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黄平乐得大笑,赶紧又捂着嘴说:“你这孩子,说话真有味,累死你活该,是你自己天天抱着女孩子不放手,你到好怪起了你爸爸。小凡,叔叔可又要叮嘱你一句,虽然你不喜欢这个女孩子,也是你爸爸设的圈套害你上钩,但你俩已经在一起,你就要好好待她,知道吗?”
吴小凡羞笑道:“我知道,我这么累其实也是为爸爸着想,想赶紧让秀兰怀上孩子,她要是怀上了我的孩子,今后就算我牺牲了,我爸爸也就有个盼头。对了,叔叔,你有孩子吗?”
黄平的表情一下子平静下来,轻轻地点头说:“我有,六年前我和一名女同志相爱后结了婚,第二年就有了一个可爱女儿,可在去年敌人的一次搜捕中,四岁的孩子被敌人的子弹击中死在了她妈妈的怀中。”
吴小凡慌忙地:“叔叔,对不起,我不该问这些事。”
黄平拍拍他的肩说:“没什么,事情都过去了。”
吴小凡担忧地:“那我婶婶呢,她没事吧,她知道我这个侄儿吗?”
黄平说:“你婶婶逃过了敌人的搜捕,她现在很好,只不过我没把你的事告诉她。十二年多了,虽然我给你和吴先生写过三封信,但根本不知道你们能不能收到,我也不知道你是否还活着,所以也就没有把你的事告诉你婶婶,今天能看到你已经长大,我也真的放心了。”
吴小凡急忙地:“叔叔,我要参加共产党,为我爸爸妈妈和小妹妹报仇。”
黄平盯着他说:“小凡,我知道你想参加共产党,想为你爸爸妈妈报仇,当然,你也想到了会牺牲,但不是说不怕牺牲就是共产党,牺牲只是在那一分钟之内就能做到,可牺牲之前所经历的艰险和曲折,甚至于为了完成党交给的任务,在生活和工作中必须扭曲自己的灵魂,做出一些令亲者痛仇者快的可耻之事,这不是说能做到就能做到的。”
“一旦你参加了共产党,那么你的一切都不再属于自己,心中只能有一个信念,那就是为了党的利益一定要好好活着,这才是牺牲的前提。”
吴小凡不解地:“叔叔,我连死都不怕难道还不行吗,什么叫必须扭曲自己的灵魂?”
黄平说:“小凡,每一个参加共产党的人都说自己不怕死,但当你被敌人抓到,所遭受的折磨无法言表,虽然肉体上的伤害可以承受,但精神上的凌辱却让一些人背叛了组织,成为可耻的叛徒。必须扭曲自己的灵魂,就是当敌人把你的亲人抓到你面前要一刀一刀地活活捅死时,你还能保持镇定自若面不改色,这才是真正的共产党人。”
吴小凡惊讶地:“这、还有这种事?”
黄平点头道:“小凡,敌人对共产党的残暴已经无法形容,鞭抽棍打、用火烧、烙铁烫、灌辣椒水、挖眼睛、割舌头、剁手脚等都是他们的平常手段,这也都只是肉体上的伤害,精神上的欺凌才是敌人最恶毒的惯用手法。”
“我刚才向你提起的那位伯伯,他的妻子和儿子都是共产党员,十年前由于叛徒的出卖,他妻子和儿子都被敌人抓住,这位伯伯和很多人也被敌人包围,但由于叛徒不认识伯伯,首先要他的妻儿指出来,只要两人指出谁是她的丈夫和他父亲,母子俩就可以活下来,但两人坚决不说,敌人为了逼迫伯伯站出来,竟然用刀在两人身上一刀一刀慢慢地捅。”
“可伯伯当时脑子里记着一份非常重要的情报,如果不送出去,我们的组织就会遭受重大损失,为了党的利益,他的妻儿致死都没指认自己的丈夫和父亲,伯伯也面不改色地眼睁睁瞧着自己的妻儿被敌人一刀一刀地捅了二百一十刀,这就是必须扭曲自己的灵魂,为了完成党交给的任务,他必须活下去。”
吴小凡哭了,全身颤抖着低头哭泣。
吴长河也汗流满面地进来说:“黄先生,你说的我都听到了,也让我明白了为什么共产党这么不怕死的原因,原来你们心中装的都是别人,以及你们所说的什么理想,从国民党这样残害共产党的事上看,他们将来必定会被你们共产党打败。只是我在报纸上看到,你们红军已经被国军追得走投无路,都已经被消灭了,这是不是真的?”
黄平也抹去眼眶里的热泪,坚定地:“吴大哥,国民党的宣传根本不要相信,我们中央红军经过艰苦卓绝的上万里长征,已经在十天前、也就是10月19日胜利到达陕北,与我们在陕北的红军胜利会师,宣告国民党反动派消灭共产党和红军的图谋彻底失败,宣告中国共产党和中国工农红军肩负民族希望胜利实现了北上抗日的战略转移,中国人民也一定会认同中国共产党停止内战一致对外的政治主张,抗日救国打击侵略者的正义战争即将开始,胜利一定属于中国人民。”
吴长河激动地:“这就好这就好,只要中国不打内战,我们就一定能把日本鬼子赶出中国,华北和东北也就能收回来。小凡,你叔叔跟你说这些是让你想清楚,当国民党现在肯定没有任何风险,当共产党就得象你叔叔他们这样做人。但我从你叔叔的话中已经听出,就算你不参加共产党他也不会怪你,但国民党我也不会让你当,到时我亲自去武汉,要你师伯不再找你,我们老老实实在家过日子,这样好不好?”
黄平笑着说:“对,叔叔说这些并不是要你参加共产党,你已经长大我也就放心了,就在南京好好过日子,但一定要孝顺你爸爸,他是一个真正的好人。”
吴小凡抹去泪坚定地:“不,我要参加共产党,叔叔所说的话让我看到了未来中国强盛之希望,不论怎么样我都要继承爸爸的遗志,完成他未能完成的理想。”
“唉!”吴长河摇头道:“随你吧,我也管不了你啦,你只要让秀兰怀上孩子,你做什么我都不管了。”
黄平笑着拍拍侄儿的肩说:“小凡,这样吧,吃完饭你先回去,好好想一想再决定。再就是你现在已经是国军,在培训班学习时不用再刻意隐瞒你的性格,学的这些东西将来一定会用在抗击日寇的战争中,所以你也就要表现出认真和坚定的一面,这样才会被别人看得起,但共产党的事你不能卷进去……”
吴小凡表情坚毅地:“叔叔,你别说了,我不会回去,我还要多听你讲共产党的事。爸爸,我也向你保证,秀兰没怀上孩子我不离开南京,吃完饭你先回去,告诉秀兰我今晚有事不回去了,让她别等我。还有,叔叔的事不能告诉他们。”
吴长河无奈地:“好好好,我知道,中午黄先生来杂货铺时,我一眼就认出来了,就赶紧把他带到了这,后来王强回来吃饭我才让他去接你。我的小祖宗,我真是管不了你啦,饭菜就快做好,准备吃饭吧。”
“是!爸爸!你先出去,我还要跟叔叔说事。”吴小凡笑着把父亲推出去,赶紧小声地:“叔叔,还有件事我想告诉你,我知道有三个同学就是共产党,可两个男的却也参加了国民党,而且同我在一起学习,这是为什么?”
黄平顿时严肃地:“小凡,就算他们三人是共产党你也要装着不知道,特别是那两个已经参加国军的同学,你更要把他俩当成是真正的国民党特务,不能向任何人提起自己的怀疑,否则会害死他们。”
吴小凡噘着嘴不高兴地:“我没跟别人说,你是我叔叔,我才跟你说。”
黄平严厉地:“这种事就算我是你叔叔也不能说,将来你要是加入了共产党,对身边的任何人都要时刻保持警惕,不能让我知道的也不能说。”
吴小凡赶紧拉着他的手说:“叔叔,我知道了,你别这样板着脸说话行不行,要是我真的参加了共产党,我也不能去找他们吗?”
黄平说:“就算你参加了共产党,没有组织上的指令也不能与任何人联系,以你现在国军的身份,那么在对共产党的责难上要比国民党还国民党,就算让你去抓真正的共产党也不能有任何退缩,因为在那种情况下为了保存自己只能眼睁睁地看到同志牺牲,不然的话无法完成党组织交给的更艰巨任务,这就是一个地下工作者必须扭曲的灵魂。就拿我来说,今天要不是在这里和我主动来找你,那么不论在任何地方,我都不会认识你,就算有人用枪指着我的脑袋我也会说不认识你,因为没有人知道我俩的关系,这可能就是敌人的阴谋。今后你要是真的参加了共产党,如果没有组织上与我联系的指令,我俩就是面对面也是素不相识之人,就算敌人要你打死我,你也必须立刻掏枪把我击毙,因为为了完成你的使命,必须保护好自己生存下去,明白吗?”
吴小凡惊恐地:“这、这……”
黄平赶紧笑道:“小凡,别怕,就算是那样叔叔都能理解。还有,你现在已经是国军军官,要慢慢把自己的性格变回去,因为你那个师伯知道你的情况,如果再刻意隐瞒真实的性格,就会得不到他的信任。只是我听你爸爸说,他是非常狡诈狠毒的人,今后你在他身边就一定要小心。”
“嗯!”吴小凡坚定地点头。
吴长河的喊声传来:“小凡,快来端饭菜,吃饭了。”
“来了!”吴小凡跑了出去。
在随后的四天里,吴小凡白天去国军培训班学习,晚上就同叔叔睡在一起交谈,对共产党的理想和信念也就更加的清楚,更进一步坚定了参加共产党的决心,叔叔也就答应了他的请求,但要等他在国军培训班学习完后再最后决定。
11月3日傍晚,黄平和吴长河为吴小凡二十岁生日举杯祝福,然后他匆匆地离去。
吴小凡父子回到家中,秀兰高兴地端来热水伺候自己的男人洗脸洗脚,吴长河和表姑夫妇开心地让小两口早点休息。
吴小凡走进卧室赶紧抱着秀兰问有没有怀孕的感觉,看到她羞笑着摇头时,他便迫不及待地帮她解扣脱衣,自己也脱光衣服迅速搂抱着她开始了艰苦而又快活的鏖战。
其实此刻的秀兰已经怀孕,只是两个少男少女还不懂得身体的生理奥秘,两个多月里几乎天天云雨交合,秀兰自己没来红也不好意思说,只是害得吴小凡累得天天喘气。
在接下来的一个多月里,吴小凡不仅在培训学习上取得了好成绩,而且性格也渐渐开始变化,由开始不敢大声说话和羞涩,后来竟然声音清脆洪亮,对问题的讨论也由小声述说变为大声争论,特别是在一次案例分析课上,教官把一份缴获的共产党电报拿出来讲解,说共党的密电码非常难破解,要不是共党叛徒的指点,谁也不会想到密电码竟然是用古典书籍编码而成时,他竟然将手枪往桌上一拍,开口就恶狠狠地骂道:“妈的,共党太狡猾了,这种共匪抓住就该枪毙。”
让他没想到的是,他的这种变化让林志刚和方继宗感到非常的惊讶,两人借休息的机会与李雅琴见面时,将这些话告诉了她,使这位坚强的女孩痛苦不已。
12月20日上午,国军培训班结束,吴小凡以优异成绩获得到了表彰,并且由少尉提升为中尉,林志刚和方继宗他们都被授与了少尉军衔。同时,除吴小凡外其他人必须在明天乘船立即赶往武汉到情报处报到。
这天中午,吴小凡回家时只见全家人的脸上都充满喜悦,父亲乐得美滋滋地告诉他,秀兰已经怀孕快三个月了,他惊喜过后又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然后开心地抱着这个给了自己无比快活却心中又不承认是妻子的女人笑了。
同时也决定,从今天起去郊区的家里吃住,等待叔叔的到来,虽然他对父亲和秀兰说是有公事不能回家,但父亲是心知肚明不予点破。
晚上,吴小凡让王强在家里陪父亲,自己提着皮箱来到郊区的家里时,却发现院门下放着一封信,打开一看上面写着:“今日离别南京,其言永响耳旁,如愿真容相见,武汉城中相盼。雅琴!”
这是李雅琴终于离开南京的告别,这封信让吴小凡忧伤的同时也充满期待,因为自己元旦后也要去武汉,但今后能不能与其交往必须得到叔叔的同意才行。
在随后的四天里,吴小凡焦虑地在郊区的家中等待着叔叔的到来,无聊得只能用练武来解闷。
王强却每天一大早就送些菜回来,他虽然知道师弟是在等黄先生,但不知到底是什么事,本来想在家陪师弟练练功却都被赶了出去。
25日清晨,天空中飘起了雪花,吴小凡却让送菜回来的王强赶紧去干活,然后他独自在院中将刀枪棒棍轮番练了一遍,当看到叔叔和一名年过五旬的伯伯悄然地推开院门进来时,他兴奋地迎上去拉着两人的手笑了,赶紧关上院门将两人请进屋中在火盆旁坐下,倒上茶后噘着嘴不高兴地:“叔叔,我还以为你不来了呢,我的事怎么样了?”
黄平好笑地:“小凡,你噘着嘴的样子哪象个大人,简直就是个没长大的孩子,你让我怎么敢答应你的事?”
吴小凡慌忙地:“你是我叔叔,在你面前我永远都是孩子,与别的事无关。”
黄平说:“好好好,我告诉你吧,你的请求我们做了慎重的研究,因为你从小就对共产党有着坚强的信念,特别是这十二年多来你始终不忘自己是共产党人的儿子,我来南京之前本打算如你真的要求参加共产党,我就会让你继续留在南京,没想到你师伯竟然是国民党的高级军官和武汉情报处的头子,而且在他的介绍下你不仅参加了国军和国民党,并且让你马上去武汉,那么今后恐怕不管他去哪都会带着你,为此我们专门把你的情况向党中央做了汇报,经组织上同意,决定吸收你为中国共产党党员,同时将错就错让你去武汉工作。”
吴小凡激动地:“真的、真的,太好了、太好了,那我的任务是什么?”
黄平笑道:“暂时没有任务,要说有就是长期潜伏进入休眠状态。”
吴小凡一愣,不解地:“潜伏又要休眠,为什么?”
黄平严肃地:“一,因为你的身份属于党中央的最高机密,直属党中央联络局领导,知道你是共产党员的人知之甚少,南京只有这位伯伯,武汉只有我,做出这样的决定是为了将来你能更好地为党工作,同时也是党对你的高度信任。”
“二,你还没有真正了解和经历过地下工作者的使命和将要承受的种种考验,根本不懂得如何保护自己,那么你必须在残酷无情的斗争中吸取经验教训,从敌人如何对付共产党的血腥中获取生存下去的应变能力,哪怕有一百名共产党员在你面前牺牲或者要你枪毙,你都要做到无动于衷和举枪射击,因为在那种环境和情况下你也无能为力,而你今后承担的使命就能为同志们报仇,牺牲的战友也一定能含笑九泉。”
“三,你在对待藤原老师这件事上表现出的心机和敏锐,一般人根本做不到,何况你还是一名具有高超武功和偷技的侠客,在思维上和行动上有着超出常人的应变能力,加之上个月我同你在一起五天,发现你反应机敏,晚上也从来不说梦话,具备了一名潜伏者的良好素质,组织上才做出了让你潜伏的决定。”
“四、如果党中央要结束你的休眠,一种方式是由我或者这位伯伯直接通知,二是在我俩牺牲的情况下报纸上刊登寻人启示,至于联络的方式我们等会再告诉你,明白了吗?”
“呼!”吴小凡吐出一口长气说:“叔叔,要是我真的有重要情报要同你们联系,那我该怎么办?”
黄平笑道:“等会我们也会告诉你,而且你在武汉、或者回南京都能同我和这位伯伯保持联络,就算我们俩不在了,党中央也会另外派人与你保持联系,你要相信,不论你在哪里,党永远都会惦记着你这个儿子。同时要记住,如果没有得到组织的允许和指示,你不能刻意去获取情报,一切为了安全和生存,要忍辱负重。”
吴小凡高兴地:“好!叔叔,我准备二号就乘船前往武汉,我爸爸那里我该怎么说?”
黄平掏出一封信交给他说:“这是我写给你和你爸爸的信,内容是我没有同意你的请求,因为你是我哥哥唯一的儿子,也是我唯一的侄儿和亲人,你爸爸又含辛茹苦养育了你十二年,我不希望有朝一日看到你出现危险,加之你已经加入国民党,共产党也就不能再相信你。同时在信中我还严厉地警告你,绝不能再去找共产党,也绝不允许你残害共产党。”
吴小凡急忙摇头道:“不行不行,这样的话我爸爸肯定不许我去武汉,他也肯定不许我参加国民党。”
黄平笑着说:“小凡,你爸爸虽然是个好人,也同情共产党,但他心里并不希望你参加共产党。再就是你爸爸虽然是江湖人,但他又没有他师兄那么狠毒,而你师伯要你去武汉的真正原因我们还不清楚,但一定是想让你帮他,所以你爸爸根本阻止不了,你那个师伯可不是省油的灯,你爸爸奈何不了他。”
吴小凡一拍头,赶紧接过信笑道:“要是这样,我爸爸肯定会气死。对了,叔叔,我去武汉后能不能去找我那个喜欢的女孩子?”
黄平说:“可以偶然相见,但不要直接去找她,暂时更不要交往,因为你知道她是共产党员,但她不知道你,而且可能永远不会知道,除非革命胜利了。”
吴小凡一惊:“叔叔,你难道认识那个女孩子?”
黄平笑道:“我不认识,但我回武汉后可能也会见到她,你的情况她曾经多次向这位周伯伯汇报过,看得出来她也很喜欢你,但又恨铁不成钢,只能选择放弃,你不要怪她,因为你的事她一点也不知道,向周伯伯说起你只是她如实向组织上汇报她的思想,而周伯伯在我没来南京之前也不知道你的过去。对了,周伯伯就是我上次同你说过的那位伯伯,他是我和你亲爸爸的入党介绍人,十三前我们一起在汉口,后来他来到了南京,我们也是分别十三年后才有机会见面。”
吴小凡立刻崇敬地起身敬礼道:“周伯伯,敬礼!”
周伯伯高兴地拉着他的手说:“小凡,好孩子,坐坐坐。我问你,上次警察要去学校抓人是不是你去学校通知李雅琴的,也是你和你师兄救了她是不是?”
吴小凡点头说:“是!”
周伯伯笑道:“原来如此。小凡,你可真是深藏不露,要不是你叔叔来南京,我们恐怕永远猜不到是你。”
“既然是这样,我就实话告诉你,李雅琴确实是共产党,她在南京只与我单线联系,但由于你的原因,她才要求回武汉工作,她也深深地爱着你,可惜她恨铁不成钢,只能选择离开。但由于你现在的特殊身份,你也只能把对她的爱埋藏在心里,就算能在武汉见面也不可能交往,因为你现在已经是国民党特务,她不可能原谅你,你要理解。”
吴小凡顿时流下了热泪,哭泣道:“牵你之手,愿此身与你共有;挽你之臂,愿一生携你同行;吻你之唇,愿赠你一世深情;抚你之体,愿生死与你同穴。雅琴,我深爱着你,但为了党的利益,我只能放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