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僧一道飞身上墙,趴在墙头上看到兴隆客栈内一片漆黑,只有最后边的一个小院内有微弱的灯光。夏侯杰冲后边一招手,那十名捕快跟着这二人先后跳落院中,轻手轻脚的就摸到后边小院的院门前。
屋内,房书安正在一边泡脚,一边口若悬河的向白云瑞介绍着自己家乡的风土人情。
房书安绘声绘色的言讲逗的白云瑞直笑,突然白云瑞脸上的笑容消失了,对房书安作了一个噤声的手势,悄声说道:“书安,院中有人!
房书安一惊,也顾不上泡脚了,急忙光着脚丫扑到桌前吹熄了蜡烛,然后蹑足潜踪来到房门后,透过门缝向外望去,只见院中站着十名身穿暗红色衣服的人。
房书安心中暗暗吃惊,他退到床边,压低了声音,对白云瑞说道:“老叔,院里果然有人,而且人还不少,我看他们穿的衣服好像是县衙的捕快,真是奇怪,他们怎么知道我们藏身于此的?难道有人走漏了风声?不会是那个吴掌柜吧?”
白云瑞也百思不得其解,但是事态紧急,容不得多想,他从枕下抽出秋霜剑,说道“书安,你别动,待我出去将他们打发走。”
房书安急忙拦住了他,“老叔,这可万万使不得!您现在刚能下床,身体虚弱,而且身上的伤口还没有完全愈合,我怎能让您去冒险呢。我这里有宝贝对付他们,您就瞧好吧!”
房书安说完稳了稳小片刀,来到桌旁,摸到桌上的茶壶之后悄悄来到门后,猛地打开了房门,同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就抛出了这把茶壶。
随着茶壶出手,房书安就跳到院中,白云瑞也出了屋子,来到院中。
那十名捕快刚然跳到院中,就看见从屋内飞出一物,他们急忙往两旁躲闪,其中有一人正伸着脖子四下打量这个小院,一时没注意到这个茶壶,满满一壶滚烫的茶水正好泼在他脸上,顿时烫的他满脸潦泡,疼的他直学狗叫。那九名捕快大吃一惊,房书安就趁他们慌乱的时侯,跳到他们近前,抡起手中小片刀就与这些人战在一处。
说来奇怪,这十名捕快竟然敌不过一个房书安,转眼间就被房书安打倒了三四个。他们见不是房书安的对手,便纷纷跳过院墙,逃之夭夭。房书安在后紧紧追赶,一直把他们追出了兴隆镇。
这十名捕快最终停住身形,一字排开,在路边等候房书安。功夫不大,房书安晃着大脑袋就追到了,气喘吁吁地站在十名捕快的对面,用手中刀一指,骂道:“兔崽子们,怎么不跑了?你们到底是何许人也?”
有一名捕快向前走了几步,说道:“我们乃是知县衙门的捕快,这次到兴隆客栈就是来抓你们的,你要是英雄好汉,就报出你的名姓。”
房书安嘿嘿一阵冷笑,说道:“就凭你们还想抓我这个天下第一的老剑客,真是不怕风大闪了你的舌头!你们不是想知道我老人家是谁吗,那我就告诉你们。兔崽子们,都给我竖起耳朵听仔细喽,我老人家就是细脖大头鬼房书安。想当年,我老人家效命开封府时,那是屡立战功,最终逼得武圣于和自刎小蓬莱。就你们还想跟我老人家动手,也不看看你们有没有资格!我还告诉你们,我老人家还有一手绝艺,这绝艺就是百步神拳无影掌,今天我就使唤一下这绝艺,让你们知道我是何许人也!”
那十名捕快闻听此言心中便是一惊,他们没有想到,面前站立的这人乃是原开封府的带刀护卫。他们都吃惊般的大瞪着双眼看着房书安。
房书安一看机会来了,伸手就从怀中掏出一大包白色的粉末,“噗”的一声就撒向了那十名捕快。
那十名捕快不知这是何物,急忙低头躲避,但为时已晚,那包粉末一点不剩全都洒在了他们头上,这粉末不但眯了他们的双眼,而且还有一股刺鼻的味道,这些人顿时喷嚏不断,就像没头的苍蝇一般乱撞。
恰巧这里是兴隆镇的污秽处理之地,旁边还有一个粪池,房书安眼珠一转,冒上来了损主意,抬起脚来,把这十名捕快全都踢进了粪池。这个粪坑足有一人深,会游泳的还好,不会游泳的可是吃尽了苦头,一个个弄得浑身上下臭烘烘的。
房书安看到他们的惨状,不由得哈哈大笑,叫道:“现在知道我老人家的厉害了吧!”
正当房书安说笑之时,由远而近,从大道上飞驰而来两匹战马,马上之人听到不远处有人发笑,急忙喝住了马匹,随后有一人喊道:“房书安,是你吗?”
房书安一听这尖声尖气的声音,顿时欣喜万分,急忙应道:“四爷,你们怎么才到啊?都快把我急死了!”说着就跑到蒋平和徐良的马前。
徐良跳下战马,问道:“房书安,你怎么在这里?你老叔可好?”
房书安笑着说明一切,蒋平听完后,马上就意识到房书安可能中了贼人们的调虎离山计。
气的蒋平一跺脚,说道:“大脑袋,我说你平常也算是个小诸葛,怎么今天就没转过这个弯来?如果云瑞出了意外,我就找你算账!”
房书安吓了一跳,说道:“我中计了?不可能吧?”
徐良狠狠瞪了房书安一眼,喝道:“你还在这里费什么话,还不赶紧头前带路!”
“干佬儿,这些人怎么处置?”房书安指着还在粪池里扑腾的那十名捕快说道。
蒋平说道:“这是他们咎由自取,罪有应得,不要理他们,我们赶紧去找云瑞!”
房书安点头,之后带领着二人急急赶奔客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