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叫她陪着一起用午膳!
好象是头一回呢!
叶昕眉的心就象一只迷茫的小蜜蜂,突然找到一大片盛开的花海一样,欢快,甜蜜!
见她过来,武成王又亲手给她盛了一碗饭,叶昕眉恭敬地接过:“怎么好意思,让王爷动手。”
“谁让本王爱管闲事呢?”殷成禧冷冷地说道。
叶昕眉一口饭就卡在喉咙里,还说没生气!这么快就拿她的话噎她。
讨好地夹了筷子牛肉往某王爷碗里放:“王爷忙了一上午,辛苦了吧。”
“都是管闲事的事,早知道人家不想让本王管,本王就不该管了。”某人很自在地吃了那片牛肉道。
叶昕眉的头垂得更低了,只差没对着殷成禧摇尾巴,一个劲地给他夹菜,当夹到一块醋溜黑鱼时,殷成禧又夹了出来,扔在她碗里,一脸嫌弃。
叶昕眉怔住:“怎么了?”
“本王不吃黑鱼。”殷成禧的脸冷得象块冰。
“那你还买?”叶昕眉也委屈,马屁拍到马腿上,一口将鱼咬下去,气呼呼的,你不吃本小姐吃,真是个难讨好的怪物。
“你不是喜欢吃吗?”某人说着又夹了筷子黑鱼在她碗里。
是啊,她最爱的就是醋溜黑鱼,以前在船上时,只要靠岸,就会让珠玉上去买食材,他竟然也吃道了,不过,脸这么黑,是怪她不知道他的习惯地?
这能怪她么?她又没跟他一起用过几顿饭,谁知道他喜欢什么呀。
不过,心里还是美滋滋的,就连一旁的竹韵和珠玉脸上也不自主地漾开笑容。
只有倚梦,默默地在一旁叹气。
午饭吃得很愉快,叶昕眉摸着混圆的肚子接过竹韵沏过来的六安瓜片道:“迎宾楼的菜真不错,不过,还是没有王爷亲手做的好吃。”
“想吃什么?”殷成禧拨了拨茶碗里的沫子,慢不经心地问。
叶昕眉怔住,瞪圆了眼睛看他。
“不说?那本王做什么你就吃什么,不许啰嗦。”殷成禧冷冷地说道。
叶昕眉快喜炸,他的意思是,今晚要亲手下厨为她做饭?
他没事要做了吗?很闲吗?也就是说,一下午都留在这里陪她?
珠玉和竹韵两个对视一眼,都在对方的眼里看到了希翼和喜悦,以前是不敢想,现在……
“嗯,只要是王爷做的,我都吃。”感觉眼泪都快出来了,忙吸了吸鼻子忍住,不让他看出来,可声音还是出卖了她,殷成禧诧异地看她一眼,好象她这么激动很奇怪似的,不过,还是伸出帕子来。
叶昕眉有点犹豫,昨晚就毁了他一块帕子,现在还没还他呢。
“听说你的女红很不错,七夕那天也没多做几条帕子么?”她不接,殷成禧也不勉强,收了,随意地问。
“弄坏了王爷的帕子,一直内疚呢,正打算着给王爷多做几条,就怕手艺不精,王爷嫌弃。”在他面前,她难得温柔端庄起来,说话也客套稳重了。
“又不是才嫌弃的,也没见你平时这么有自知之明啊,好了,你弄坏本王四条帕子了,一条赔两条,足足八条,一月之内完成,超过时期,那就十条。”武成王爷实足象个奸商一样,很快算出了赔率。
“哪有四条?不就是昨晚一条么”叶昕眉小声嘀咕道,心里却喜滋滋的,莫说十条,就是一百条,一千条都行,巴不得今生今世,他都只用她绣的帕子。
“金陵府叶家后院的大树上,你哭湿本王一条帕子,船上,脸哭坏本王一条帕子,吐坏一条,昨儿又一条,不是四条是多少?”
竹韵珠玉两个目瞪口呆,怪道王爷对小姐不一样,又怪道小姐会对王爷动心,原来,他们早就有……私情!
叶昕眉被说得面红耳赤,他怎么记得这么清楚啊,幸亏没得罪他,否则不都记恨着了?
还有啊,这是两个人之间的私事,怎么拿到堂里来说啊,也不怕隔墙有耳,说轻点,人家会说他们两个关系暖昧,说重点,又要惹出轩然大波,保不齐就是浸猪笼的下场啊。
倚梦轻咳两声,装作有事,往后堂走去,珠玉和竹韵两个也反应过来,一个道:“啊,我记得还有衣服没有浆洗呢。”
另一个则道:“昨儿那双鞋还差一个梆子没完成,我先出去了。”
一副刚才你们说了什么,我们全都没听见的样子。
叶昕眉更羞得无地自容了,这几个人真是,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么?
殷成禧仍然冷冷的面无表情,闲靠在椅子里,安逸地喝着茶。
叶昕眉好一阵子,脸上才退了红色,清了清嗓子,以掩盖自己的紧张与尴尬:“王爷特地过来,是有什么事么?”
殷成禧拿出三个深紫色的对牌来,扔在桌上。
这是裕亲王府护卫的专用牌,他这是什么意思?
这三块牌子的主人,本王已经全杀了,而且是召集了全院子的人,当着他们的面杀的。
叶昕眉瞪大眼睛,半晌才道:“王爷是说,这三个人,是昨儿晚上刺杀我的?”
殷成禧目光深沉,湛亮地看着她:“莫要怕,你进王府之前,本王会尽一切努力,为你扫平障碍的,不过,这是本王能帮你之处,还有本王力所不能及的,就只难靠你自己了。”
“裕亲王府的人为什么要刺杀我?我做错什么了?”虽然早有怀疑,但叶昕眉还是很愤怒,裕亲王不是想让自己做儿媳么?竟然还有王府的人暗杀自己,这王府也太乱了吧。
“这是王兄弟你的,聊表歉意。”殷成禧从衣袖里拿出一个荷包来,递给叶昕眉。
“这是什么?”叶昕眉不想收。
“本王只负责送给你,是什么打开看看就知道了。”殷成禧道。
叶昕眉打开一看,不由愣住,竟然是一张地契,京城里,一处宅子的地契。
且那宅子足有五进,十亩地之大。
“王爷给我宅子做什么?无功不受碌。”叶昕眉感觉地契烫手,塞了回去。
“赔礼的,王兄对于昨晚的是很抱歉,也知道你再住在这里不太合适,你需要搬出去。送宅子给你正合适。”殷成禧道。
都说京都居,大不易,就是因为房价太高,既便是象五老爷这么有钱的大商人,在京城里也只置了这么一个三进的宅子,比起王爷给叶昕眉的来,小了一倍还有多。
“究竟是谁要杀我呢?我又影响了谁的利益?”叶昕眉最想知道的是这个,“是不是与在船上屡次害我的是同一个人,或是同一拨人?”
殷成禧眼中滑过一丝欣赏:“不错,确实是同一个人,不过,这个人,现在本王也没查出来,若不是昨晚这几个护卫,本王也不知道,要害你的人竟然是裕王府的人,怪不得,他对本王的习惯了如指掌,还有昊儿的作息也是清清楚楚。”
叶昕眉头痛,她还没嫁进裕亲王府呢,就有王府的人接二连三地要杀她,这门亲事,还谈得下去么?
“王爷真的不知道这幕后之人是谁?”叶昕眉不相信。
殷成禧淡淡地看了她一眼:“本王知道又如何?”
叶昕眉气结:“王爷知道,却不肯为我作主,我还怎么敢嫁进裕亲王府去?”
“本王不知道,还正在查。”殷成禧道。
分明就没说实在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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