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亦深感觉自己的心痛到不能呼吸。拼着一口气,挣扎着爬起来,夺了黑衣人手中的刀,将他们全杀了。
可是,君意也躺在了血泊中,无论她怎么喊,他都没有反应。
“君意,醒醒,君意,不要丢下我,君意。”
君意听到了她的呓语,却怎么也叫不醒她。“方亦深,醒来。”
终于,一声轻吼,将方亦深从噩梦中惊醒,惊出了一身的冷汗。
尽管睁开了双眼,但是眼中的惊惧半晌未消。
“一一,看看我,我在。”
君意将她抱起,坐在自己大腿上,抬手抹掉脸上的泪珠。细细密密地吻落在她的眼皮上,企图让她回神。
对上她迷茫地双眼,君意心中一滞,将她紧紧拥入怀中。声音中是让人安心的坚定。
“不会的,我永远都不会丢下你的。哪怕到我死的那一天,我也要拉着你一起。”
方亦深感受这他的温度,听着他的狠话,猛地放声大哭,以此来缓解梦境的恐惧。
许久,哭声慢慢停了,不停地打嗝,话也说不完整了。
“君意,我,我梦到我们在安宁,你被人砍了,跟前几次的梦境很像。”
君意摩挲着她的脸,怜惜地说:“之前你也梦到过我们被人追,对不对?”
方亦深抬头,木讷地地点点头,迷茫地看着他。
“严格来说,不能算是梦境。你所梦到的情形,是我们在安宁时候的遭遇,是曾经真实发生过的事情。”
“但是,就算我被人砍过一刀,那些人都被你杀了。我也完好无损地在你身边。所以,一一不怕了好不好?”
“你给我讲讲吧。”方亦深难过,她都不记得了。
君意拉过薄被将她裹紧一点,笑问:“不睡了吗?”
方亦深没有说话,埋在他胸口点点头。
君意宠溺地亲亲她额头,有些好笑地说:“哪有半夜起来讲故事的,你要是害怕,我们做点别的事好不好。”
方亦深被他逗得哭笑不得。“不要转移话题,我想知道我们曾经的所有事。”还有你为我做过的所有事。
“这个呀,太多了,好几年也讲不完。”
方亦深伸出手在他腰间拧了一把,这个人故意的。
“哈哈哈,好了好了,我说,我说还不行吗!真是惹不起的爷。”
君意笑着握住她挥舞的狐狸爪,抱着她挪了挪身子,靠在床头,开始给她讲故事。
第一次见面,君意如今想起来都觉得好笑。
他看着小女孩和三个比她高的男孩子打架,女孩将男生一个接一个地踹到深坑里。她站在深坑的边沿,拿着竹竿阻拦,不让他们爬出坑。
他的笑声吸引了小女孩的注意力,同时也解救了被困的小男孩们。
小女孩看着他的眼睛发亮,她说:“漂亮哥哥你真好看,比我哥哥还好看。”
“白痴,那叫帅。”回了她的话,君意有些懊恼自己的多嘴,转身离开。
“漂亮哥哥,你是君爷爷家的小孩对不对。”小女孩小跑着跟上他的脚步,歪着头,小小的狐狸眼被脸蛋上的肉挤到几乎看不见。
看到她圆滚滚的脸蛋,想去捏一把,就听她说:“君爷爷说让我给你当媳妇。只要你不长残,我觉得也可以。”
君意听到他的话,脚下一个踉跄,差点栽倒。却听小丫头开始嫌弃。
“哎,老天到底是公平的,长得这么好看,脚下不利索,好像很公平。不过你不用担心,我会扶着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