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闻声，初妆发出了一个询问的声音，缓着自己的呼吸。
“我喜欢听喘息的声音……”咬着初妆的耳朵，姬忽说出了口，眼中有着一抹**之色，飞快的划过，但是很快的，便消失在了眼中，藏在了眼底，只他一人清楚。
当即，初妆一下子就屏住了自己的呼吸，眨了眨眼睛，下意识的抬头看着在自己床榻一边的人，久久，道：“那……你便多听听……”
语落，学坏了初妆主动的贴近了姬忽的耳侧，沉沉的呼吸声音，一声接着一声，好似要挑逗眼前之人的底限。
忽而，姬忽的手抓着初妆的手，脸颊贴着她的脖子，声音低沉暧昧，“你可知道，你这般，我会如何？”
“那你可知道，我想如何？”反口一问道，初妆学着姬忽的声音，悠悠开口道。
微微一怔，姬忽嘴角一勾，道：“你想如何？”
“我想……嫁于你为妻……”不可得的事情，那便在梦中做了！
初妆的看着愣住了的姬忽，眼中的柔情，好似月色一般柔和明亮；当下，她再次重复道：“长发绾君心，君心可曾知？”
待我长发及腰时，少年娶我可好？待你青丝绾正时，铺十里红妆可愿？
心底，隐隐有着这个声音，悠悠的说着这一句话。
“结发两相知，恩爱两不疑！”几乎是毫不犹豫道，姬忽的声音，微微有些颤抖。
她既然愿意嫁，他如何不愿娶？他是她的求之不得，若是得之……
“姬忽，我想嫁你，从此以后，时光，都与你有关；悲欢，亦是与你有关。”话说得直接而后明白，此时此刻，初妆甚是坦荡；不自觉的，她的脑海中，想起了阿宁。
初妆的这一声情话，来得突然，姬忽愣了许久，只眼中的欢喜，铺天盖地。
“你不能反悔了……初妆，你说了这一番话，便不能反悔了！”眼中满是眼中女子的神色，姬忽说得认真而又谨慎。
“不悔……”低沉的两字，从初妆的口中落下，扣着他的心扉。
于现世中不能圆满，那至少，在梦境之中能圆满。
“这是我的梦，我想在梦中成为你的妻子。”当即，初妆再次开口。
“那，若是不是梦中，你……你也是我的妻子！”最后的一句话，姬忽说得武断。
那……如何可能呢！
闻声，初妆几乎是下意识的要说出了这一句，可是到底还是没有说出口，只是换着另外的方式开了口，“姬忽，在梦中，我们能圆满了，就好了……”
“梦中，我要，不是梦中，我也要！”闻声，姬忽道。
却不想，怀中的人，笑出了声音，“原来，你在我的梦中，亦是如此的霸道；想来，我是真的觉得你霸道，才会做梦的时候，都不自觉让你变得霸道起来。”
空气，忽然便是说不出的寂静了。
姬忽看着怀中的人，眸光一点一点的暗了下去，随后，变成了平静；如黑夜般的平静。
“我便只要你在我的梦中，便足够了。”初妆的声音，在姬忽的耳畔落下，而后身子贴紧了些许，手主动的搂住了姬忽的腰间。
几乎是同一时间，初妆感受到了自己的腰间，姬忽的手，亦是用了力气。
两两相拥。
“为何，你只要梦中的我……”姬忽的声音，缓缓落下。
为什么？因为……
“因为，太苦了。”声音之中，不自觉的染上了苦涩，初妆身上的气息变得沉重了，“我害怕，害怕，有朝一日，你在我和权势之中抉择，最后，抉择了权势，那到时候，我……该如何……”
前世，她的导师，为了那些沽名钓誉，舍弃了自己；若是如今，她的心上人，一国的国君，为了权势，舍弃了自己……
她受不起这般的伤害。
人的心，太过于脆弱了；要不怎么就有了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不会有那一日的！”果断的道，姬忽看着出神的初妆，说得慎重。
闻声，初妆却是没有任何的反应。
“在梦中，我便知足了。”久久，初妆落下了这一句话，眼中的神色，淡然得好似清水一般，没有多少的情绪在里面。
可是……他不知足！
“我最亲近的人，我当成最亲的人，最后，都是为了那些所谓的名誉权利，将我推入了谷底之中；推向了死亡。姬忽，我不愿最后你对我做了那被我当成最亲的人一样的事情……”片刻之后，初妆落下了这一句话，满是惆怅。
脑海之中想起了什么，当即，姬忽的眸光沉了沉。
“昨日的时候，我一直在想，什么时候，我喜欢上了你；我想，便是在你奋不顾身的护着我的每一刻，我便动了心，而后一点一点的累积，最后，成了喜欢。所以，我想留住这喜欢，不想让这喜欢，被其他的事情给消磨了……”自言自语，初妆一字一句道，将自己的心，放在了当下，放在了眼前人的面前。
语落，顿了顿，初妆低喃道：“我好奇，你为何便喜欢上了我？就因为，我不懦弱？或者说，爱上我，比爱上之前的盛初妆，要好？”
下意识的抬头，初妆看着眼前的眉目，眼中有着疑惑之色，打量之色。
“你奋不顾身的护着我……我自然也动心了……”姬忽的声音落下，看着初妆的眉眼，眼神深情徐徐。
这个回答，初妆听着，一下就愣住了，隐约，她有些不相信；可是转念一想，眼前的人，不过就是自己梦中想出来的，会有如此回答，也是正常的，只是多多少少，心中还是有些空落落的，她真的想知道，为何，姬忽便喜欢上了自己？
为何，偏偏便是她了？
明明，世间女子千千万万，怎么就会是她了？就因为，当时自己在他的耳畔说，姬忽，你欠了我的，你要还我的！所以，便用着以身相许来还了？
若是……真是这般，那她宁愿从来不知晓！宁愿便是如今这个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