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小英看着白云瑞吃惊的表情说道:“你没有想到吧?”
此时白云瑞说不出是什么心情,这一年多来他与陆小英之间恩恩怨怨的感情债压的他都要窒息了,今天突然把这块巨石搬掉心里感觉很轻松,但又觉得空落落的。
他半晌才说道:“谢谢你,你是一个好姑娘,我相信你一定能找到属于自己的幸福。”
陆小英站起身来说道:“以后我们就桥归桥,路归路了,我有一个要求希望你能答应我?”
白云瑞一笑说道:“你说!"
陆小英说道:“你能抱抱我吗?我们以后就成路人了,这几个月来你我……我不能担着一个虚名走,你就抱抱我吧,也让我以后有些许的回忆。”
白云瑞望着陆小英近似哀求的眼神亦心有不忍,站起身来张开双臂轻轻地抱住了她。
陆小英心中一喜,这一年多的付出今日终于有了回报。但是她并不满足,她还要索取更多。
陆小英紧紧地抱住白云瑞,温热的语气喷洒在他耳边:“云瑞,我爱你!”说着便吻上了他的唇。
白云瑞被她吻得耳热心跳,感觉有一股暖流从身下涌上头顶,继而这股暖流又变成热浪,一浪高过一浪,带着撩人的温度炙烤着他的身体,燃烧了他的骨骼、血液,甚至每一个毛孔都在向外喷火。他的额头上冒出豆大的汗珠,而口中却干渴的要命,这团火烧的他一度出现幻觉,身下肿胀难忍,急需要找个出口发泄出来。
白云瑞用手扶住了桌子,虎目圆瞪,一字一顿得说道:“你暗算我?”
陆小英一阵冷笑,拿起桌上的酒壶倒了一杯酒,一饮而尽,而后回过身,说道:“难道我‘暗算’自己的丈夫还错了?”
白云瑞此时就感觉跳进了火海一般,每一寸肌肤都备受煎熬。但他毕竟闯荡江湖多年,武功高深,他急忙盘膝打坐运用内功想把这团火压制下去,哪知适得其反,这团火烧的更旺了,眼看就要把他吞噬。
陆小英看到自己的丈夫受这样的煎熬心猛地缩紧了,突然想到自己这么作的后果,不由得打一冷战。
她慌忙拧了一个冷帕子给白云瑞擦净头上的汗水,好半天白云瑞才缓过来,气的浑身颤抖说不出话来。
陆小英现在已是后悔不迭,紧紧地抱着白云瑞一遍又一遍的说着对不起。
白云瑞狠劲挣脱开她的怀抱,冷冷地说道:“你这种心似蛇蝎的女人太可怕了,我白家岂能容忍有你这样的女人。从今日起,你我二人一刀两断,再无半点瓜葛。你走吧!”
陆小英哭道:“云瑞,你不能这么绝情,从我们认识到现在,你对我一丝柔情都没有,整日对我冷言冷语,你把所有的关爱都给了姐姐,但你不要忘记我也是你的妻子啊!你们两情缱绻的时候我看在眼里会是什么滋味”
白云瑞说道:“你不是说你已经看开了,你要放手吗?”
陆小英冷笑道:“放手?哪有那么便宜!属于我的东西我一定要得到!”
白云瑞冷冷地说道:“你想得到的东西不是已经得到了嘛,你想尽一切办法嫁给我不就是要当上将军夫人!你就是一个贪图虚荣的女人,现在我已不再是驾前二品将军,你可以再另攀高枝了!”
白云瑞的这几句话把陆小英激怒了,“白云瑞,你就是一个忘恩负义的鼠辈!我没有想到你居然把我看得如此不堪,你我二人还有什么情义可讲,我得不到的东西我宁愿毁了它也不让别人得到!你信不信我……我杀了你!”
陆小英转身从里间屋墙上摘下宝剑,掣剑在手,剑锋直指白云瑞的胸前。
白云瑞用轻视地眼光望着她,陆小英怒不可遏,玉腕一翻宝剑就刺入白云瑞的胸口。
出乎她意料的是白云瑞没有躲,而是站在那一动不动地看着宝剑刺入自己的身体。陆小英吓傻了,本意是想吓唬一下白云瑞,她哪里舍得杀自己的丈夫。
“你为什么不躲?”
“我不是忘恩负义之人,你曾救过我,那我今日就用这条命来还你,你看够吗,如果不够的话你可以再多刺上几剑,从此后你我两不相欠!”
陆小英手一软宝剑落地。鲜血喷涌而出。陆小英哭着扑到桌子前,颤抖着双手从抽屉里找到刀伤药要给白云瑞上药,却被白云瑞推倒在地,口中怒喝道:“不准碰我!”
陆小英扑到房门前,冲着屋外喊道:“来人啊!快来人啊!”
盖飞霞正倚在床上似睡非睡,忽听有人叫喊,细一分辨是陆小英的声音,急忙披衣而起来到东厢。
她看到陆小英衣衫不整,已经哭红了双眼,再往椅子上看去,见丈夫面色苍白,胸前鲜血淋漓,顿觉三魂去了两魂半,急忙用手帕摁在伤口上,扭头问陆小英:“这是怎么回事?这是你刺的?云郎可是你的丈夫,你怎么就下的去手!”
白云瑞对妻子淡淡一笑,低声说道:“飞儿,对不起,恐怕……我要辜负你了!”
盖飞霞哭着摇摇头说道:“君生,我生。君死,我亡。”
众人的一阵忙乱惊动了五夫人,她抱着儿子泪如雨下。
白云瑞对母亲笑了笑,“娘,儿不孝,又让您操心了!”
这时郎中赶到,把闲杂人等逐出给白云瑞止血上药包扎。其实这一剑并没有刺中要害之处,只不过失血过多需要好好地休养,于是五夫人硬是让儿子搬到自己的房间亲自照顾。
五夫人看着儿子沉沉睡去,不由得流下眼泪,心中说道:“玉郎啊,你惹下的仇恨为何要让咱们的儿子去还呢?”
陆小英觉得羞愧难当,无颜再面对白云瑞,遂打点行装准备回南海,却被五夫人劝住了。
五夫人说这件事情也不能全怪她,云瑞也有过分之处。她还告诉陆小英,自己的儿子任性,感情的事儿得给他时间,让他自己慢慢地去捋顺,一旦想清楚了,他的心自然而然就会回到你身边。
陆小英哭着诉说了这一年多自己遭受的委屈。
五夫人听完长叹一声说道:“这都是一个‘情’字在作怪啊!”
在白云瑞养伤的这段时间,母亲苦口婆心的劝说了他许多,他的心渐渐地就暖过来大半。月余之后白云瑞复旧如初。
这一日来了一名道士,自称是从峨眉山而来,并且交给白云瑞一封书信。原来这封书信是他的师父白云剑客夏侯仁写给他的,信上说让他赶往峨眉山二次学艺。
白云瑞送走这名道士后就把此事告诉了母亲和妻子。盖飞霞虽有不舍,但师命难违,遂回房替丈夫收拾行装,第二天白云瑞赶往峨眉二次学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