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路见不平(1 / 1)

天渐渐暗了下来,白福来到雪峰崖的崖头,给白云瑞披上外衣,说道:“少爷,天凉了,回吧!明天还要赶路呢。”

第二天白云瑞辞别师父夏侯仁回乡。这日,主仆二人就到了杭州。

白福看看天色已时近中午,就对白云瑞说道:“少爷,您也不要太着急,这些日子着急赶路,吃不好,睡不好,少爷您都瘦了,现在时近中午咱们还是找个地方用饭吧。”

白云瑞点点头,二人找了一家酒楼打尖。

这家酒楼看样子是刚开张不久,共有三层,收拾得非常干净整洁,雕花的窗户,古铜色的栏柜。一楼高朋满座,店小二穿梭在座位之间,捧茶上菜,忙的不亦乐乎。

这主仆刚一进来,马上就有店小二跑过来热情招待,“二位客官,欢迎,欢迎!一楼客满,要不您高升一步?”

白云瑞点头,店小二便亲自将二人引上三楼。主仆拣了一个靠窗的座位坐好,店小二捧上香茶,之后站在一旁问主仆二人都用些什么饭食。

白云瑞说道:“我们旅途劳累,你捡着那精致可口的小菜上几个,再来一壶女贞陈绍。”

白福说道:“再给我们少爷上一碗青笋紫菜火腿汤,青笋一定要是尖上尖才行!”

店小二连连点头而去,片刻后便捧上各式菜肴。

白福把那碗汤放在白云瑞面前,说道:“少爷,您尝尝味道如何?一看到这汤,我就想起五爷来了,五爷也爱喝这青笋汤。不愧是父子,连口味都相同!”

白云瑞亲自给白福满上一杯酒,说道:“老哥哥,谢谢你这么多年对我无微不至的照顾。”

白福连忙说道:“少爷,您快别这么说,伺候好少爷那不是当奴才分内的事嘛!”

白云瑞一皱眉,说道:“你怎么总是记不住,以后不许再自称‘奴才’,你是我的亲人,以后也不许再叫我少爷,称呼我云瑞就行了!”

“那怎么行!少爷……”

白福刚要分辨,白云瑞脸一沉,一瞪眼,故作生气的样子,“怎么我说话你不听?不许再叫我少爷!”

白福深知少爷的脾气像极了过世的白五爷,向来说一不二,翻脸不认人,于是笑着说:“您别生气了,我听您的还不行嘛。云瑞,这下总行了吧?”

白云瑞这才笑着点点头。他们俩边吃边谈。

这时就听楼梯响,店小二笑着引上一人,这人站在楼梯口就招来食客的议论称赞之声。

白云瑞抬头观看,就见上来这人年纪在十八、九岁的模样,面色如玉,明眸皓齿,齐眉勒五色丝攒花抹额,嘴角边还有两个酒窝,穿着一身红色剑袖袍,斜挎一个鹿皮兜囊,里边鼓鼓囊囊装的不知是什么东西。此人长的虽好,但举止动作间却带着八面威风,眼眸中透出千层杀气。

白福看后低声对白云瑞耳语道:“我怎么看这个人长的有点儿像你呀。”

白云瑞一笑,说道:“天下之大,相貌相同者不乏其人,这有什么大惊小怪的!快吃饭吧,吃完还得赶路呢!”

那名少年转动虎目,扫视了一下在楼上吃饭的这些食客,一眼便注意到了白云瑞,不由得就是一愣,眼神不错的盯着白云瑞。

这时店小二笑着问道:“这位客官,您看您坐在哪儿,都吃些什么?您吩咐下来,我好去准备。”

少年这才收回目光,就在白云瑞主仆对面的那张桌子旁坐定,对店小二说道:“你给我上冷、荤、热、素四道菜,我还要吃新鲜的鲤鱼,要那尾巴像那胭脂瓣儿似的。然后再搭一坛女贞陈绍,我可告诉你,我要的可是犹如琥珀颜色,倒在碗内挂碗,闻之醇厚芬芳的上品,你要敢糊弄我,可别怪我不客气!”店小二点头下去准备去了。

白福一听这话就是一愣。暗自思想,“这话听着怎么那么耳熟呢,二十多年前好像他也说过这样的话?”

白云瑞见他发愣就问道:“你怎么了?”

白福这才回过神来,急忙说道:“没……没怎么!”之后便低下头默默地喝着酒。

白云瑞见他似有心事的样子,心中不免狐疑。

正在这时就听楼下一阵大乱,在吵吵嚷嚷中好像还有哀叫之声,白云瑞探身往窗外望去,见楼下围了一群人,当中有四五个壮汉正拿着皮鞭狠命的抽打着一名十几岁的男孩。那男孩衣衫褴褛,身上已挨了十几鞭,被打的就地翻滚,哀叫连连。

在这个男孩旁边有一个中年妇人,衣衫褴褛,正在向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求饶,“徐掌柜,求求你,别打了,别打了!我一定会想办法还您的银子,求求你别打我的儿子了……”

那个姓徐的中年人骂道:“他妈的,就你家穷的叮当响,你拿什么还钱!今天老子就要从你儿子身上讨还回来!给我狠狠的打!”

白云瑞一见不由得剑眉倒竖,虎目圆瞪,说道:“老哥哥,你先在这吃着,我下去管管这滥施淫威之人!

白云瑞冲楼下喊道:“众位百姓,闪一闪,凶徒休得撒野,某家到了!”说完“嗖”的一声从窗口跳出。

老百姓正然看热闹,忽听头顶上有人喊叫,刷地都抬头望去,就见从旁边酒楼上飞下一人,白衣翩翩,眉目胜画,恍如天上的仙童降世一般。

白云瑞飘落尘埃,来到那名姓徐之人面前。一见那人长得尖嘴猴腮,三角眼,眼露凶光,拿眼一搭就知道不是好人。

白云瑞强压心中怒火,一抱拳说道:“这位朋友,怎么那么大的火气?有话可以好好说,像你这样动不动就打人就不对了。”

那个姓徐之人瞪着三角眼,歪着脑袋看了一眼白云瑞,撇着嘴说道:“你是谁啊?徐大爷在这街面上混了这么多年,还没人敢这么跟我说过话!狗拿耗子多管闲事!欠债还钱,天经地义。我劝你赶紧哪来哪去,我的鞭子可没长眼,惹急了我连你一并打!”

白云瑞的眉梢就挑了几挑,但想起师父训诫自己的话又把气血压了下来,问道:“他们欠你多少银子?”

姓徐之人说道:“三年前她借了我十两银子埋葬她的丈夫,到今日连本带利应该归还我四十两。”

白云瑞听了冷笑道:“借银十两,三年就得还你四十两,你这利息也太高了吧!我生平最恨你们这些重利盘剥之人,你们的心比蛇蝎还要狠,你们逼死多少老百姓,又使多少人流离失所,背井离乡。今日你滥施淫威,几乎打死人命,你眼中还有国法吗?识时务者,赶紧把她们母子放了!”

姓徐之人叫道:“你说的倒是挺轻松啊,今天她不还我银子就别想走!如果你非管这闲事不可,那可别怪我不客气!”

白云瑞不由得气撞顶梁,说道:“我还就想看看你怎样个不客气法!今日我还就要为民除害!”

姓徐之人不服不忿,把袖子挽了挽,抡起拳头奔白云瑞的面门就打,白云瑞撤步闪身,躲开他这一拳,姓徐之人又抬起右腿猛踢白云瑞的小腹,白云瑞“刷拉”一转身,躲在他身后,抬起右腿结结实实的踹在他屁股上。把姓徐之人踹出两丈多远,正摔在一家店铺的台阶上,登时就把脸磕破了,鲜血淋漓,好不难看。围观的老百姓就是一阵大笑。

姓徐之人恼羞成怒,连滚带爬的站起来,冲手下爪牙喊道:“他妈的,你们怎么还看着!给老子打啊!打死老子负责!”

众爪牙“呼啦”一下就把白云瑞包围,举起鞭子就要打。可是他们的手也举起来了,就见眼前白光闪过,顿时一个个倒吸了一口气,经脉闭塞,呼吸不通,张着嘴,瞪着眼,说不出话来,犹如木雕泥塑一般。

姓徐之人一见,不由得暗自吃惊,因为他也曾练过几天功夫,颇有一番见识,他见白衣人使用的乃是点穴的方法,轻轻松松的就制服了这么多人,而且身法快如闪电,就知道今日遇到武功高强之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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