像个侏儒,身高不足一米,只到大个子的腰部,病病殃殃的,两人的搭配让我想起了幽游白书中的户愚吕。
他俩的名字分别是石炼与石咒,很奇怪的名字。
后面还有一大摞的资料,不过这些成员显然是马仔,不足为虑。
了解了对方的基本情况,我让老黄带我去我的坟墓看看。
我被安葬在了上海很不错的永福园陵,紧挨着中国人民志愿军纪念馆,四周很开阔,植被茂盛,不过一进入这里,还是感觉到一股阴冷,陵园就是这样,即便艳阳高照,也会让人脊背发凉。
车子停在停车场后,我俩步行往里面走,整齐的墓碑映入我的眼帘,庄严肃穆,看到这些墓碑,我的心顿时沉静了下来。
走了两分钟,老黄给我指了指前面,说快到了,我远远的望去,只见太阳底下,一个纤弱的身影如同雕塑一般的矗立在一个墓碑旁,我一眼认出,是我的女神,韩晓琳。
老黄很识趣,并没有陪着我往前走。
我轻手轻脚的走了过去,看到韩晓琳的秀发上已经有了一些灰尘,显然,她站在这里好久了。
“媳妇。”我轻轻的呼唤一声。
韩晓琳的肩膀微微一震。
接着,她转过头,我看到了那张让我朝思暮想,此时却无比消瘦的脸。
“小洛洛!”韩晓琳不敢置信的看着我,眼泪顺着干涩而红肿的眼眶流了下来,狠狠的捶了我胸口一拳:“你讨厌,不带你这么玩的,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我一把将她搂进了怀里,紧紧的抱着她,柔声道:“放着这么漂亮的媳妇,我怎么舍得死呢?”
安慰了一会儿,我坏笑着说:“亲爱的,想死我了,来,亲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