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思绝虑,李硕双手合什,专心念起了《心经》。
“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照见五蕴皆空,度一切苦厄。舍利子,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受想行识,亦复如是。”
“舍利子,是诸法空相,不生不灭,不垢不净,不增不减。是故空中无色,无受想行识,无眼耳鼻舌身意,无色声香味触法……”
“即说咒曰:揭谛揭谛,波罗揭谛,波罗僧揭谛,菩提萨婆诃。”
石塔上光罩骤然膨胀,随即消失,散发着无尽宝光的佛骨舍利向着李硕缓缓飞来,李硕再次诚心礼拜,佛舍利飞向李硕的左手。
白光冲天而起,佛骨舍利和李硕的左手拇指合而为一。天地间宝光闪烁,如同天花乱坠,静静地侧耳倾听,好像还有美妙地佛音梵唱。
舍利和拇指契合的堪称完美,李硕没有感觉身上增加了什么,而是感觉自己更加完整了。
盖九州的眸光再次射来,不过李硕根本没有回应,反正该来的迟早会来,当务之急是收取宝物。毫不犹豫,李硕迈步走向降魔宝杵。
并非是李硕对佛宝有所偏爱,而是这宝杵名中有“降魔”二字,盖九州先取轮回魔炎,再取祖魔竖眼,这让李硕十分的忌惮。
虽说上古之时,人类修士也有修行魔功的,但毕竟是少数,而且名声并不好,有着种种邪恶的传说。
而且,李硕注意刚才经过降魔宝杵所在的石塔时,青銮鸟曾发出“叮”的一声脆响,难道这件低阶法器还能和这顶级的法宝有什么关系不成。
不过世间之事往往出人意料,不可否认的是这个看似“鸡肋”的青銮鸟确实在刚才的台阶上救了自己一命。
李硕第一时间把青銮鸟取出,一声欢愉的轻鸣,青銮鸟向着光罩飞出,光罩开合间,它居然停在了降魔宝杵的顶端,二者化为了一体。
一道道光纹波动,仿佛诉说着重逢的喜悦。不起眼的青銮鸟并入后,降魔宝杵更加威武了,金光灿灿,直上重宵。把柄是金色,杵身是青白色,加上青銮鸟共有九截,每截上都重重刻画着佛像,威武而庄严。
“锵!”一道粗大的绿光突然向着李硕射来!
盖九州终于动手了,事实上是祖魔竖眼主动出的手,因为三千年前,就是大威菩萨亲手用这降魔宝杵击碎了魔王的头颅,当然,宝杵也因此崩坏。
所以当笼罩着祖魔竖眼的光罩刚一消失,它立刻出手了,它居然有完全独立的意识,这让盖九州多少有些忌惮。不过杀死李硕,这一点并不违反他的意志。
绿光咆哮着离李硕已近在咫尺,此时李硕左手拇指白光一闪,降魔宝杵迅即地飞临李硕的手中,鬼使神差地李硕用了一个标准的棒球动作狠狠地击向绿光。
“咔嚓”一声暴响,魔光向着空中折射而去,把赤红的天空穿出了一个大洞。
“盖九州,你终于忍不住了吗?”李硕双手持杵,轻蔑地说道。
“哈哈,刚得了宝物,当然要试试威力,本来就是试练吗。费话少说,先大战三百回合!”盖九州刚说完要试新得的宝物,却抖手取出一柄三股钢叉向着李硕举叉就刺,三条黑龙咆哮而来。
“来得好!”李硕抬手将金刚圈祭出,一串环形光影先将黑龙撕碎,然后狠狠地交击在钢叉上,足以震裂耳膜的巨大声响响彻天地,两件法宝威力相当。
李硕虽然比盖九州低了两个小境界,但他粹体圆满,拥有一般修士无法企及的巨力,对上盖九州是丝毫不让。
三股钢叉和金刚圈在空中反复撞击,风云搅动,天空中的赤红仿佛也被撕裂,黑光和金光直欲射穿寰宇。
祖魔竖眼悬停在盖九州的头顶,它完全不用牵扯盖九州的精力,自行选择攻击的时机,和降魔宝杵堪堪战成平手。
红毛狮子出手了,它张开血盆大口,向着李硕扑咬过来,距离十多米就能闻到可怕的腥臭。“刷!”一抹长藤呼啸而出,凌厉的抽击带动摄人风声,五张比狮口还要夸张的巨口玩命的撕咬,一时阻住了盖九州的生力军。
盖九州的确有些惊讶,“你小子破铜烂铁不少啊,不过这些都没用!”话音一落,盖九州张口吐出一挂魔炎,惨绿的火河汹涌澎湃,淹没而来。
李硕的左手拇指冲出九朵金莲,重重阻击着魔炎的推进,而此时李硕早已把启王宝鼎悬在了头顶,这是他的终极保命底牌,他要防住盖九州的绝杀,确保万无一失。
战!
战!
战!
整座的祭坛都被波及,另外四座石塔上的光芒逐渐强烈,盖九州显然已发现了这种变化,另外四件至宝是不是也向祖魔竖眼一样能够自行战斗他不知道,但他知道那些宝物一定不会帮他。
所以,盖九州开始利用微弱的优势,渐渐引导战场向祭坛的外围转移,尽量不去惊动其它的石塔。当然,这些李硕也注意到了,但他无瑕顾及,他不敢有丝毫的分心,任何一个微小的疏漏都将万劫不复。
可惜啊,蚁后沉睡了,强盗蚁大军无法出动,那可有二十多个莲台初期啊。李硕在等机会,他还有两张底牌,一个是吞神兽,另一个则是轰天雷,不过轰天雷是由魔核制作的,不到万不得已不能用!
祖魔竖眼绝对是个祸害,李硕已经下定决心,今天就是不能击伤盖九州,也一定重创这个魔眼。因为它和魔将琊澜的竖眼有一样显著的区别,琊澜的竖眼随着主人的死亡被强盗蚁啃食的精光,根本没有独立作战能力,而这个祖魔竖眼不同,留着它岂非等于留着一个魔王吗。
趁着一次全力的碰撞,李硕和盖九州交错而过,奔行之间,李硕赶紧和分身移形换位。不管肉身再强大,李硕的境界毕竟比盖九州低的太多,六品莲台和九品莲台在储存灵力上的差距是一条几乎无法跨越的鸿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