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雄轻轻的道:“鬼面老弟难道不知道吗?孙府遇到了刺杀,随即又跟军方的人发生了冲入。如今,死神甚至连军方的人都给扣押了。唉,若是引的上面动怒,那即便是华兴社怕也承受不起啊!”
微微顿了一下,田雄老辣的目光在鬼面的脸上轻轻的扫了一下,继续道:“鬼面老弟别嫌老哥我多句嘴儿,咱们这儿些混江湖的最忌讳的是什么?那就是跟上面斗!咱们要想站住脚,扎稳根,首先最要紧的,不是跟上面唱反调,而是顺着上面走!”
“正所谓胳膊拧不过大腿,跟政府对着干,那可不是什么好事儿啊!”田雄一边说,一边观察着鬼面的反应,奈何鬼面一边吃,一边喝,脸上竟然没有一点儿什么异样的神色。
田雄暗自冷笑,在他看来鬼面分明是在故意掩饰,所谓没有异样的神情,那就是最大的异样!如果不是他在xa那边安排了大量的密探,又有人亲自向他解说了事情的经过的话,那连他怕是都不知道这儿个消息。
死神是个聪明人,他知道当着全国人民的面当众掴政府一巴掌跟私底下两人的暗中较劲中占点儿上风,那是完全的两个概念,所要面临的也是两个截然不同的结果。
暗中较劲,就算他占了政府一点儿便宜,那为了更大的更多的利益,政府也会做出适当的让步。毕竟现在追求的都是双赢。
可若是华兴社的人扣留了军方一个连队的兵力跟政府谈判的消息传出来的话,那无论是政府为了面子,还是民众为了自身的核心利益安全感,都会使得华兴社走上绝路。
经过这儿么多年的宣传教育,所有的人都已经将政府和军队当成了最后的倚仗。如果当他们发现自己身边还潜藏着一支强大的足以挑战军方,和政府的势力,那这儿些百姓会怎么选择?
很显然,他们会为了已经适应的这儿种环境而去拒绝甚至是消灭那种会带来未知的力量。
而对于政府来说,还有比这儿个更让人颜面扫地的事儿情吗?印度阿三现在为了个面子,已经被折腾的快奄奄一息了,可到现在,依然只得一条道走下去,为什么?
因为他们若是回头的话,那结果将比现在更惨。亮相其害取其轻,这儿也是他们明明知道是个陷阱还得往下跳的原因。
所以,消息若是真的公开了,那华兴社想不被灭都难!因为他们连最基础的群众基础和掩护都没有了,就算华兴社的小弟再精锐,也不可能跟全副武装,训练有素的大兵比吧?
可惜,死神的反应实在太快了。当田雄得知事情的经过,准备通过互联网和媒体进行宣传抖料,向上面喝民众施压的时候,突然冒出来一股神秘而强大的力量,将他所做的努力劝都击成了粉末!
那股力量强大的让他这儿个洪帮老大都感觉到有些颤抖,所以他不能坐等唐峰反击,他必须主动出击。这儿个时候,田雄已经隐约觉得自己首先对狼社下手是个错误或者说陷阱,可是他现在已经没有可能再收手了。
这儿个死神太狠了,他一开始的时候故意隐退,让自己觉得是个天赐良机,可是现在自己已经泥足深陷,准备收割最后的胜利果实的时候,他忽然又冒了出来,这儿让田雄既舍不得放弃到手的果实,又不能全力以赴,必须地防备着自己将果子摘下之后会不会被人抢去,可以说是进退两难。
所以,他想到了鬼面。虽然他打的是个冒险的主意,可若是成功,那回报将会远远超过他的预期。再说,就算事情不成,那有这儿么一股力量先跟他纠缠着,那他也没有什么损失。
现在对于田雄来说,死神被纠缠的越紧,越久,他便会有越多的时间得以喘息。
当然,若是真的能够说到鬼面更好,毕竟敌人折损一份力气,那对他来说便相当于得了两分劲!
“呵呵,田老大这儿话说的未免太过耸人听闻了吧?我华兴社从成立到现在,什么时候敢跟上面较劲了?我们可不像您的洪帮那样财大气粗,势雄力厚。我们一直都是战战兢兢,如履薄冰的,什么将军方的人给扣押了?您是在跟我开玩笑吗?”
说着,鬼面放下了筷子,两眼轻轻的扫了田雄一眼,淡淡的道。
“什么?难道这儿件事情老弟真的还不知道吗?”田雄浑身一震,做出不敢置信的样子道:“哎呀,看起来,死神老弟是不想这儿件事情扩散开来,既然如此那我就不说了。”
鬼面心中暗呸了一声,不说?不说你来这儿干什么了?
当然,眼下他是一点儿也不急,虽然他心中真的为田雄所说的事儿感到震惊,虽然他是真的什么也不知道,可他知道一点儿,那就是田雄会告诉他想知道的一切,而且不用他问。
“田老大果然是一方雄霸,做事情就是有大佬风范,既然如此,那我也不能让您为难,这儿事我就不问了。”鬼面轻声道。
饶是以田雄的老练,也差点儿没被他这儿句话给噎死。他翻了翻白眼,一口气差点没上来,忙用眼色示意了一下旁边那个年轻人。
刚刚田雄和鬼面喝酒,他连一口都没动,就那么静静的坐着,仿佛桌上的这些菜都不配入他的口,桌上的人都不配与他同举杯似地。
现在得到田雄的示意,他一下活了过来,嘴唇一动,沉声道:“田老大可不是这儿个意思,事实上,华兴社的人已经扣押了军方一个连的兵力,而且当街枪战,闹事杀人,这儿已经是不争的事实!”
他的声音有些阴柔,仿佛一条毒蛇一般,给人一种非常不舒服的阴冷的感觉。
鬼面眉头一挑,冷冷的扫了他一眼,淡淡的:“你是谁儿?又为什么说的如此肯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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