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墨诚看着手机上的来电显示,微微怔了一下。
电话是简安然打来的,他们的关系好像又恢复到了以前的样子。她仍旧对他出言不逊,呼之则来挥之则去,有事情就找他,没事就将他抛在一边。
可是,他知道,在经历了国外的那一场风波之后,他们之间的隔阂已经产生,不可能再像从前一样来往了。
“安然姐打来的啊,怎么不接?”秦筱筱做完一组项目之后,见秦墨诚拿着手机发呆,不由得偷偷瞟了一眼。
秦墨诚喉头滑动了一下,并没有接听的打算,放下手机继续做着举哑铃的动作。
电话那头,简安然听到手机听筒里那机械的女声提醒着对方正忙,不由得蹙起眉头。秦墨诚难道还在生她的气?
“小气巴拉的…”简安然将手机往沙发里一扔,不高兴的嘟起了嘴巴。
想必是之前的那么些年,秦墨诚一直顺着她意思,所以让她觉得秦墨诚为她做的一切都是理所当然的。
所以,如今秦墨诚态度的改变,让她很不习惯。
“姐,你最近怎么了?总是唉声叹气的。”简伊然年纪虽然小,但是看到姐姐那没精打采的样子,也知道她有心事。
简安然抿了抿嘴,她可不敢跟这个大嘴巴的妹妹聊心事。“小孩子家家的,懂些什么?一边玩儿去!”
简伊然撅了撅嘴,转过头去继续追剧。
不问就不问,她又不是不知道。
自打从国外回来,姐姐就有些不一样了。而她的这些改变,都是因为身边少了个秦墨诚。她就不明白了,像秦大哥那么好的男人世界上能有几个,姐姐居然还拿乔的拒绝了对方,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简安然心里憋得慌,又无处发泄,只得拿着手机出去了。
只是,正值春节,可没多少人有那个闲工夫陪她逛街。在一连吃了好几个闭门羹之后,简安然这才想起秦墨诚的好来。
以前,不管她什么时候打电话过去,他总会在最短的时间出现在自己面前。尽管偶尔迟到,但总归是会来啊!
“简安然啊简安然…你怎么就那么没出息呢…”简安然懊恼的捶着自己的脑袋。
其实,秦墨诚在拒接简安然的电话之后,心情也忐忑无比。万一简安然生气了,以后再也不联系他了,岂不是弄巧成拙?!
可是,他又很不甘心,想要按照父亲的法子试试。
一味的顺从,只会让简安然觉得这都是他应该做的,并不会放在心上。适时地拒绝,或许能够让她吃点儿苦头,更加印象深刻!
最终,简安然的电话没有再打过来。
秦墨诚的心情沮丧到了极点。
“大宝最近是怎么了,怎么忽然变得沉默寡言了…”在送走姚瑶之后,皇甫玥的目光总算是回到了其他的身上。
秦政看着儿子失魂落魄的样子,翻书的动作顿了一下。“算起来,皇甫家有好些年没办过宴会了吧?”
皇甫玥不明所以的望着他,听得有些懵。
秦政见她没明白自己的意思,只得耐着性子补充道:“不是一直说齐家丫头不错么。既然小宝已经有了意中人,那就介绍给大宝认识认识。再过不久就是元宵节,正好发出邀约。”
“大宝不是…”皇甫玥话刚起了头就打住了,瞬间明白了秦政的用意。“你是想…刺激刺激他们两个…会不会玩过头?”
“这就要看他们的造化了。”秦政丝毫不在意的说道。
他只负责出招,至于结果,根本不在他的考虑当中。
皇甫玥想了想,这法子倒是可行。“好吧,这事儿就交给我来办吧。唔,我这就去打电话。”
“时间尚早,不用这么着急。”秦政将她重新拉回自己的怀抱,没有松手的意思。
皇甫玥娇嗔的睨了他一眼,道:“大庭广众之下,真是越来越不正经了…”
秦政弯了弯嘴角,道:“你想多了…我只是想帮你把头发上的东西拿下来而已…”
说着,当真从皇甫玥的头发上拿下一小片彩色的纸。
皇甫玥面色一红,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这人,总是爱做出一些让人误解的举动来。
“既然已经拿下来了,那是不是可以放我离开了?”皇甫玥不满被他戏弄,伸手去推他的肩膀。
秦政却牢牢地捉住她的手腕,嘴角勾起一抹好看的弧度。“嗯,我帮了你这么大的忙,是不是该好好儿感谢我?”
皇甫玥心中暗骂一声老流氓,眼睛不自觉的眯起。“秦老板想我怎么感谢啊?”
秦政被她露出的娇态晃了眼,喉头上下滑动。
他忽然俯首,埋在她的颈窝深深吸了一口气。“唔,我最近手臂有些不适,医生说不宜有太大的动作。”
“所以?”皇甫玥皮笑肉不笑的问道。
“伺候为夫洗澡,嗯?”秦政亲了亲她的耳垂,不经意的撩拨着她。
皇甫玥浑身一个哆嗦,忍不住咬紧牙关。
这个臭流氓,每次都用这招!
“洗澡啊,没问题…”皇甫玥想都没想,欣然答应。
秦政见她居然这么配合,不由大感意外。
“走吧,秦老板。”皇甫玥从他的怀里站起身来,拽着他的衣领就把人给带走了。
秦筱筱扫了这对最爱公众场合秀恩爱的父母一眼,浑身直冒鸡皮疙瘩,一副受不了的样子,挫折手臂回房去了。
秦墨诚因为有心事,根本就没有察觉到父母大人的举动。
秦墨梵则一如既往的淡定,默默地收回目光之后,继续给姚瑶发短信。
浴室里,皇甫玥本来想趁机挑起他的欲望,然后一走了之的。结果聪明反被聪明误,被无耻的秦老板拉进浴缸里吃干抹净。
“不是说伺候洗澡的吗?你耍无赖!”皇甫玥有气无力的伏在他的胸前,幽怨的说道。
秦政高深莫测的一笑,道:“我是说过伺候洗澡,没说不吃了你!”
皇甫玥翻了个白眼,感到很无语。
在口舌之上,她就没有赢过秦政。
唉,无耻不过人家,只有受欺负的份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