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够被鬼面选为斗堂总部各个小堂口主事的人,最基本的一点儿就是身手过人,或者头脑出众,这儿才能从众多的小弟中脱颖而出,进入鬼面的视线。
而崔嵬则属于那种两方面都很优秀的,可这也就注定了他在武力上比着聂远这种单线条发展的人要弱上了一些。
聂远能够一起一落,这儿在华兴社中是极为少见的。他是东北人,一米八的个头虽然算不上特别的出众,可跟崔嵬那一米七的个头比起来还是极为占据优势的。
尤其是聂远的胳膊极为粗壮,力气在斗堂那都是能排上字号的,再加上他用的是一柄将近二十斤重的斧子,这让崔嵬手中那七八斤重的长刀根本就变成了轻武器。
聂远大喝一声,手中的斧子带起呜咽挑飞了崔嵬偷袭的长刀,还有余暇架住他手里的武器。
崔嵬冷哼一声,两眼精光直冒。使劲的向下压,可聂远的力气比他要大,虽然他压弯了聂远的胳膊,可再也没有力气向下了。
“老鬼,你就这儿点本事吗?”聂远冷笑一声,眼角的肌肉突突的一股,冷喝道:“开!”
猛的向上一用力,崔嵬借力猛的一脚踹了出去,正中聂远的小腹。聂远蹬蹬向后退去,手中的斧子还没忘了向前一划!
崔嵬虽然在极力后退,可还是不如聂远的斧子快。所以他只能尽全力见手中的钢刀向上一横,粗重的斧尖在崔嵬的脸颊上划出了一道深可见骨的血痕!
“哼哼,老鬼,老子的斧子怎么样?不好受吧?”聂远冷冷一笑,用舌头在自己的斧子上轻轻一舔。
“聂人熊,你以为你还能活的过今晚吗?作为社团的叛徒,今天你死定了!”崔嵬忽然大喝一声:“兄弟们,杀光这儿伙叛徒!”说着,合身猛的朝一个叛徒扑了过去。手里的钢刀毫不客气的在对方的脖子上一抹,鲜血顿时激涌而出,喷了他一脸。
崔嵬却是毫不在意,转身又朝另一人扑了过去。
聂远气的眼中寒光直冒,一斧子将一个斗堂小弟的人头给砍了下来,怒喝道:“那好,我们就比比谁杀的人多!”
聂远大踏步的朝前走去,聂远眼中寒光一闪,再助一名小弟杀了一名叛徒后,立即反手将手里的长刀朝聂远丢了出去。同人脚尖朝地上一扫,踢起了一柄长刀,对着聂远冲了过去。
这儿个时候,聂远的人已经压了上来,他们全力向前,崔嵬手下还不足三百人,就算有两边的人马进行牵制,还是有些抵挡不住了。
可崔嵬不能退,若是一退聂远的人必然长驱直入,成为一支不可预料的力量,所以崔嵬命知道自己不是聂远的对手,却也不得不强自打起精神来挡住他。
聂远正奋勇向前,一斧子将一名斗堂的外围小弟震的鲜血直吐,忽然感觉身后传来了一声呼啸,这儿家伙猛的朝旁边一侧,顿时一抹寒光擦着他的腰部飞了过去。
聂远猛的一扭头,崔嵬手中的钢刀已然到了。聂远顿时两眼一缩,立即回手斧子向前一横!
只听当的一声巨响,崔嵬手中的钢刀竟然再次断成了两截,可聂远也因为是扭着身子挡的刀,结果受力的时候重心不稳,踉跄着一退,竟然左腿撞到了自己的右腿上,后退几步差点儿没坐到地上。
偷袭,无耻的偷袭!
聂远猛的抬起头,他被聂远的行动彻底的激发起了心中的怒气,怒吼一声,拎着斧子朝崔嵬扑了过来。
崔嵬见那架势还真是心中一慌,这儿家伙长的太渗人了。只不过此时他已经没了退路,后面只有几十个小弟组成的防线,若是他一退让聂远这儿个家伙杀了出去,后面的叛徒都会像潮水一样涌过来。
想到这儿,崔嵬牙一咬,朝旁边躲去。聂远大步的跟了上去,后面则是他手下的人不断追随和崔嵬手下的人不断阻拦所组成的杀团!当的一声,崔嵬手中的钢刀再次对上了聂远的斧子,可这儿一次他的刀却没有断,而是被砍出了一道深深的口子。
崔嵬也被震的向后抛起,重重的摔在了墙上,张嘴吐出一口鲜血。旁边有两个聂远的小弟见到有便宜可得,冷哼一声,手中的钢刀便朝上扑来。
“滚!”崔嵬大喝一声,手中的钢刀一封一挡,将两人的攻击挡了下来,可胳膊上却又多了一道口子。
那边聂远也没有过来追杀他,因为手下的人发现了崔嵬的危险,已经开始了对聂远奋不顾身的阻拦。
“兄弟们,杀光这儿些叛徒!”当崔嵬干掉那两个小弟时候,耳朵已经少了一只,大腿上也中了一刀,浑身是血。可他的目光依然充满了森冷的杀机!
眼见聂远在一干小弟的护卫下,已经快要撕开他们的防线了,崔嵬立即怒喝一声:“聂人熊,你的对手是我!给我死!”
一声厉喝,崔嵬奋不顾身的朝上扑去,其他的小弟见状,也都血灌瞳人,玩起了命。一个小弟合身撞到了崔嵬的斧子上,小腹被捅出了一个大窟窿,可他却两手紧紧的握住了崔嵬的手。
崔嵬见机立即扑了上去,旁边一个叛徒见到聂远遇险,立即奋不顾身的朝前劈出一刀,直取崔嵬。崔嵬钢牙一咬,将手里的长刀猛的插进了聂远的左肋,而他自己也被那名小弟给劈中了胸膛,鲜血狂涌而出。
崔嵬重重的摔到了地上,浑疼的像是所有的骨头都要裂开似得。可他知道此时不能退,不能倒,更不能输。
所以,他抓着一把刀,慢慢的又站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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