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村,在村路上转了几圈,没发现生人,才往我家走去。
一个月未进家门,再回到熟悉的小巷子,就和游子似的,觉得它亲切。
“哎呀!”我猛拍脑袋,刚才也没问王与众要他的手机号。王与众寻的那活是晚上才干,那地方也偏,我不想也知道那活儿有问题。可,一个月就挣五千对我的吸引大过覃沐勇对我的抓捕,也大过再有其它危险!
回去看了看,一切如常。唯一不同的是我怎么就成这样了?
才要出村,碰上李甫的老婆,“嫂子,你这出去呀!”
“对呀!你甫哥一个星期前就叫我到城里,他在那已租了房子,我去看看拾掇拾掇叫我小子也过去。唉!就是城里的学校不好进。那边花销也大,给我愁的。”李甫老婆面色和善,老实的一句都不掺假。
“夏衡,你要给你李甫哥捎甚话?”她想着我是有事找李甫,便开口询问。
“也没甚事!”我说。
“那行,我先走。”她向一个摩的走去。
摩的也是才有的,我一个月前并没看见,回来时到看见这有摩托车停着,可是那会热,驾驶员都跑村里的小卖铺避暑去了,人车分离,谁能想到还有人干这个。
李甫老婆乘摩托走后,我也跟着坐了一辆。
在青山又寻见王与众,要了手机号后,换乘出租车回了主力大厦所在的那条路。转身进入快餐厅,秦淮还耐心地坐在角落里等我。
“看你跑得满头汗,先擦擦!”秦淮,拿纸巾给我。
“我们回吧!”我说。
一起出来,门口有人截住了我们。
“秦淮,上车吧!”
抬眼一看,是那个棕红色头发的青年。
“你让开!”秦淮怒说。
“唉!你揪我干甚?”棕红发青年猛地揪住了我的衣领,打开车门把我往车上拖拽。我扒门也没扒住,被拽上了车。
“你想走就走?!”棕红发色青年甩了一句话给秦淮,开车疾驰而行。
“什么意思?拿我当人质!好你个秦淮,看着怪老实的,竟然结交黑道?”心里觉得莫名其妙。
“喂!你跟秦淮有过节是你们的事,扯我身上干嘛?前面停车!”我大声呵斥他。
“忘恩负义的小人,你真要我把你扔路上?”棕红发色青年,邪笑了一下。
“你什么意思?”我心里本来就担心,这会儿听他这话,更是狐疑起来。
“带你见个人。”他又在邪笑,笑得我心里发毛。
“你这是去哪儿?”他这不是去青山那边吧?
“哎!你别揪了!”我夺了半天自己的衣襟。
在车开进来时,门口写着盛丰驾校的牌子,很扎眼。驾校的临街一溜汽修店,这条街我来过。
一帮人,有的在打扑克,有的喝茶,有的专心致志在看电视,还有嘣着大豆喝啤酒的。这些人有的嫌热坦胸.裸背。空气中充满汗味、体味、烟酒味……其中两个人我刚不久还见过,就送我回去的那俩年轻人,看清屋里的情形后,就琢磨上了,找我干甚?
“你说的人给你带来了,我那边你打算怎么办?”棕红发色青年,就问穿运动服的那个年轻人。
“你给他带话,还是以前的那条件。”那个年轻人说。
棕红发色青年显得邪气的脸,几不可查地变了变。不说话,疾步往外面走。
“哎!你等等!”我跟着跑了出去。
“你是谁?他又是谁?你们对话中的那个他又是谁?”我跟他们都不认识,留我干甚?
“起开!”他一推我,开门上车走了。
“哎!”那个骑摩托车带我的小子,拍了下我的肩,然后用头示意我该回去。
我犹豫时,他拍我的手生成“爪勾”抠住了我的肩,指甲都深入肩骨窝了。
“你想干甚?”我着痛出声。
“不想干甚。”他语气平常,却暗暗发力。
没有法子,我被他钳制,只好顺着他的脚步回到屋里。
“这是赟哥。”他钳我到那穿运动服,就是主动要送我回去的那个年轻人面前。
“靠!什么赟哥?”我在那小子介绍,力气稍减时,终于从他魔爪下逃脱。心里更疑惑,秦淮说的覃沐勇的死对头是他?看着可不像。我从心里就否认这个可能。
这什么意思?刚才以后就没人理我,我自己捡了个椅子坐。干看一群吃喝闲坐的人,又不能离开。他们想干甚?
“滴!滴!”窗外有驾校练车的人,一个不会开车的人紧着按喇叭。
“砰!”那个驶着的车突然停下,副驾驶的门被人推开,一个穿短袖衬衣却没系扣子的中年男人率先下来。
“球也不会!”
“砰!”驾驶室的门被打开,一个男孩子下了车。中年男人往屋里来,男孩紧紧跟随。在进门时他突然立住,男孩反应不迭撞他后背上。中年男人转身抬手,“啪!”一巴掌打男孩脸上。
“这人我不要!”中年男人回屋后冲那个喝啤酒、嘣大豆的人说。
男孩委屈地站在门口,不进不退地杵那里。
“你叫什么?”那个所谓的赟哥开口冲那个男孩说。
“问你话呢!愣甚的了!”中年男人吼出一句,好几个人都一哆嗦,包括那个男孩、我还有一直看电视的那个小子。
“梁雾。”男孩终于反应过来开了口。
“你带夏衡出去玩会儿!”他这么说。
我毫无选择,跟着梁雾出门。
“你也是跟林哥混饭的?”梁雾开口问。看来他的好奇心不小。
“什么是混饭的?”我反问。
“你不是来干活的?”他问。
“又不是我要来,棕红毛带我来的。”想起被人揪来拽去的样,我换了个文雅词。
“你来这要先学开车,后学拳脚功夫,然后人家才让你干活。”梁雾说。
“干甚活了?”我问。
“保安。也有可能是保镖。”梁雾说。
“不是哇!这个林哥不会是玉清风小区的保安头头,我在覃沐勇家见过的人?”心里觉得像,又不敢确定。
“你干嘛非干这个?”我问梁雾。
我爸跟人跑了,我妈身体不好,我又没念下书,听说这要人,我就来了。
“噗!你说反了吧!”我笑了下斜眼看他。
梁雾不说不笑地盯了我一眼。我才确信是真的,刚还以为是他妈跑了,他爸身体不好呢!
“那个年轻的,问你名字的人是谁?”我问。
“他们都叫他赟哥。”梁雾说。
“赟哥,晕哥的,一听就挺烦。”也没问着想要的,不甘心啊!
“他们叫我先学开车!哎!一看那人我就手忙脚乱,听说不会开车的人他们不要。”梁雾左脸上还印着五指,唉声叹气地说。
我脑子里还在琢磨,棕红发青年和那个所谓的赟哥说的“他”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