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甘!我把妹妹交给你,你就是这般照顾她的!”青阳舟见眼前情况,情绪几近失控,他上前伸手紧紧抓住凌甘的衣领,满脸的怒气。
凌甘面色难看,扭过了头看向床榻上插在青阳堇胸口上的发簪,心底亦是一疼,他想辩解可要如何说,说这把发簪是仓秋插的,他已经尽力阻止?
池闲心绪难定,他摸向发簪的左手有些发颤,看到发簪直入胸口,他颤抖着手不敢再靠近。
青阳舟恨恨推开了凌甘,转身奔向床榻喘气诊脉。他转而看向妹妹青阳堇胸口的发簪,细细打量后开口道:“阿堇本就陷入沉睡,如今气息越来越弱,发簪必须马上拔出来,希望刺入不深不会危及阿堇性命。”
青阳舟说着,赶了殿内人出去,另吩咐了婢女取来热水白巾。
殿外,池闲紧握双拳,他双眸紧紧盯着紧闭的殿门。凌甘面色紧张难看,他不敢离去半步,现在满脑子想的都是刚才仓秋离去前说的一句,她究竟为何非杀了阿堇不可,仓秋……
凌甘看向身侧一言不发面色焦急的池闲君,亦是不知如何开口是好,安慰他已没了资格,坦白他亦没想好说辞,他……什么都做不了。
池闲心底眼底只有青阳堇心口深深刺入的发簪,只短短一刻钟,他便将三百年以来的时全回忆了一通。如此心慌的感觉他已经有了两回的经验,前两回阿堇很逢凶化吉,这次……他总感觉不会如前两回那般顺利,池闲脑中混乱,握拳狠狠砸在了身侧的柱子上,顿时,柱子上印染了几分鲜血。
此刻,殿内情况紧急,青阳舟剪开了发簪刺入的衣衫周边,拿出白巾铺于发簪周围,左手用力摁住,右手快狠将发簪拔出,顿时,鲜血淋漓,他用力摁住伤口上的血。
他蹙眉,开口道:“止血散。”
婢女闻言,忙从案几上众多药**中取来了止血散。
青阳舟接过,几乎将整**止血散都用了,见妹妹青阳堇浑身打颤发着冷汗,青阳舟担心亦是发了一身的虚汗,待血止了后,他伸手才一搭脉,便蹙眉闭眼悲痛叹气。青阳舟处理好伤口,一个箭步出了殿门,挥拳便打向了凌甘,不待凌甘倒下,他幻化快速上前一把拉过将凌甘抵在了主子上,手肘狠狠抵着凌甘的脖子,狠厉问道:“是谁干的!是谁干的!”
他连问了两次,问话中满是怒气。
池闲未施舍给凌甘一个眼神,便是一个怒气眸光也不曾有,他快步进殿看向热水中满是鲜血的白巾,心口一窒。
“阿堇!”池闲快步上前走至床榻边上,眼下的青阳堇面色苍白许多,只有一丝微弱的气息。他坐下忙伸手拉过青阳堇冰冷至极的手,眸中含泪,心疼至极。他将青阳堇的手置于自己额前,用力握着不住着颤抖,他鼻尖酸涩,喑哑道:“阿堇,没有我的允许,你不能先走。你说过这一次你无论如何也不会再离开了,说过的话怎可不作数,阿堇,我求你了,只要你能睁开眼睛看看我,你说什么我都会答应,只要你能醒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