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书安在后边嚷道:“你不是还要找我们报仇呢吗,怎么逃了?方掌门、干佬儿,赶紧追上去宰了他就得了!”
方彪摇了摇头,说道:“书安,不可!前边就是寒山寺,如果我们追*禅,势必会惊动寒山寺的众贼寇,那时我们人单势孤,恐怕会得不偿失,我们要保存力量,争取在最短的时间内和云瑞汇合才是上策。”
房书安想了想,说道:“也是这么个理,那就让这老东西再多活几日,我们赶紧回客栈吧。”
等三人回到客栈的时候,天光已放亮,他们回到自己的屋内简单的收拾了一下,就来找蒋平。等见到蒋平三人,徐良把昨晚发生的事就告诉了三人。
蒋平听完,说道:“看来我们的对手是越来越强大了,我们不能再在这客栈住下去了。白福,一会儿用过饭后你就去收拾行李,等收拾清了,再去跟店家把账算了。”
白福笑道:“四爷,这一切我早就办好了。”
蒋平笑道:“怪不得云瑞每次出门都愿意带着你,事事都作到了前边,那咱们现在就用饭,用完饭马上赶往桃源镇。”
白福出去招呼店家把饭菜端上来,大家围坐在一起吃饭。
牧云天坐在徐良对面,边用饭边拿嗔怪地眼光瞟着徐良。
房书安眼尖,发现了牧云天的这一举动,放下筷子问道:“我说牧云天,你为何用这样的眼光看我干佬儿,你什么意思?”
牧云天见房书安问他,索性也不用饭了,身子往椅背上一靠,盯着徐良说道:“徐良,白云瑞为何会夜探藏经楼,说到底都是因为你单独行动引出来的,还有昨晚你连个招呼都不打,又跑出去大战佛禅,幸亏方掌门及时赶到,不然的话,你还会有命在吗?不是我瞧不起你,你现在已是日暮西山,不再是当年那个能号令群雄的白眉大侠了,所以我奉劝你一句,以后你不要再单独行动了。”
房书安哼了一声,说道:“我说牧云天,你说这话我怎么那么不爱听呢。说句不好听的话,我干佬儿闯荡江湖的时候你还在你娘怀里吃奶呢,哪里就轮得到你说三道四了!”
徐良抬起头见牧云天的目光就像刀子一般盯着自己,他拉了一下身旁的房书安,说道:“书安,少说几句!现在不是吵架的时候,我吃饱了,四叔,你们慢用,我去院中等你们。”
徐良站起身,不料刚一起身就感觉一阵眩晕袭来,身子就晃了几晃,险些摔倒,他急忙一扶身旁的房书安。
房书安慌忙问道:“干佬儿,你怎么了?”
蒋平也问道:“良子,怎么了,你是不是那里不舒服?”
徐良稳稳心神,说道:“四叔,我没事,可能是昨晚没休息好吧。”
蒋平望着他的右手,问道:“你那伤问题不大吧?”
“区区小伤,不碍事的,多谢四叔的关心。”
徐良说完迈步来到院中。
今天的天气有些阴沉,刮着西北风,风卷着地上的枯叶,四处乱撞,处处显得那么干燥、阴冷。
徐良望着在风中飞舞的枯枝败叶,忽听的一片哀鸿之声,不由得心中发酸,暗道:“难道我真的是英雄垂暮了?不,我还不到四十岁,怎么能用垂暮这样的字眼呢。牧云天,早晚有一天我要证明给你看,我依旧是那个叱咤江湖的白眉大侠!”
这时屋内众人也都吃完了饭,蒋平就准备起身,但被房书安给拦住了,“四爷,您先别急着走,我们得好好筹划一下才行。”
蒋平问道:“房书安,你这是什么意思?”
房书安拿了根牙签边剔牙边说道:“四爷,您想想,我们就这么大摇大摆的路过寒山寺,这不是送羊入虎口嘛!”
方彪点了点头,说道:“书安所虑极是。我们不是怕他们,而是要以大局为重啊。”
蒋平问道:“大脑袋,你既然这么说那你就有办法过寒山寺,快来说说你的想法。”
房书安说道:“我也没啥好办法,有的就是两个字----绕路。前几天在找我老叔的时候,我对当地的地理也摸得差不多了,我们可以不走寒山寺,绕路奔桃源镇,你们说呢?”
蒋平转着黄眼珠想了想,拍板决定道:“那就绕路吧!”
牧云天心中虽不服不忿,但见大家都拥护房书安所说也就没有作声。
就在蒋平众人绕路去往桃源镇的时候,金掌佛禅已经来到了寒山寺,并受到李青远、九叶如来慈光的热烈欢迎,他们就在偏殿摆下素斋款待佛禅。
在席间,李青远擎杯在手,笑道:“老禅师,怎么还把您惊动来了?诛杀白云瑞、徐良这二人有我们就行了。”
佛禅喝了口茶,说道:“王爷看你等久无音信,就知道你们遇到了麻烦,怕你们不是这二人的对手,这才派老僧前来帮兵助阵。李施主,王爷不日将起事,我们得抓紧啊!”
李青远面有愧色的说道:“我等辜负了王爷的信任与重托,这么长时间都没有干掉白云瑞、徐良,实属我等无能,不过上次白云瑞夜探藏经楼身负重伤,也算我等做出点儿小成绩,现在只需找到他,趁其伤重之时将其干掉以除我主的心头大患,到时候光剩下一个徐良就好对付了。”
佛禅哈哈大笑,说道:“徐良他就像是老僧手中的一只蚂蚁,老僧想让他什么时候死他就得什么时候死。李施主,如果你不信,老僧跟你打个赌,三天之内,徐良必死无疑!”
李青远看他胸有成竹的架势,就知道里边定有玄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