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当叶姐讲的是玩笑话,只是站在一旁幸灾乐祸地笑了笑,但叶姐却好像是认真的,见我没反应后又道:“胡贰,你可不要让我看不起你啊!我给你机会你都不珍惜,过后可别后悔。》し”
“叶姐,算了吧!既然都是熟人,那肯定是误会一场。穆科长已经知道错了,我看你也别为难他了!”我不是故作大度,而是真正被叶姐的气场给打败了,提不起神来在这个女人面前表现什么。
叶姐“呵呵”一声后道:“我还以为你是个硬角色呢,想不到你不如这个穆庆发,他是软蛋、你是没种!呵呵!”叶姐的眼神中虽然没带任何一丝嘲讽的神色,但话却讲得非常难听。
我忍住内心的不适,抬头直视着叶姐正色道:“叶姐,不是我胡贰没种!我和穆科长远无仇近无怨,之所以要去找他的麻烦,是因为他太不不地道,偷腥偷到我老板娘的身上。现在他受到了纪律公正严明的处分,已经是罪有应得了。所以,我就不能再火上浇油、雪上加霜,再在他伤口上撒盐了!”
我这话说得不卑不亢,实际上却不是那样,我当然想上前暴揍穆庆发这落水狗一番,但这是在什么地方,边上全幅武装的督察队员站着不说,不是还有叶姐这只母老虎在着吗?虽然叶姐让我打,但她这是得知丈夫想要出轨的一时之气,穆庆发毕竟是他老公,一夜夫妻还百日恩呢!万一事后他俩合好后叶姐跟我翻脸了,那我岂不是平白无故又招惹了她?我一介平民敢跟她这连督察见了都敬若天神的母老虎结下梁子?
听了我的话后,叶姐上前对着跪在地上穆庆发就是一脚,穆庆发堂堂一个监狱的科长,被自己老婆踹得侧躺在地后竟是不敢有任何反应,只挣扎着又爬跪在原地。
“你看看你这熊样,你再看看人家比你小一轮的这胡贰小兄弟这份度量,我都为你感到羞耻!还有脸打电话给我爸,真是白给你长了三只脚。”叶姐对着穆庆发又是一阵奚落转身吩咐旁边的督察队员道:“禁闭时间给我调成十五天,让他好好反省反省。”
督察队员架着耷拉着头始终不敢再发一言的穆庆发走了,叶姐跟着刚才做记录的那个督察进小房间去了。没有她的指令,我们和110的警员都在两名督察队员的陪同下候着不敢走。
但我们也没再等多久,只几分钟时间,叶姐就出来了,见了我们后对110那陈队长道:“你们还没走吗?应该还在上班时间吧!再说刚才我进来时见你们分局的领导还在外面等着你们呢。”
陈队长得到叶姐那句话后如遇大赦,赶紧带着他的队员又对她说了好些感谢的话后,才转身走去。
正当我想问叶姐我们是否也可以走了时,她忽然又叫住陈队长道:“这些人是你们今晚出警所涉及的人,所以还请你顺便把他们给带回去,但胡贰得留下。”说完后便又转身朝那间小房间走去。
在我看来,自己是今晚的主犯嘛,留下也算是合情合理,所以没有太多想法。倒是吴双成跟小头俩人见状后非要留下来陪我,劝说一番无用后我也顾不得有督察和陈队长他们在在,直接教训俩人道:“你们是想偷懒吧!你们留在这里那今天的工作还做不做了,老子又不是去上断头台,要你俩陪着干什么?”
见我发怒,俩人和杨双龙一起跟着陈队长他们走了,在临别之时,杨双龙对我做了个不经意的胜利手势,我虽然不太理解这个手势的真正含义,但至少心里知道我今晚不会有多大的事,再说这事刀福华能知道,肯定杰哥和杨二也是知道了的,他们不会放任我这个三弟不管吧!
等叶姐再次叫我时已经是凌晨一点左右的事了。这期间督察队员对我可是相当客气,不仅单独带我到一间像是接待室的房间里看电视喝茶,还允许我使用里面的座机给小敏回了个电话,告诉她我因为工作上的事需要多耽搁一会,让她自己早点休息。
叶姐带我出那幢楼时没有督察队员跟着她,我也不敢问这只母老虎留下我还有什么事,只一声不响地跟在她身后。
到了大院的一辆红色轿车旁时,叶姐问我道:“胡贰,你会开车吗?”
我到如今都还骑着那辆大厂村旧货市场淘来的20元一辆的破单车,甚至连个手机都还用不起的人,怎么可能有那闲钱去学驾照呢?听叶姐这样一问,只得不好意思地摇了摇头,连声都不好意思吭一下。
叶姐也不介意,像是自言自语地道:“那就让我当你的驾驶员吧!”
我赶忙回道:“怎么敢呢,叶姐!如果没什么事的话我就打辆车回去吧,您慢走!”
“怕我吃了你呀!”叶姐好像有些生气似的道:“当然还有事了,不然我留下你干嘛?少废话,快上车!”说完一头钻进了轿车内。
我打开车辆右边后门,还未上车叶姐又低低地道:“坐来前面,我好问话。”无奈之下,只得上了副驾室。
车子驶出大院,一路疾驰只是向着南边驶去,我的住处是靠昆明东边,这明显不是送我回家。但想着叶姐那张脸和说话的那个语气,我没敢提出任何质疑。
“听口音你不是昆明本地人,你老家是什么地方的呀?”开了好一会车后,叶姐忽然开口问我,语气跟先前有了很大不同,如果不是先前已经深入我心的印象,光一听这甜甜的腻腻的声音,还以为旁边坐着的是个绝世美女呢!
我如实回答了后,叶姐接着问道:“像你这样的热血青年,小小年纪又已经是明月的老三了,女朋友应该很多吧!”
“叶姐说笑了,我是农村来的,家里父母都非常老了,条件不好!现在的女孩子都是很现实的,所以哪有什么很多女朋友。好不容易也才追到一个曾经的校友,现在还差半个学期才毕业,也不知以后会怎么样呢!”我听她问起女朋友的事,并且语气还比较亲切,于是就回答得详细一些。
叶姐听后轻轻一笑道:“说的也是,现在这个社会太浮躁了一些,青年男女的观念慢慢都变了。不过你也用不着叹息,像你这样有担当有气质的男子汉,总有一天会有很多女人围着你转的。”
人与人的交流有时就那么一两句话便会打开隔阂拉近距离,就像叶姐这两句简单的询问和安慰,瞬间就让我有了一种老朋友聊天的感觉。
心里没有了太多顾忌后,我坦然地笑道:“叶姐过奖了,我初入社会,很多东西都还在学习当中,希望有一天能朝你说的男子汉目标靠近吧!不过女人嘛,此生有一个我觉得已经足够了,呵呵!”
“不但有担当有热血,而且还谦虚、还专情。不错,看来你能有今天的成绩真的凭自己拼来的。难怪莫叔叔要亲自给我爸爸打电话为你说情了!”叶姐边说边把车开进了南市区的一个高档别墅区,停在了一幢三层小洋楼前。
我本来想问她来这里干什么的,但听她提到莫叔叔,便疑惑地问道:“莫叔叔?你说的是那个部队里的参谋长叔叔?”
把车熄火后,叶姐就着车内的灯光看着我道:“你果然认识莫叔叔!交情应该还不一般吧,怎么还会呆在黎坚那个店里打工呢?”
我看着叶姐那张有些恐怖的脸,听声音应该是很友好平和的,但脸上的神色却与之前没什么两样,于是又把眼光移向挡风玻璃,掩饰着自己有些尴尬的神情回道:“我只是前两天机缘巧合与莫叔叔在一起吃过一顿饭而已,哪有什么交情可言。再说我的家庭情况先前不是跟你说了吗,能找到那份工作还是承蒙黎坚哥的垂怜呢!”
叶姐点了点头后道:“嗯,走吧!”
下车后我随她走到那洋房门前,见她掏出钥匙打开房门,心里一紧:叶姐这不是要带我见什么大人物吧,这都几点了?
但我想多了,那宽敞的大客厅内空无一人,看着那间中西风格结合装饰的客厅以及屋内简洁但却高贵的红木家具,我不由得有些相形见惭。这样的地方应该是西装笔挺或应该是穿着唐装有身份的人进来的吧!而我,却是一身污秽、脸上可能还残留有与穆庆发相斗时的血迹,整一个就是落魄民工的样子。特别是那一台足有我一半多高的大彩电和顶上那盏水晶吊灯,我以前只在路过大酒店时见那大厅里有过。
“先喝杯果汁,我去换件衣服!”叶姐从客厅内的一个柜子里取出一盒我没见过的饮料,插上吸管后递给我道。
我想问她这是哪里,带我来这里干什么?但不等我开口,她已经噔噔噔地从角落那道木楼梯跑上了楼。
置身于那种地方,又是一个人,我简直如坐针毡,都没有勇气去碰叶姐给我留下的那盒果汁。细细的汗珠不争气地渐渐渗出额头,虽然是大冬天,但这屋里
终于听见木楼梯再次“咚——咚——”地响起,我急忙转过头去,并叫了声:“叶姐!”下来的人没有答应我,那头上戴着黑沉沉的面纱也看不清楚空间是谁。
我的心“砰砰”直跳,虽然我不确定是不是叶姐,但至少眼前的人任何一个男人见了也会心跳加快——高挑的身材穿着一袭大红色的连衣长裙,是那种玩具芭芘穿的款式,而咋一看,这也还真的就是一个放大的真人版芭芘娃娃:裙子及膝;脚上是一双镶着发光水钻的银色高跟鞋;裙子的上半部是紧身款,且胸口开得很低,完全罩不住那鼓鼓的两座雪白大山,两峰间那条深深的沟壑衬与有些突出的锁骨辉映;纤长如藕的两条小臂上佩戴着红色蕾丝纱袖……
“你究竟是谁?是叶姐吗?”我看着款款走近的女人,问了句后觉得不像叶姐,又追问了一句:“叶姐呢?”
“小帅哥,我美吗?”女人的声音柔柔糯糯的,虽然与叶姐的声音有些相似,但心慌意乱的我已经听不出来了。想要站起身,但那女人已经来到跟前,俯身抬手在黑色面纱前“嘘——”了一下,吹气如兰、浑身散发着淡淡的香味,加上一览无疑的身前风光,我才抬起的屁股又重重地落在沙发上。
我想要说话,但激烈的心跳让嗓子里有如堵了一块火炭般无法开口。
“咯咯咯——,跟我来!”女人站起身子笑道:“我带你去沐浴更衣,再让我陪我的小帅哥共度良宵吧!”
我一个猛烈起身,侧退两步让开一些后有些迟疑地叫道:“叶姐、叶姐!”见那女人没有反应,便又冲到楼梯口那大声叫道:“叶姐、叶姐!”
“不用叫了,现在这间屋子只有你跟我俩人了!”女人妩媚地道。
也就是这一声,我听出来了,眼前的女人就是叶姐,难怪要戴着那看似装饰的面罩了!原来除去那张恐怖的脸外,叶姐竟如此风情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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