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有种!”孟一枫怒极反笑,连说了两个“好。”
吴惆淡淡一笑,侧过脸对着尤雅,想问问她芦苇广场在何处,却不料一嘴的软玉温香,竟是好巧不巧的一口亲在了尤雅的娇唇上。
“啊!”尤雅一声惊呼,连忙跳开,满脸艳红,娇媚无限,似嗔非嗔的瞪了吴惆一眼,却更显妩媚可人。
原来尤雅见了刚才的阵势,吓得紧紧的跟在吴惆的身边,哪想到就这样被吴惆夺去了初吻。
吴惆全身一颤,内心一荡,不觉也是满面通红。
身边的君兰等人欲张口而笑,但想到是在这样的氛围里,又怎么也笑不起来了,同时,只觉得吴惆这人好怪,在这样的生死时机,他竟然向着娇媚的雅儿使坏,真是不应该。
原来她们以为吴惆是故意的。
孟一枫那一声惊呼,传遍四方,震惊了芦苇湖两岸的人们,其声势之大,威力之巨,在这小小的宛岷县城,何时出现过,一时,四方众人如临大敌,如置于末日之中,尽皆乖乖的,迅速的向着芦苇广场聚集而去,眨眼间,广场四周便站满了无数的人群。
尤家众人也混迹在人群之中,他们一个个整装待发,显得英气勃勃。
尤雅的父亲尤文彬,他一脸严肃,死死盯着站于身前的自家族人,“吴少侠乃是为我尤家才与他孟家结仇的,这战与我们挑起的并无二致,我们已经寒了一次吴少侠的心,这次绝不能当孬种,我们要与他孟家死拼到底,死?呵呵,有何惧哉!”
“死拼到底,不死不休。”尤家族人高声齐呼道。
尤家老祖立身一旁,欲言又止,眼中的着急与恐慌,却怎么也掩饰不了。看着自己的后辈子孙一个个跃跃欲试,活力四射,心里不由一热,忽然想起吴惆讽刺他的言语,心头立震,叹了口气,“好,这战我们有家接了,芦苇湖两家族,是时候分出雌雄了。”
正在他们立誓明志之时,广场正中,传来轰隆之声,几道人影出现在众人眼前。
当先一人英姿勃勃,霸气凛然,正是孟一枫,他双眼向上微抬,脑袋后仰,一副高高在上,盛气凌人的模样,但其凌厉威霸的气势,却是压得众人都抬不起头来。
一时,四面八方静若寒暄,落针可闻,只能看到众人惊慌失措,胆战心惊。
孟一枫向前踏出一步,双目铮铮,紧紧盯着眼前众人,但里面的无视与高傲,却是显而易见的,他微撇着嘴,目不斜视,犹如一个尊贵君王,对着自己的臣民,“这几天,我宛岷县发生了一些事情,什么事呢?我孟家被人家欺负了,这是自来没有出现过的。我想,应该是我孟家这些年来过于慈善,和气了,以至于让某些人,某些家族,忘了谁才是宛岷县的霸主,更忘了曾经吃过的苦头和付出的代价。今天,我孟一枫必须要让他们知道,宛岷县的霸主是孟家,孟家定让要让他们付出惨痛的代价,这代价将是他们的命运和灭亡。”
孟一枫站在芦苇广场中央的演示台上,凯凯而谈,声音威严而霸道,整个人显得无比的高深高大。
尤家众人听着孟一枫在演示台上说的话语,心里尽皆恐慌胆寒,一些家族子弟甚至瑟瑟发抖。
尤文彬看着站于台上的孟一枫,只觉得他无限的拔高,强悍而不可撼动,他心里越加害怕,不免打起了退堂鼓来。
尤家老祖与他相互对了对眼,不约而同的微微的点了点头。
吴惆与尤雅等人缓缓在后行来,看着在台上精彩表演的孟一枫,嘴角不由挂上了一丝奇异的笑容。
而尤雅,段君兰和温右芳三位少女却是被孟一枫忽的胆战心惊,可怜楚楚,尤雅紧紧地跟在吴惆身后,娇弱无比,段,温二人看着尤雅,难掩心里的担忧。
孟一枫见吴惆等人到来,眼中闪过无比狠毒的光芒,那是惊天的仇恨和杀意。不过,他眼神一挑,恰好看到尤家众人,微一沉言,一个念头浮上心来。
他的脸上突然挂起了笑容,他看着尤家众人“温和”的笑着,“尤家主,在这宛岷县,芦苇湖两家族,孟家和尤家源远已久,共处已有数百年的时光了,虽有争执,战斗,但从来也不会把事情做绝了,怎么这次,尤家欺我孟家到了这样的份上?是不是觉得你们找到了一个强大后盾,就可以无法无天了?”
看着孟一枫定定的盯着自己,尤文彬只觉得全身汗毛倒立,一阵阵冷汗,从脊背后流泻而下,他不自觉的伸手擦了擦从额头快要滴落到眼中的汗水,张了张嘴,竟是发不出声来,刚才下的决心和立的誓言,现在消失得无影无踪,心里只有一个念头“这就是道之境的强者,果然强如神明。”
周围无数的围观者,见堂堂尤家家主,面对孟一枫竟然无法言语,一时尽皆哗然,当然更多的是惊骇和尊崇,在他们的眼中,孟一枫何尝又不是神一般的人物呢?
见到只是自己淡淡的话语便造成如此的效果,孟一枫很满意,脸上的笑容更多了。
他晃眼瞟在尤家老祖的身上,“尤家老祖宗,您老和我爷爷相争近百年,自始至终都是出于下风,见他横死,你是不是很高兴?”说着,犹如实质的威压向着尤家老祖铺盖而去。
尤家老祖乃法之境中期,与道之境的孟一枫比起来,悬殊了近一个大境界,如何受得了他释放的威压,一时他全身震颤,双脚发抖,像是入了冰库似的,竟是吓得不能自己,慌忙中,哆哆嗦嗦的说道,“不...不...和,和孟...你的爷爷,虽...虽有争斗,但,但我们心心相惜,互相,互相欣赏,他,他横死于恶人之手,我,我也很是悲痛。”
见尤家老祖这样说,孟一枫的嘴角越加高翘,“哦,恶人,恶人是谁?”孟一枫漫不经心的问道。
“恶人,恶人是他。”尤家老祖说着,伸起手指,指向站于一旁演示台下的吴惆。
“住口,住口,你,你...”却是尤雅见自家老祖宗竟然这样懦弱,撕心裂肺的喊叫起来,接着,双手捂脸痛哭起来。
孟一枫越加得意,心中的快意越加强烈,他侧过头来,微瞥这吴惆,淡淡开口,“恶人,你现在可以告诉我你的家人和家族在哪里了吧!放心,我最多让他们残废一半,死一半。”
“好,我现在就告诉你。”说着,吴惆缓缓的登上了演示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