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辆豪华而不奢侈的马车缓缓朝东街驶去,因为现在已经入夜,所以街上过往的人,也没有注意到这辆马车。
“公子,到了。”卫城将马车稳稳停好以后,朝车内唤了一声。
话落,一只骨骼分明的大手将车帘挑起,露出一张温温如玉的俊脸,这张脸很是平静的看了一眼‘东岳院’三个大字后,下了马车,吩咐道。
“卫城,你将马车赶到后院。”
说完,便推开了许久未进去的院门了。
院子不大,但是装饰的很别致,司徒君昊闯过回廊,朝后院走去,入眼的便是矗立在树下低眉沉思的白衣少女。
少女肤如凝脂,眉如远黛,小嘴不点而赤,更是因为在月光的照射下,然少女身上镀上了一层淡淡的银色,好似误入人界的天女。
司徒君昊慢慢走过去,走的很轻,好像害怕打破了这一方美景一般,可还是引起了女子的注意,少女抬起头来,从司徒君昊弯了弯眼眉。
一瞬,司徒君昊就如被雷电击中一般不能动弹,他知晓她的女装一定很美,却不知美的如此让人神魂颤抖。
原来戏文上说的一笑倾城,二笑倾国,也不过如此。
“司徒将军。”苏依依上前,朝司徒君昊款款行礼。
司徒君昊回过神来,人已经到了跟前,想要伸手扶起苏依依,手却顿在了那,她已经嫁做人妇,他已经失去了一切的资格……
心中有一丝苦涩冒出,收回那悬在空中的手,温文尔雅道:“苏小姐不必这般这客气,快些起来。”
“我如今已不再将军,你也可以像从前一般唤我一声……君昊……”说完竟有些期待的眼神看着苏依依,虽然她已经嫁做人妇,他本知应该远离他,可是心中却有些不甘,还是希望她能待他如以前一般。
“好,那日因为是男装出行,所以不便透露,还望君昊兄多多包涵,我如今唤苏依依。”苏依依爽快的答应下来。
她说过,她与司徒君昊有种莫名的亲近,应该远处他们相识的处境,所以在她心中一直把司徒君昊当做好朋友看待。
司徒君昊没想到苏依依如此爽快,先是一愣,接着便是一喜,苏依依还是那日的苏甲闵。
“我刚刚听你说你不是将军了,是怎么回事?”
其实心中的想法已经呼之欲出了,皇上一直觉得司徒家分了他的权力,所以娶了司徒雨作为皇妃,日日宠爱,就是为了牵制司徒家,如今手握重兵的司徒君昊回来,皇上定不会让他如此逍遥持兵入府。
“那日我班师回朝后,皇上便接着让我休养生息的借口,躲了我所有兵权。”提起皇上,司徒君昊眼中闪过一丝寒光。
这个皇上,不仁不义,猜测忠良,对他司徒家是,对槐安候府那群忠良也是。
思及槐安候府的事,连忙出声朝苏依依道:“这段时间你断不可露面,我已经听明轩和我说了,你府中丫鬟带你入狱了,你放心我会尽量帮助槐安候府洗清冤屈的。”
听到司徒君昊如此肯定槐安候府,苏依依心中一暖,现在槐安候府因盗窃传国玉玺入狱,朝中以前和他们交好的大臣都是一边倒,尽量疏远槐安候府的事。
毕竟这盗取传国玉玺是死罪,谁都明哲保身,哪里还会来管我们家的事,没想到司徒君昊会愿意站在他们这边。
“你就不怕因此获罪?”苏依依还是问出了心中的疑问。
司徒君昊摸了摸苏依依的头,笑道;“傻丫头,我们本就是同病相怜的人,若是我们还不相互帮助,那就只能一起共赴黄泉了。”
苏依依淡淡一笑,是啊,他们现在都是被皇上打压的对象,都是大海中一条任由风吹雨打的破船。
如今有了司徒君昊,有些事情也许会好办多了。
“我记得大理寺监事大人的你舅父以前的部下,不知现在还有没有交情?”苏依依道。
“你想要进入狱中探望夫人和苏世子?”司徒君昊猜出了苏依依的想法,“有是有,毕竟是舅父的旧部,这点恩情倒还是能有的,但是最近这尚大人甩伤了腰在府中修养,现在是由他的儿子接替他的位置。”
“尚耀祖?”
这个人向来嚣张跋扈,而且和四弟的关系有些僵硬,四弟博得了容楠些赏识,所以容楠和尚耀祖就疏远了些,他还一直因为此事记恨着四弟。
恐怕想在他的手底下探望人,有点难。
瞧着苏依依皱眉的样子,司徒君昊有种想要为她扶平额冲动,“其实也不是没有办法,我将你易容成我的丫鬟,跟在后面,以我的身份去探望,应该还是可以的。”
“不行,司徒府现在本来就是皇上的一大眼中钉,要是这样贸然去见槐安候府的人,一不小心皇上一个大帽子就扣下来了。”话落,就被苏依依否决了。
司徒君昊也未尝不知道这个本法不可行,但是他就是不想让她不开心,才出此下策的。
“对了,有一个可以帮忙。”
司徒君昊瞧着苏依依那皎洁的目光,不禁心中一颤。
……
而这边,周明轩从将苏依依安置好后,也没有一刻休息过,回到府中,立刻便被皇上身边的李公公请了去。
“儿臣拜见父皇!”
皇上将手中的奏折放下,看着下面进半个月不见的儿子,“你的事情办好了?”
微低着头的周明轩,眼眸一转,清声回答道:“办好了,不过就是一些小事,还望父皇挂念了。”
“你可知道槐安候府的事了?”皇上道。
周明轩起身,一双丹凤眼注视着皇上,没有一丝感情,“儿臣进入回府的时候,已经听说了。”
“那你对此事有什么看法?”皇上不轻不重道。
看似问的清闲,但却是在试探周明轩。
周明轩道:“儿臣觉得父皇有做的对的,也有做的不托的。”
这句话到是有意思,皇上看着自己所以儿子中,最不像自己,但是却令他喜爱的一个,“哦,这话何意?说来听听。”
“槐安候府盗取玉玺之罪,现在也是个迷,不能因为这玉玺在侯府,就定是他们所为,所以父皇将他们收押那时对的,但父皇不应该将儿臣府中的一妻一妾都收押了。”
听闻,皇上的眼眸微眯,有些不懂周明轩话中意思?
“看来这两个女子很是得你的宠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