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怎么会没有事呢?!
只要打开了车门,那么下了车的她们就仿佛跳进了潘多拉的宝盒,一切都将变得未知!
这里的夜色清冷地孤寂,温度也比市区的恒温起码降下至少五个度,白色的迷雾淡淡地将这有些悚然的氛围和寂静地完美地串联起来,使人分不清这里到底是现实还是玄幻。
晴琴和贾丽蹑手蹑脚地向前走着,直至走到可以看清出目标的适合距离后,便藏在一个湿腻的草丛后面作为掩护以及更好得观察。
而在树林前方的一片空旷的废地上,有一辆银色的豪华跑车早早地停在了那里,像是等候已久的样子。
“啪!”
车门前后地被相继关上,也隐约地暗示了下车的两人不同的心境。
骨头则是从西装里扒拉着一包烟,烦躁地拿出一根,随即默默地靠着车门抽了起来。
宁涛则是走到了银色跑车的后座的车门,有礼有序地敲了几下黑色的车窗,挺直着腰板,反而自己才是那个等得不耐的人。
紧接着,被敲着的车窗缓缓下落,露出的是一张英俊成熟的脸,眼神淡然,脸上挂着淡淡的微笑,看起来十分地绅士。
“我们验货吧。”就连说话都的语调都犹如钢琴里的低音区那样娓娓道来,十分动听。
“浅先生,请随我一起去看看。”宁涛的回答不卑不亢,但是浅浩然却从他的整个神态里嗅到了和他很像的属于商人特有的那种清高。
宁涛随意地打开了车门,一个穿着臧蓝色格纹西装的男子,踩着羊皮质地且充满时尚感地尖头皮鞋走下了车。
步伐稳重,不急不慢,直至停在了黑色轿车的车头。
宁涛立即打开前车车门,拉后副驾驶座位,然后从口袋里掏出一把细小的刀,从手柄里熟练地撬出锋利地刀刃,在原来副驾驶的座位位置下划了一大刀,然后从划破的皮革垫子里里面挖出约估摸着有三个馒头大的布包,习惯性地颠了颠布包。
“这是新型的HV毒品,呈淡粉色粉末状,只需0.01克,边可以让人欢呼雀跃。”宁涛说到此处,本应把后果继续说清楚时他却转而有些无奈地一笑,“得它几乎即得天下,浅老板,还蛮意吗?”
“得它者,几乎即得天下,”浅浩然不置可否地感叹,“看样子是个很危险的东西呢!”
“危险和机遇并存,难道世道的法则不是这样的嘛?”本在一旁默默吸烟的骨头却忽然发出了动静,将吸到一半的烟无所谓地扔到地上,并有些执念地踩踏着,“老大的死,对我们来说就是危险,遇到了你,也是我们的机遇,但是……”骨头原本寡淡的眼神突然变得狡黠,“您会不会太过分了呢?”
“哈哈哈,骨头兄,想必你我之间一定有什么误会吧?”浅浩然才没空搭他的腔,能一笔带过就不多说废话。
“我,雷鬼,飞扬自从老大死后本来就活得不易,您不灭火就算了,却还往上浇油,就连此次交易,也都是浅大老板对外放出的消息,您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嘛?”骨头忽然眼睛一眯,显得有些气急,脸上的长疤也因为主人的气场而显得高调起来,提醒着站在对面的人别不知好歹,“我们都死了,您有什么好处啊?!大家太太平平地做一场交易非得弄的这么复杂吗?”
“您这话我说的真的听不懂了,要不,我们先交易,随后慢谈可好?骨头兄?”浅浩然考虑到交易未成,只好能忍则忍,毕竟掌握大权也得有“实力”才可以!
“浅浩然,你别以为你做的狗模样……”
“好的,浅先生,先算这笔,后面我们另外再算。”宁涛也不顾骨头的情绪,按着一手交钱一手交货地原则,先做交易。
“好,赵权,东西拿来!”浅浩然倒是越加欣赏起宁涛,果然是识时务者为俊杰,比他的好兄弟聪明多了!那个就是在找死!
待浅浩然语毕后,后车厢就突然打开,里面被塞满了纸币,满满地无一处空隙。
“啪!”赵权西装笔挺地车里下来,不慌不忙地说着,“这里是三亿元,待会你们就开着这车走吧,我开你们的车走!”
“啪啪啪!”骨头实在是憋不住了,“豪,果然很豪!你他妈耍着老子玩好玩是吧?!”说道最后一句,骨头从西装的内侧袋里掏出一把短枪,直对准浅浩然。
奇了怪了,骨头举起枪也好一会了,可是浅浩然依旧只是对着骨头笑,并未有任何的反抗行动,而赵权则也事不关己地看着燃着“火苗”的氛围,并未所动。
“噗哈哈哈!啊哈哈哈!”随着气氛变得越来越诡异,浅浩然笑的越发大声起来,越来越收不住!
“你笑什么!”骨头本想直接开枪,但是却被宁涛硬是嗯了下去,“我们今天的目的不是来算账的,记住!拿钱走人!”
“浅先生,骨头因为兄弟的死所以情绪不稳,难免得罪你了!我替他和您说声道歉。”
宁涛赶紧识抬举地先道歉,因为他有种不秒的直觉。
越发觉得,今晚,他和骨头是很难从这里活着出去,可是只要有一线希望,他都会拼劲全力。
“你他妈什么意思!说!小宁,你不会?”骨头忽然一下子开窍了什么,紧接着将短枪连忙举起,指着宁涛,“为什么?!”
“你冷静,不是我,骨头!”宁涛真的觉得此刻的他比窦娥还冤!但还是耐心地解释,而站在他们近处的浅浩然则是和赵权相视一笑,一副看着好戏的样子。
“我们很危险,息事宁人是当下最重要的事,听着,跟着我!”
“你真的没骗我?!”骨头一向敏感多疑,况且现在当下的状况,宁涛的表现总是与他格格不入,势必没法让他再很好的相信他。
“我不骗你,我还没给飞扬报仇!”宁涛仍旧耐心地保证,保证地同时扫了眼周围,似乎没发现什么动静,越是这样的宁静,更加急切地小声劝说,“我们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