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能够听懂洪烈轩话一样。沈莹莹慢慢的安静下來。
她痴痴的看着洪烈轩。眼神似乎能够将他印刻一样。久久都不离开。那副样子。让洪烈轩看了心疼。
眉头轻轻的蹙成一团。看着手中的素心丹。洪烈轩仔细的看了又看。才倒出一颗对沈莹莹道。“莹莹。别怕。吃一颗素心丹。休息一下好不好。你太累了。需要休息。否则身子是承受不住的。”洪烈轩说着。就将素心丹递到了沈莹莹的唇边。
刚刚还安静的沈莹莹。在看到那粒素心丹的时候。双手陡然用力将洪烈轩的手挥开。
坐在椅子上再也不安分。她连连后退。轻吼着。“不要。不要。我不要吃。我不要吃。你走开。你走开。”
见沈莹莹这样子。洪烈轩快速将素心丹扔向一边。目光灼灼的紧盯着莹莹。讨好似的消除她的防备。“莹莹。好好好。我们不吃。我们不吃。我们什么都不吃。沒有人能够逼迫你吃什么。莹莹。來。让我抱着你休息。好不好。”
洪烈轩一点点的靠近。争取沈莹莹的信任。然而沈莹莹却连连摇头。嘴里轻轻的呢喃着。“不要。不要。”
心下七上八下。纷乱如麻。洪烈轩想不明白。
明明已经痴痴傻傻毫无知觉的沈莹莹。为什么一粒丹药就能够唤起她的意识。这么强烈的反抗。能够这么清晰的表达要还是不要。洪烈轩的拳头不由攥紧。他不敢去想楚韵笙在沈莹莹恢复的这段时间里究竟对她做了些什么。
若不是太过悲惨的遭遇和记忆。怎么会让一个神志不清的人产生如此强烈的抗拒。
“莹莹。别怕。不会有人伤害你的。别怕……”一点点靠近。洪烈轩将沈莹莹紧紧地抱在怀里。这样的感觉让他觉得温暖。只有沈莹莹在他怀里的时候。他才觉得自己的身心都是满足、是温暖的。
一阵阵的颤抖。洪烈轩能够清晰的感受到沈莹莹身上传來的一阵阵颤抖。那是发自心底的震颤。那惊恐的眸色骗不了人。
“不会有事的。莹莹。以后我都会在你身边。我再也不会为了谁将你送出去。什么狗屁的精灵神族。什么了不起的家仇恩怨。什么都不能让我再放手。莹莹。不怕。”
洪烈轩一遍遍的说着。让自己那如风的话一点点安抚沈莹莹的心。
将沈莹莹抱到床上。洪烈轩静静的搂着她。为她一点点讲着之前的故事。一点点的哄着沈莹莹入睡。在她睡着之后才小心翼翼的退出房间。
转而來到洪七的房间。洪烈轩郑重开口。“洪七。你有什么话要对我说。”
见洪烈轩进來。洪七缓步迎了上來。“你來了。那姑娘情况如何。”
洪烈轩轻轻摇头。“已经睡下了。不过。我感觉到她心里的恐惧感极强。我想在她醒來之后。楚韵笙一定强迫她吃过什么东西。”
“哦。”听着洪烈轩的话。洪七的眉头蹙成一团。“怎么这么说。”
“刚刚。你不是给了我一瓶素心丹。我想给莹莹服下。结果她的反应特别强烈。她一直吼着不要。那样子。更平常的时候痴痴傻傻的样子明显不一样。”
说这话的时候。洪烈轩的心都是黑沉的。
洪七转身。不再看洪烈轩。眉头蹙成一团。心里寻思着他的话。“我想要跟你说的。正是莹莹的身子。我刚刚替她诊脉的时候。我发现。她的身体内有毒素。隐隐压制心脉。所以才会让她有现在这样的反应。”
“那这些毒素应该怎么办。”听着洪七的话。洪烈轩的眉头蹙成一团。
他心里清楚。若不是强烈的毒气压制。沈莹莹也不会有这样的反应。这么强烈的毒气。沈莹莹治好蛊毒之后几乎百毒不侵的身子就然会变成这样。可见他的可怕。
洪七听到问话。良久才开口。“她身上的毒素极重。就像是从娘胎里带下來的一样。混入血液。我想。这多半就是那药水浸泡梅花逸之后。让她恢复成现在的样子所造成的结果。至于你说的楚韵笙会不会另外为她吃下了什么其他的毒。这个不好说。现在。我们主要是要从根上入手。先解除她身上的毒。”
“那我就去找楚韵笙。找那个老方子。”
洪烈轩脱口而出。而转而洪七便问道。“你还相信楚韵笙给你的方子。”目光灼灼的看着洪烈轩。这句话如同刀一样。狠狠的插在了洪烈轩的心里。
是啊。现在这个时候。他怎么还可以对楚韵笙保持信任。沈莹莹的生命比什么都重要。就算是让沈莹莹这样痴痴傻傻的过一辈子。他在沈莹莹的身边照顾一辈子。也决不能让沈莹莹载入虎口。
看着洪烈轩的表情。洪七便已经知道他的心思。
“沈莹莹身上的毒。只要不将整颗心压制住。就还有救。想办法让她服下素心丹。清心解毒。能够压制住毒素的蔓延。而我会在十天之内找到解毒的办法。”
洪七手里摆弄着一堆药。轻轻开口。
“十天。”轻轻的念着这两个字。洪烈轩忍不住问出來。虽然知道洪七从來不开口说大话。可是面对着沈莹莹身体内的毒素。十天之内真的能想到办法吗。洪烈轩也隐隐的不确定。
况且。现在天象异动。他们之前也说了。尽快找到沈莹莹。进入上古战场。若是现在耽搁了。那么还有什么样的机会进去呢。
“十天。最多十天。”看着洪烈轩的表情。洪七郑重的开口。“我知道你担心。可是现在你也就只有听我的。不是吗。现在莹莹已经救了出來。你沒有理由一定要在这个时候进入上古战场。你想进入上古战场。为的也不过是让上古战场的紫云祥气帮着莹莹恢复。若是我们真的可以让莹莹在外面恢复。你又何苦带着她去冒那个险。”
嘴角勾起一丝笑意。“况且。退一万步说。就算是你们真的要进去。那有莹莹陪在你身边。三年五载又算的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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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