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样,玉枝护了自己这么久,只要她不背叛自己,她也会尽力护她周全。
“传信给夜冥皇,查一下三皇子的身世,还有皇后当年是否还有一个姐姐。”
说完用手按压着太阳穴,近日的事情太多,临渊又不太平,所有的事情积压在了一起,也还好自己前世已经习惯了这种生活。
今日皇后召见一事,怕是逃不过连城诀的耳目,若是他以为他们已经和皇后联手,怕是会等不及了。
“小姐,我们回府吗?”
“本来是想去金玉满堂看看的,现下处于多事之秋,还是不去了。”
马车一路向前,直奔丞相府而去,行人看到丞相府的标志连忙避让,一路上没有遇到阻碍。
大街上人来人往,商贩的叫卖声不绝于耳,不知道这份宁静还能维持多久。
“不知这马车内做的可是丞相府二小姐?”
一个陌生男子的声音传入马车内,沐语嫣并没有答话,等着他的下文。
“我家主人是三皇子殿下,想请二小姐到金玉满堂一见。”一小斯模样的人说道。
车夫见状只好停车,沐语嫣掀开车帘,见来人甚是陌生,她刚刚才在宫中见过了皇后,三皇子不会不知,这个时候怎会再次邀
我相见呢?略微思忖了一下,还是觉得不见为好,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回去告诉三殿下,今日奔波了半日,若是三皇子有急事的话不如到丞相府来找我吧。”
那人似乎并没有离开的打算,依然站在马车前不动,看样子只要是沐语嫣不答应,便不会离开。
“长宇。”沐语嫣声音低沉,让人明显感受到她此刻的心情十分的不好。
长宇会意,拔出剑准备和那人动手,两人瞬间交手,不分上下。
一个传话的小斯身手竟然如此了得,让人很难相信他是三皇子派来的。
一枚红色的信号突然从哪侍卫手中发射出去,沐语嫣心中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从周围冒出了许多黑衣人,人数不低于百人,
隐藏的如此深,先前竟然不露一丝的痕迹,看来连城诀是准备动手了。
于祁见状,急忙派人去搬救兵,原本收到的消息是明日太皇太后出殡的时候才会动手,届时朝中官员前往送葬,京城一定会放
松戒备,是最佳的时机,怕是因为今日皇后召见一事,让连城诀坐不住了,还好,王爷早有准备,却没想到连城诀为了抓住沐
语嫣要挟夜冥皇竟然派出了一半的暗卫。
一场腥风血雨就这样拉开了帷幕。
马车外,暗卫已经打成了一片,周围的百姓看见突然冲出来打成一团的黑衣人,连忙四散逃离了,也顾不得收拾摊位,大街上
一片凌乱。
“放箭。”
混乱之中,一人大声喊道,顿时几十支箭朝着沐语嫣所坐的马车射去。
“保护王妃。”
于祁慌忙将这些箭的打落,沐语嫣觉得一直坐在马车中不是办法,马车是木板所做,抵抗不了如此频繁的进攻,早晚会抵抗不
住的。
“玉枝,在马车中做好,别乱动。”
话落,便掀开车帘跳了下去。
“小姐。”玉枝想拦着,可惜还是慢了一步。
沐语嫣不是坐在车中被动的等人营救的人,如此坐等不符合她的性格。
暗卫已经死伤了大半,若是在等不来救兵,只怕情况会十分紧急。而夜冥皇此刻正在京郊大营,若要返回,至少要半个时辰的
时间,一事间于祁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长宇,你掩护王妃先走。
一旁的长宇见状连忙斩杀了几个黑衣人,向沐语嫣马车所在的方向靠拢。
另一旁,京郊大营。
接到消息的夜冥皇恨不得立刻飞到沐语嫣的身边,没想到连城诀竟然提前动手了,果然是等不及了。
京郊大营士兵整军出发,快马加鞭向京城赶去。
长宇带着沐语嫣一路躲开了暗卫的刺杀,进了旁边的一条小巷内。
小巷中有意小门,仅容一人并排而近,看样子像是那个大户人家的后门,专门用来给膳房配给用的,地上还掉落有菜叶子。
沐语嫣推门而入,为今之计是先摆脱那些刺客的追杀。
入门是一片小竹林,确如沐语嫣所料,正是厨房所在的地方,此时离晚膳还有一个时辰,膳房的人大都去休息了,沐语嫣和长
宇一路溜进膳房,找了个隐蔽的地方躲了起来。
长街上的杀伐终于告一段落,刺客本是奉命来捉拿沐语嫣的,可是现在人不见了,没有再继续下去的必要,一旦冥王府的救兵
到来,就没那么好脱身了。
“殿下,您怎么亲自来膳房了?”门外突然传来说话的声音,听声音大概三十岁上下,还有一个男子的脚步声,倒像是个习武之
人。
“我就是出来转转,路过膳房而已。”
连成宇本打算离开,却闻到空气中的血腥味,脚步一顿,转身向膳房走去。
沐语嫣进来的急,忘记关上那个后门了。
“郡主,怪属下大意了。”长宇看了一眼自己正在滴血的胳膊,十分的自责。
沐语嫣只是摇了摇头,并未开口,她只是没想到竟然误入了三皇子的府邸。这里离皇宫不远,能在如此靠近皇宫的地方建造府
邸的,除了四皇子,也只有三皇子连成宇了,也庆幸她没有误入四皇子府。
连成宇顺着血迹一路寻到膳房内,见到浑身是血的沐语嫣,一脸惊讶。
连忙吩咐人去找府内的大夫。
“你怎么会在这里?”连成宇看着一身是血的沐语嫣,不知发生了何事。
连忙走过去把她扶起来。
“没想到竟误入了你的府邸。”
连成宇让人带沐语嫣下去疗伤,并换上了干净的衣物。
沐语嫣换衣后去凉亭中找他,看见坐在亭中的男子,一袭青衣,一阵风吹来,卷起青丝,随风飞扬,那样子看起来,似乎任何
俗世都难以打扰到他,让人觉得如此宁静。沐语嫣突然他就该是这样,淡雅不染纤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